古时候,山东兖州府西有个英俊的少年,姓章名文华。
他自幼父母双亡,家业穷空,务农无地,经商无门,学了做鞋补靴的手艺,在兖州城西摆着小摊子,惨淡经营。
章文华生得一表人才,聪明伶俐,补鞋手艺精巧高超,赢得许多人夸赞,生意逐渐兴隆昌盛。
这一年朝廷开科放考,皇榜檄文行布天下,文人墨客纷纷整装启程,赶赴京城应考。
一天,东平府有两个举子,一叫游默,一名舒行,乃是金兰兄弟。
为赴京赶考,好不容易凑足百两纹银作盘缠。
兄弟俩一路上游山玩水,吟诗作对,岂知“乐极生悲”,来至充州城郊二十里外的黑森林内,突然遇到一伙强盗,包袱纹银被抢一空。
兄弟俩死里逃生,跌跌撞撞地闯入充州城里。本想寻一家客栈投宿一宵,来日启程返回故乡,谁知寻求十数家,一听身无分文,均被拒于门外。
最后于天黑时来到一户门檐下,唉声叹气地坐下来,咒骂强盗。
这户人家正是人称“小善人”的鞋匠章文华。他买下这间小瓦房,白天开门营业,晚上关门独自一人伴灯做活。
此时,他正准备吃晚饭,忽听门外有人悲叹,就开门让进。
游默和舒行来到屋里,便把途中遇盗失银而无钱住宿的经过倾叙出来。
章文华听后,深表同情,一边让坐,一边劝慰道:“两位文士,事至如此,不必过忧,如不嫌弃寒舍简陋,就在咱这里暂住,容日后从长计议,你们看可好?”他边说边摆好饭菜,硬拉着游默和舒行入席共餐。
游、舒哥俩正在饥肠乱鸣之际,连连致谢,揣起饭碗饱食一餐。
游、舒二人填饱肚子后,精神顿时振作起来,为感谢章文华“雪中送炭”之恩,他俩人不同而约地站起来向章文华打躬作揖道:“咱兄弟两人遇盗落魄,多亏仁兄赠食留宿,大恩大德永世不忘!且受咱兄弟一拜!”
章文华长到二十五岁,从未受过人这么大的重礼,慌忙上前拉起他两人道:“二位文士不必如此,区区小事何行大礼,古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二位不嫌咱是个无才的鞋匠,愿与你们结为生死之交!”
游、舒两人一听,正合心意,赶忙向文华跪下,迎着灯光叩拜天地,敬称文华为大哥,游默排二,舒行排位老三。
文人相伴,书不离手,诗不离口,游默抬头一见文华床头的墙壁上挂着一盏素油灯映着人影,触景生情,脱口咏出一联道:“孤灯挂壁,两人作揖,四叩首。”
舒行一听,也不示弱,见窗台上一张梳妆待嫁的美女像两傍,悬挂两把圆镜,便顺口对道:“两镜悬窗,一女梳妆,三对面。”
章文华虽然是个没有上过学的鞋匠,可他从小就嗜好听书答对,社交广,见识多,一听游、舒二入对联颇含讥意,不悦道:“笑话愚兄理不当,何称茅舍比洞房?”
游默一听,心里佩服,正准备赔礼,不料舒行抢先道歉:“仁兄莫怪,二哥与我见景生情,偶尔巧对,不料触动大哥单身伤感,实无讥讽之意,请兄包涵!”
章文华一想,刚结拜金兰之好,怎能伤害感情,忙又解说道:“既然不是贤弟本意,愚兄何必多疑。你两能出口成章,才思横溢,巧对不俗,今年定能及第登科!”游默一听,触动心思,低头不语。
舒行忍不住地唉叹道: “承蒙兄长好意重望,可咱与二哥腰无分文,京城遥远,那来盘缠赴京赶考啊!”
章文华劝慰道,“两位贤弟请放宽心,我们已有八拜之交,理当由为兄的来济助;我虽集蓄不多,但愚兄光杆一人,挑着鞋担子,四海为家,凭我的手艺,养你两人尚是可以的。待我明日出去,一边讨回欠债,一边找个买主儿,把这间房子典卖掉,凑足路费,愚兄也挑着鞋担随你们上京。”他这一席破产助人的肺腑之言,真是催人泪下。
不爱多说话的游默感动得热泪夺眶而出,上前紧紧地握住文华双手道:“大哥!你千万不能如此,怎能为咱们倾家荡产啊!”
舒行也上前搂着文华的脖子道:“大哥如此慷慨,若我们有幸登科,定把恩兄胜过家兄的看待啊!”三人说着,搂成一团,直欢谈到午夜才同床入睡。
第二天早上,章文华不等游、舒两人睡醒,悄悄地起床,把饭菜煮好让他两人起来吃,自己悄悄地溜上街办事去了。
中午时,只见章文华提着一篮子好酒、熟菜,兴冲冲地来到家里笑道:“二位贤弟,一切顺利,房子已卖,欠债也讨到了,明日咱兄弟仨可启程上京。今天咱们开怀畅饮,你俩就纵情地咏诗作对吧!”
章文华说着,把篮子向桌上一放,提出二瓶山东老窖,又拿出熟牛肉、烧鸡、香肠、猪耳、花生仁等,最后打开小纸包,把一块酱生姜放到桌上。
酒过三巡九趟,窗外突然一阵风吹来,冷雨洒进室内,房间窄小,雨点正好迎面打到舒行的脸上,他借物咏情,击桌出联道:“冻雨洒窗,东二点西三点。”意思泛指他与游默两人从东平府来,到充州府西,在遇难中结识章文华,由二人变成三人?
游默正在思考下联,只听舒行得意地笑道:“游哥莫对,咱看文华兄虽然未读过诗书,但他天资聪敏,让他来对下联吧!”游默正愁下联难对,忙鼓掌赞同。
章文华却谦逊道:“二位贤弟真会开玩笑,愚兄从未拜过孔夫子,咏诗作对是你们文人的事,咱那能对出来啊!”他说着站起来,拿着菜刀,把那块大生姜横竖切成七、八片。
舒行不容分说,催促道:“大哥聪敏过人,定能想出好对来。”
游默趁热打铁:“小弟我与舒行死啃书本,造诣不高,恳请大哥对个妙联指教!”
章文华是个憨厚的老实人,见他两人要求迫切,便认真思考下联,但一时很难对出,只好把切成的酱生姜片拿起分放到游、舒面前,岔开话题道:“来来来!吃几片生姜调调味口吧!”
正当他拿起姜片分送时,顺口唱道:“切姜分片,横七刀竖八刀!”
游、舒二人一听,鼓掌赞道:“不错!不错!对的虽俗,可工整无缺,妙哉!大哥果然不凡,若象咱们读书十数载今年定能独占鳌头!”
过了数日,章文华把所有的家当变卖完,挑着补鞋担子和游默、舒行启程赴京了。
正值春天,繁花似锦,果真是:阳春三月好风光,桃红柳绿百花香。
乳燕纷飞彩蝶舞,芳草茵茵麦翻浪。游默和舒行一路上有章文华照顾,无忧无虑,一边吟诗作对,一边教章文华读书学习。章文华聪明好学,一听即会。
一天,他们三人来到一个大镇旁,只见一丘五亩大田的中间有座坟墓,农夫扶犁鞭牛从田中间围着坟墓向外耕地。
游默好奇,问舒行道:“贤弟!此叫何耕法?”
舒行随口答道:“此叫‘围灵转耕’!山东口音中同韵字有时分不太清,‘耕’字与‘经’字同韵,章文华误听为‘伟人传经’,便牢记在心。
走了一程,又见庞大的一丘园田,农夫从外向里耕,舒行问游默:“二哥!此叫何耕法?”
游默笑道:“此叫‘园田外耕”。
章文华误听为‘园天外经’,亦牢记在心。三人越过田野,来到镇东头,忽见一家小店门头写着‘豆芽店’横批,左首门上贴着‘长长长长长长长’七个‘长’字为上联,右首门上贴着红纸,只字未写,显然是等人来对下联。
游、舒一见,好奇心强,欲对出下联来显示自己的才、华,可是他两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
章文华挑着担子问道:“这七个‘长’字是什么意思呀?”
游默解释道:“这个‘长’字是两用字,读常也读涨,连起来应读为长(常)长(涨)长(常)长(涨),长长(常常)长(张),意思是说他的豆芽长得快而好。”
章文华听后又问道:“那么还有别的字也能双用吗?”
舒行道:“一字双用多得很呢,比如调、乐、行等都能一字双用。辟如行读形也读航。”
章文华拍着补鞋担笑道:“有了!有了!你写上七个‘行’字不就对上了吗!”
舒行心领神会,拿出文房四宝,挥毫心对下联。店老板一见,笑道:此联是让你们对上了,但不知会解释否?”
章文华指着店内一缸豆芽菜道:“你上联意思是盼豆芽快快长出来,咱这下联是说天下三十六大行,七十二小行,只要经营有方,不管大行小行都行(形)啊!”
舒行又补充道:“咱大哥这下联意思是‘行(航)行(形)行行(航)行(形),比如他干这补鞋的小行业,手巧艺精,也很吃香赚钱啊!”
店老板一听,称赞道:“妙!妙!对得好!对得好!这上联已贴出半载有余,无人能对出下联,今天既然被你们对出来了,老夫决不食言,从现在起,这店就让你们开吧!”
店主见章文华不理解,及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咏诗作对是本地祖传乡风,老夫此店开业时,就贴出这上联,当时凭地方绅士做证,如有人能对出下联,这店就让他开,有言在先,老夫守信!”
舒行一听,喜出望外,忙拉着章文华道:“大哥!既是如此,咱们三人就在这里开店吧?”
章文华不悦道:“三弟何出此言?读书人当以功名为重,不可贪小利而失前途大志!再说咱们偶然巧对下联,安能不劳而获,霸占人家产业,此为不义之举,不可,快走吧!”章文华说着,向店主作揖辞别,拉起游默和舒行就走了。
他们三人从古镇东头走到西头,只见一家乐器店门口围着许多文人墨客在那里指手画脚,评头品足。
舒行心想定有奇事,撇下章文华,拉着游默挤进人群里抬头细看,但见左门上贴着柳体书写的七个‘乐’字奇联,再看门墙上尚贴一张告示:“咱乐氏少寡孤居,独掌乐器店,家资百万,为选有德有才之文士为继夫,特出此上联为媒,谁能对出下联及解此意者,情愿人、财同嫁。
舒行观之,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忙对游默窃窃私语道:“文华恩兄正在婚年,他为咱俩破产无家。此女能出此妙联,想必人才出众,咱俩对出下联,让大哥取她为妻,留此地经商,他夫妇必赠钱银给咱们上京赶考,岂不名利双收!”
游默一听言之有理,深表赞同。
可是他两人怎么也想不出下联来。舒行无奈,只好又去请章文华破解,要他想出下联。
章文华七问八问,七想八想,果然想出七个‘调’字来配下联。
舒行讨教到下联,不讲店主是以单联为求偶之谋,瞒着章文华,来到店门傍,举笔在右门空纸上连写七个‘调'字。
店主乐氏一见有人对出下联,忙对舒行笑道:“此下联虽被君对上了,但不知汝会读否?”
舒行忙解释道,“此下联并非咱对的,乃咱大哥对出来,叫咱来代写!舒行说着就把章文华拉到门首。章文华不知原委,忙念道:“乐(月)乐(辣)乐(月)乐(辣)乐乐(月)乐(辣)。调(掉)调(条)调(掉)调(条)调调(掉掉)调(条)。”
乐氏一听,点头笑道:“君能解联意否?”
文华笑道:“你这上联七个‘乐’字,一是指你店里的锣呀、鼓呀、胡琴、笛子等乐器都很美观,吹打起来都很中听;二是对你的乐姓自咏。我这下联七个‘调’字,就是说你卖的乐器虽好,若无高吭的唱腔和抒情的小调配合起来,乐器再好也显单调,咱这七个‘调’字就是说好乐器必须配上好腔调!”
“好!配得好!”
乐氏女心头欢喜,脱口赞道:“君能对能念能解,连破三难,确能配咱佳偶!乐氏面红赤,羞羞嗒嗒地向章文华表露了爱恋之情。
"匹配佳偶?"章文华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急退三步,一揖“哎呀!这是那里话来?”
舒行见状,捂嘴止笑,赶忙来到章文华跟前,附耳如此这般解说清楚。
章文华听了,火冒三丈,捶胸蹬足地骂道;“三弟为何如此荒唐,竟把婚姻大事当儿戏,我是个穷鞋匠,有何德何才配得上人家?这不是要我当骗子而不仁义吗?再说你俩大业未成,愚兄决心要护送你们到京,怎能半途而弃呢?”
他说毕,打躬作揖地向乐氏赔礼道歉,不顾乐氏如何乐意挽留,硬是挑起鞋担,气呼呼地领着游默和舒行上路走了。
章文华义兄弟三人一路上日行夜宿,历尽旅途劳累,好不容易赶到京都,谁知已经耽误了考期。
游默和舒行急得抱头大哭。这两个文弱书生,千里迢迢长途跋涉,途中淋雨受寒,经这一急,刚在一家客店住下,他俩就患病卧床不起了。
章文华忧心如焚,所带银两余下无几,经过请医买药,腰里便分文无存了。
怎么办呢?章文华只好吩咐病轻的舒行看护病重的游默,自己又挑起补鞋担子,走街串巷地去干他的老本行,赚钱糊口。
一天,章文华听说午门口那儿人流多,生意好,于是,他大清早就挑着鞋担赶到那儿,在城门旁的城墙下摆起鞋摊子。
正当生意兴隆时,忽然有两个公差拿着一张皇榜贴到他不远的墙壁上,买鞋、补鞋的顾客一看皇榜张贴出来,都顾不了买鞋、补鞋,全到皇榜下去观看,人群越围越多,不一会儿就把章文华的鞋摊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生意做不成了,只好呆坐那里,从怀里慢慢地掏出一块烧饼埋头吃起来。这时挤进来一个不识字的人看热闹,他问章文华:“喂!学士,这是什么东西呀?”
章文华抬头见那人看着他的烧饼问,随口答道,“这是烧饼你还不知道吗?”
那人呶呶嘴,又问道: “我是问上面那个东西啊!”
章文华又误认为他是问烧饼上面的芝麻,笑答道:“上面是芝麻,你不认得吗?”
那人越问越急: “我是问上面那一点点黑的东西呢!”
章文华越答越气:“你这老哥真奇怪,这一点点芝麻明明是白的,你怎么说是黑的,你莫不是个睁眼说瞎话啊!”
那人发笑道:“我若认得字还问你作啥,我是问你那纸上写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多人围着看啊?”
章文华一心想多做点生意,多收入几个铜板回去给二位义弟买药看病,根本无心去看告示。
经那人一问,才发觉是那张纸坏了他的生意。一气之下,不管好歹,站起身子,走过去,伸手把告示撕了下来。
几个守护皇榜的公差,见一个破衣烂衫的穷鞋匠撕毁皇榜,瞪眼磨拳地围上来,粗声恶气地呵喝道:“喂!你这个臭鞋匠有什么学问, 能对外国的对子,竟敢撕毁皇榜? 不怕杀头吗?”
原来有个番邦小国派使者来中原下战书,檄文上写着要与我朝考对,要求不用文房四宝,也不需动口,只要双方派出代表登台对擂,各用手势对答,如同哑巴讲话。若我朝无能人对倒该国文士,那就臣属他国。
若有能人对倒他,仍然岁岁来朝,年年进贡。皇帝接到这份挑衅战书,急得坐立不安,茶饭不香,当即召集文武百官,选出文学渊博之士去上台对答,不料连去数人,皆败北而归。
皇帝心焦如焚,事关国家声誉,便贴出皇榜:谁能对倒外国使者,高官凭挑,脚马凭骑,要金动斗量,要银用担挑;若是青年貌美之士,招为东床驸马。
章文华那知就里,一听公差说他撕毁招贤的皇榜,顿时吓得脚酸手软,慌忙跪下叩头道:“不!不!我是个补鞋匠,那有本事与外国人对对子,我再把这皇榜重新贴上吧!”
他说着就要把手中抓成一团的破纸片贴上去。
公差如狼似虎地揪住他,骂道:“你说的倒轻巧,这皇榜是能随便撕的吗?不用啰嗦,快跟我们进朝去见万岁爷。”
皇帝端坐在金銮殿上,正为无人揭榜而着急,一见公差带着章文华进殿,不等御林军头目回报,就喜形于色的问道:“爱卿!你姓什么名又如何称呼?
章文华不敢抬头,跪在殿下道: “小人姓章名文华。”
“文华!”皇帝高兴道: “凭你的名字就有三分才气,不知你读过《四书》、《五经》没有?”
章文华一所到‘经’字,便回想到赴京途中游默和舒行对的话,顺口答道:“小人略知一点‘伟人传经’和‘圆天外经’。
皇帝万分惊讶道: “那不是古时诸子百家的经典著述吗?朕未曾读过,不知众家爱卿有无读过?”皇帝目视文武大臣们问道。
满朝文武百官见问,人人摇头,最后有个大臣奏道:“昨天臣与外国使者答对时,只见他两手比划个大圆圈,当时臣不理解,现听章文华说出此书,想必就是什么‘圆天外经’吧!”
“不错!不错!”皇帝高兴道,“听此书名很像外国的史经,章爱卿真是奇才,定能对败外国使者。章爱卿快去考场与那外国人答对,朕坐殿等你报捷!”
章文华被逼上梁山,他心里想:“我若当殿推辞,说出原委,那撕毁皇榜罪责难逃,我被斩头示众倒无所谓,可我那两个病在客栈的兄弟怎么办呢?即使牵连不到,也会饿死客栈。我只好冒险去与外国人对答了!”
便壮着胆跟随监考官来到了考场。
考场设在京都城西的广场上,南北对峙着两个高高的擂台,间隔七、八丈远。
章文华改装后,威风凛凛地登上擂台,一看广场上人山人海,千万双眼神都希望战胜外国人。
再看对面的擂台上,外国使者气焰嚣张,虽说是金碧眼,个头高大,但并不是什么三头六臂。我虽然是个粗人,但也是个堂堂的大丈夫,大丈夫必须为国争光!
两国监考官交换意见后,只见一个文质彬彬的外国文人站到台上,两手一揖到地向章文华施礼,章文华也学着回敬一礼。
外国使者听锣声一停,立即伸出一个大拇指。
章文华毫不怠慢,随后伸出两个指头。外国使者比四个指头,章文华比八个指头。外国使者往头上一拍,章文华就向肚上一拍。
外国使者见状,不胜惊讶:我一个手指头比作太报,他就说太报生两仪:我说两仪生四象,他就说四象生八卦;我头上一拍:头顶金莲;他肚上一拍:满腹文章。全答对了。
其实,补鞋匠章文华认为外国使者伸出一个手指,是要补一只皮鞋。我回答要补两只皮鞋。
外国使者伸四个指头,文华认为是给四毛线,我却要八毛钱。
外国使者头上一拍,章文华认为:你要顶好的皮吗?那要算肚囊皮最好。
外国使者对输了,突然用中国话称赞道:“章先生才高八斗,满腹经纶,我佩服你,拜你为师!说着一揖到地。
这个外国人从小喜爱中国文学,特别喜读《易经》,攻研了几十年,自认为精通,想用中国《易经》来对倒中国人,更显示他的才华渊博,精通外中。
因为他是外国人,若用中国话对答有失他国之威,故而想出用手比划来对答。
章文华夺胜回朝,喜气洋洋地来到金銮殿。
皇帝一听说外国人对输回国去了,不知有多少高兴,一见章文华跪在殿下,忙道:“爱卿为朕分忧,为国解围,功盖天下,孤封你为文武状元!并招卿为东床……”
“慢着!”娘娘一听万岁要封皮鞋匠为东床驸马,慌忙插问道:“章文华虽然对败外国使者,有功于国,但皇上已封你为文武状元。至于招驸马吗?我尚要出个对子让你对:“冻雨洒窗,东二点西三点。”
章文华随口答道:“切姜分片,横七刀竖八刀。”
娘娘嫌章文华对的太俗,顺口又出一联道:两镜悬窗,一女梳妆,三对面。”
章文华又用游默对的下联答道:孤灯挂壁,两入作揖,四叩首。”
娘娘笑道:“此联对得极妙。”
她尚准备再出对子时,只听皇帝笑道:“不要再难为他了,想章爱卿既能对败外国人,你怎能难倒他。他才貌双全,朕决意封他为东床驸马。”
皮鞋匠对倒外国使者,封为驸马公,这真是:鞋匠当驸马,古今传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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