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座钟
宝贝拥有人:蔡同兰
地点:市洋河新区桥北村
家住市洋河新区桥北村的蔡同兰家,有一个已经使用了34年的老座钟,这个老座钟是当年蔡同兰的父亲为庆祝她家乔迁之喜而送给她的。她的父亲已经去世19年了,但老座钟至今仍在为蔡同兰一家人“工作”着。
“你看,把发条钥匙插进这个孔里,顺时针拧,直到拧不动为止。左边是报时的发条,右边是走表的发条,两边都给拧一下。”蔡同兰给座钟拧好了发条,把指针拨到正确的时间,座钟就进入了正常的工作状态。不到两分钟,刚好到了整点,表盘下方的钟摆发出了“咚……咚……”的声音。蔡同兰说:“听着这个声音,我就能回忆起父亲,也能回忆起那个年代的贫苦生活。”
蔡同兰出生于1966年6月,家中排行老二,她还有两个妹妹。那个年代,每个家庭都不富裕,而蔡同兰家还要更低于平均值一点。1985年9月20日,蔡同兰和爱人领了结婚证,婚后,他们就住在一间泥草房里。蔡同兰没有出去工作,在家中照顾老人和孩子,丈夫在外面给人家做泥瓦匠的活计,一天的收入最多只有五元钱,还经常没有活干,他们的日子过得非常艰难“。那时,我最大的梦想就是住上瓦房,泥草房真不是给人住的,外面下大雨,家里就下小雨,还经常掉土下来。”蔡同兰说。
1988年,蔡同兰一家人终于搬出早已破烂不堪的泥草房,搬进了新盖的三间瓦房,为了盖这三间瓦房,他们夫妻二人在外借了好几笔账。因此,即使住着新房子,心里也有点不舒坦。新房落成,父亲送给她一个崭新的座钟。蔡同兰说,那个年代能买得起座钟的家庭不多,家中有座钟的,基本上都是家里办了喜事,非常亲近的人才会送,一般人舍不得花这个钱买。因此,当从父亲手中接过座钟时,她觉得沉甸甸的。父亲却说:“新房子盖上了,好日子来了,别愁眉苦脸的。”
父亲为她的新房添置这样一个“大件”,蔡同兰一边心疼钱,一边也感到高兴。“这种座钟在当时非常流行,但对于我们家当年的经济情况来说也是非常贵的,五十多元钱的座钟,我是万万舍不得买的。”蔡同兰说,在父亲没有将座钟送给自己之前,她都是通过听鸡叫、看天色来判断时间。“那个年代,我们村里很少有人家会有钟表,大家都是看天色。村里也会有报时喇叭,一个小时播报一次时间,但是我家离大队的喇叭远、听不见,还是看天色来得实在。当然,最终都没有看钟表方便。”蔡同兰笑着说。
搬进了新家,摆上了新座钟,听着指针滴滴答答的声音,蔡同兰的心突然沉静了下来,仿佛真如父亲所说的“好日子”来了。相比几年前,家里的环境已经改善很多,之后肯定还会越来越好的,她没想到,父亲比她乐观。蔡同兰说,现在听着老座钟不变的报时声,自己仍能回忆起当时生活焕然一新的喜悦。但是再想起已经离世的父亲,心中又难免泛起阵阵酸楚。
“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我们家里穷,吃穿用度都很节省,父亲基本上从早到晚都在外面干活挣钱。干的活挺累,赚的钱却不多。可是父亲对待我们姐妹几个非常好,该买的东西都会给我们买。”蔡同兰说。
2002年,蔡同兰家新盖起了楼房,老座钟又被摆进了新楼房。之后不到一年,蔡同兰的父亲就因食道癌离世了“。那段时间,我家的经济情况才算稍微好一点,可是父亲又生重病,很快就离世了。我没能让他老人家享到什么福,这是我最大的遗憾。”人的生命留不住,蔡同兰便只能紧紧地守住父亲留下的唯一物件。
如今,现代化的钟表各式各样,用手表、手机来看时间更是方便,老座钟早已被人们淘汰。蔡同兰说:“在家里,我都是用它看时间。我没有手表,也懒得掏出手机。它虽已过时,但是父亲的爱是永远不会过时的。”(马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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