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初,有位寡妇常去山上悼念死去的丈夫,她无意中发现:每天清晨,都会有一些穿着修士服的人挑着竹筐麻袋匆匆上山。
等壮汉们走后,她好奇地查看麻袋,竟发现里面装着满满的死婴!
这个引起了当地极大的震动,老百姓们要求育婴堂做出合理的解释。
但育婴堂传教士们与当地政府人员勾结,威胁当地政府,要求村民们不得乱传“谣言”,并和驻军们配合施压。百姓们迫于压迫,此事就不了了之。
清末至民国,战祸频频,社会动荡、经济萧条,民生凋敝,弃于婴堂的婴儿数量非常惊人, 这些婴儿或身有残疾,或有病症,或父母养不起……一旦被送到这里,父母就失去了再度成为监护人的资格。就是说,只要送到这里,父母也无权过问孩子们的情况,只能生死由天。
解放前洋人建的育婴堂,建筑外观大多很漂亮,走进去参观,也是整洁有序。这给当时很多贫穷的百姓一种假象:以为把孩子送到那里,可以给孩子一条生路。
但事实确实非常残酷的,育婴里的死亡率非常高,而且在那里孩子根本吃不饱穿不暖,病了也无法得到医治。甚至没有死亡时会被拿去做医学解剖用。
据育婴堂中残存资料《方济各会士在中国》里记载:
武昌花园山育婴堂(美国天主教主教开设的)于民国十六至二十七年,这11年间,共收养婴儿7813名,幸存的仅130名,死亡率高达98.3%。
设置在上海徐家汇的法国拯亡修女会圣母院育婴堂,从1936年开始到1949年,共收养婴儿4万多名,只幸存197人。
尽管如此, 上海圣母院育婴堂还曾被国外“圣婴会”发给了他们奖状,以奖励他们“仁慈宽爱”。 很奇葩是不是? 因为圣婴会是按照收容婴儿的数量来颁发奖状,而不是根据养活率来计算。
真相常常被蒙蔽,但被蒙蔽的东西,总有一天会云开雾散,真相也会水落石出。
一直到建国后的1953年,这种杀害了无数婴儿的育婴堂才被人民政府取缔。
据徐家汇育婴堂的幸存者回忆,这里面一切都打扫得干干净净,而且窗户通风,床铺整齐。在外面有客人来到时,看到的都是一副天堂般景象。但是实际上,他们所在的育婴堂里不过八十多张床位,但是每天接收的婴儿却有二三十个以上。由此可见,在这里死亡的婴儿数量会有多么惊人。
这些打着慈善旗号的外国传教士们自己吃的是精致的饭菜,而这里的孩子们吃的却只有混着老鼠屎和沙子的发霉饭。甚至传教士们吃剩的东西,宁可给狗,也不给中国孩子们吃,以至于饿极的中国孩子只好在晚上他们睡着的时候,偷偷地跑去狗食盆里和狗抢食物。
外国传教士们在中国住的建筑也是非常精美的,他们从国外富人那里募捐,然后并不干实事,大把的钱都进了他们的私人腰包。
不仅是上海育婴堂,武汉花园山的圣约翰武昌育婴堂,也一样在干着这种勾当。
所有收容的婴儿,每天只给烂菜汤喂养,导致死亡率极高。
那些没有被饿死的,遭遇也好不了多少:有的被冻死,闷死,病死,甚至在还没有完全死去时被拿去活体解剖。
有的侥幸能活到十几岁,也被当做奴仆随意使唤,甚至还有的被直接卖掉。
1950年,人民政府来接管这里时惊愕地发现:这里在开办的11年里,总共收容的7813名,而此时仅有35个婴儿和48个幼女,个个营养不良骨瘦如柴。但是此时平日为非作歹的洋传教士早已不负责任,逃之夭夭。
一位从育婴堂幸存下来的老人,曾描述过在那里的生活:
每个婴儿进堂第一件事,都是“洗礼”、“赐名”,修女们会把收来的孩子们并排放在一张大床上,不管婴儿如何哭闹,甚至大小便混在一起,也无人过问。
每天在固定时候,会有个半瞎的哑女带着米糊过来,在婴儿们嘴上随意一抹,一人一糊,算是喂饭。除了会饿肚子外,这些孩子还要忍受夏日里的蚊虫肆虐,冬天也没有保暖的衣服穿。
很多受了伤、得了病的孩子,他们非但不给医治,甚至在孩子还有意识的时候,就被拉去做医学解剖试验。
在育婴堂的后面,有一些破旧不堪的木头房子搭成的“死人间”。这是嬷嬷们的叫法,意思是把没有死的婴儿送到那里等死。
狭小的房间里,放着两张小床,床上层层叠叠摆放着婴儿的尸体,有的是尸体,有的还没死,咧着嘴哭嚎着抽搐。
婴儿死后,他们的衣服会被扒掉,然后用竹筐挑着将尸体送到湖边沉没,后来由于数量太多,教堂里的修士们就在花园山后墙脚下挖了个坑,用来埋葬这些婴儿。
万幸能够活下来长大的,等待他们的命运也是悲惨的:
男孩子长到十一二岁时就成为苦力,做搬运重物、擦洗门窗的苦力活。
一部分男孩们成为修士们使唤的奴仆,力气大的男孩子会卖给大户人家做仆人;
而女孩儿们到了十一二三岁,大多卖给一些商人,随后再辗转到一些有钱人家的床上。
也有极少数女孩被培养为修女,
耶稣会传教士殷弘绪神父在1720 年10月19日致某夫人的信中曾感谢英国一位夫人对中国婴孩的援助,并向该夫人介绍了中国关于弃婴的救助制度和官员态度。他在信中说道:"家产不多的中国人往往到育婴堂领养女孩,以便长大后给儿子做媳妇。这种办法可省去一大笔(娶媳妇的)聘金。
还有一些人通过贿赂育婴堂的管理人员或是通过良家,将孩子领出,再卖为娼妓或奴婢,从中渔利。
1951年,镇反运动中的福州人民接到举报,在福州西北角马鞍山处,“仁慈堂”(西班牙、法国天主教传教士联合开设的)在那里秘密埋葬了大量儿童尸骨。后来人们在当地挖出了数以万计的儿童骷髅,愤怒的群众称此地是“万童坑”。得知消息败露的洋人传教士们一看情况不妙,一夜之间通通潜逃,再也没敢回来。
金庸的爷爷查文清就是在任知县时,群众因为发现洋人的育婴堂残害活婴引起公愤,焚毁教堂,朝廷派兵镇压,但查文清良心未泯,不忍抓捕烧毁教堂的民众,宁愿自己丢了官职。
这个事件当时有专门的记载。
光绪十七年四月二十五日,江苏丹阳县人民发现教会墓地埋葬儿童尸首七十余具,育婴堂内亦无一活婴,遂产生公愤,群起将教堂焚毁。官府速派兵弹压。激起邻县无锡、金匮、阳湖、江阴、如皋等县,群众们自发组织起来,开展反洋教的爱国主义斗争。
金庸的爷爷查文清是海宁查家最后一个进士,查文清此时正在江苏丹阳任知县。
在列强的压力下,清廷派两江总督刘坤一弹压闹事群众,将六个知县一并惩处,又将二十一人逮捕判刑,赔款十二万元结案。
查文清是一位富具爱国主义精神的知县,他目睹了帝国主义传教士的暴行,面对重重压力,毫不畏惧。邻县已抓捕了烧毁教堂的民众,但查公却违背上峰之命未抓捕任何人。丹阳县民也看到了查县令的重重压力,有感于他的大义凛然,已有二人自愿出头领罪。如何处置这二位义士便是他急需解决的问题。查文清在大义和功名之间,选择了坚守大义,即将“自愿出头领罪”的二位义士从牢中放出,嘱咐他们当夜即远走高飞。另有参与其事的三十多人也都在第二天一一通知,嘱咐他们能外出投亲靠友的,即行出走,待事毕后再看情况返回,就这样他一肩扛下了“纵逸”的罪名。
两江总督刘坤一,虽不满洋人洋教对中国民众的欺压和迫害,但身为朝廷重臣,圣命在身,又不能不对教案进行严厉镇压。
查文清为了不让刘昆一为难,在处理“丹阳教案”后,毅然辞官返乡。返乡时,他将被当地财主陷害并关押在牢中的和生悄悄带回了海宁老家,和生直到抗战时才病故。金庸把和生的故事演绎成了武侠小说《连城诀》。朝廷“甄别参革”时,查文清已经辞官回到了老家。
其实,育婴堂婴儿大量死亡事件,绝非只是丹阳这一起,从清末到解放初期,各地教堂屡有发生。
比如,美国天主教主教艾原道,他于1928年在武昌创办花园山育婴堂,委托德藉女士何德美主持,开始将收进的婴儿送到堂外,雇请奶妈托养,成活率较高。后来不断发展,改为集中堂内抚养。1929年,圣若慧善功修女会成立,其主要工作就是管理育婴堂。二十多年接纳婴儿数万人,存活率只有千分之二,"育婴堂"成了杀婴堂,花园山成了婴儿的白骨山。
1946年以后,收进婴儿757名,死了713名。
由此可见,最初收进来的婴儿是送到堂外,雇请有奶妈托养,成活率是比较高的。但是,后来改成集中在育婴堂内照顾。为什么不沿袭之前的送到堂外交给奶妈养呢? 因为送到堂外给奶妈抚养,教会人员无法营私舞弊。而集中堂内抚养,可以将巨额资金通过种种变通流进自己的腰包。
除了洋人开办的育婴堂,也有民间开办的育婴堂。
不少“婴堂”开办者各怀鬼胎,非为民谋福,所造成的死亡比例也是非常高。
利用婴堂谋利者中,比较典型的有佛山的张槎首富陈恭受。
民国20年(1931年),在佛山街欺行霸市的土皇帝陈恭受修建了一间佛堂,命名九莲胜会,他以“广行善事”为名,向善男信女、会众、华侨、商人募捐。在张槎办了一间育婴堂和一间侍老院。育婴堂收容了500多个弃婴,但到了1949年,只存活2人。
侍老院收容了村中50个无依无靠的老人,每月只给9斤米,在本村公尝租谷中开支,到民国38年也只存活2人。
1949年10月,佛山解放。11月,市军事管制委员会逮捕了陈恭受。1951年9月8日,陈被依法予以处决。
新中国成立后,取缔了洋人建的育婴堂,改为儿童福利院。
【结语】
洋教士以育婴堂为幌子,残害中国婴儿的事实,不容忘却,也提醒我们: 唯有拥有国家主权,国家富强,才不会被别人欺辱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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