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人与狗不得入内”这句话曾令多少中国人感到奇耻大辱,成为自鸦片战争以来国人受辱的又一个典型例子。
李小龙在电影《精武门》中打倒滋事日本人,怒踢“华人与狗不得入内”木牌的英雄形象,让人血脉沸腾、大快人心。电影:李小龙踢碎“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牌子,暴打日本人,真棒!
然而,1994年上海历史博物馆研究员薛理勇却提出了质疑,他在1994年《世纪》杂志第2期上发表《揭开“华人与狗不得入内”流传之谜》的文章。
主要讲述了几个观点:一是蒯世勋在翻译拉都莱特的《中国的发展》一书时,故意将Chinese and dogs not admitted”译成了中文“华人与狗,不得入内”,就是要借外国人的评论来攻击外国殖民主义者。
二是“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木牌是解放以后制作的,还借一些老人的口,说这些老人确实看见过这块牌子,但不是在解放以前的外滩公园,而是在解放以后的博物馆。
文章说,“由于大多数同志认为,‘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故事,缺乏根据,或者根本没有依据,去编造一个史实去哗众取宠不是史学工作者应有的态度,何况人为地编造一个被人侮辱的故事只能说明中国人的劣根性”。
一石激起千层浪。薛理勇先生的文章发表后,激起了轩然大波,也引起了广泛的争论!
笔者检索今日头条及百度,可以看到相当部分文章是在质疑,有的认为只是一场百年谎言,有的甚至认为是愤青故意而为。可见,薛文的影响还是相当大的。
但大部分人引用了日本学者石川祯浩等人考证,大意是说,华人不许进入、狗不许进入、自行车不许进入在公园提示牌中均是分开的,没有并列起来。因此,不能认为是歧视中国人。
1885年,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公布的“游园规则”第5条明确“规定”:除西人之庸仆外,华人一概不准入内;而第一条是脚踏车及犬不准入内。
显然,规定虽然没有将华人与狗并列,但规定了华人、狗及自行车都不得入内,这是事实。
诚然,“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木牌实物至今未能找到,博物馆已有的木牌也可能是后来制作的。
但不能由此得出,这个故事是没有依据,或哗众取宠杜撰而来的。
周作人在《公园之感情》一文中,写道:“上午乘车,晤封燮臣,同至十六浦,途中经公园,地甚敞,青葱满目,白人游息其中者,无不有自得之意,唯中国人不得入,门悬金字牌一,大书“犬与华人不准入”七字,哀我华人与犬为伍,园之四周皆铁栅,环而窥者甚多,无甚一不平者,奈何竟血冷至此”。
周作人与友人游览公园后的文字可信度相当高。
而70多年前苏联摄影师拍摄的纪录片中的一段录像成为了最为直接、最为重要的证据。
2019年9月16日,俄罗斯国家电视台首次播放了纪录片《中国的重生》。
其中有一集是苏联摄影师录制的1949年前的上海真实影像,而恰恰有一个镜头清晰地记录了一块中英文写的“犬与华人不准入内”的牌子。
从视频中截图来看,这个牌子的内容与周作人文章的记录是一致的,录像中还有愤怒群众拉下牌子的片段。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华人是否与狗并列在一起,而是在于华人不得入内这一限制本身。
而俄罗斯纪录片《中国的重生》反映1949年前的上海真实影像提供了西方殖民主义者辱华的铁证。
值得庆幸的是,当今中国越来越强大,屈辱的历史一去不复返了。
但我们永远不会忘记那段曾经落后挨打的“辛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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