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业案例】海尔：如何复制‘灯塔工厂’——从供应链平台到创新引擎

编辑|Steven

来源|中欧国际工商学院

导读

10月11日晚，世界经济论坛（WEF）公布11家最新“灯塔工厂”名单，其中5座来自中国，青岛的海尔冰箱工厂入选其中。在“灯塔工厂”评选中，主要标准是企业在运用第四次工业革命技术、提高经济和运营效益方面取得的成就。而最新入选“灯塔工厂”的青岛海尔冰箱互联工厂，是行业首家智能+5G互联工厂应用标杆，2019年获评全国首批智能制造标杆企业。

在中国，海尔是拥有“灯塔工厂”较多的企业之一。在“灯塔工厂”覆盖空调、冰箱、洗衣机、热水器四大产业领域的背后，有一个共同的“操盘手”——海尔卡奥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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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尔的供应链基因

海尔作为国内布局供应链较早的公司，早在1998年海尔就提出要注重供应链的管理。以优化供应链为中心，在全集团范围内对原业务流程进行了重新设计和再造，与国际化大公司全面接轨，强化企业的市场应变能力，大大提升了海尔的市场快速反应能力和竞争能力，保证了企业的可持续发展。

以供应链为基础的业务流程再造

以供应链为基础的业务流程再造，是海尔业务不断拓展的核心。业务流程是企业以输入各种原料和顾客需求为起点，到企业创造出对顾客有价值的产品或服务为终点的一系列活动。一个企业的业务流程决定着组织的运行效率，是企业的竞争力所在。以客户需求为切入点，对原来的业务流程进行重新思考和重新设计，它强调以首尾相接的、完整连贯的业务流程来代替过去的被各职能部门割裂的破碎性流程，使企业产品质量、成本和各种绩效目标取得显著的改善。

海尔的业务流程再造是以供应链的核心管理思想为基础，以市场客户需求为纽带，以海尔企业文化和SBU管理模式为基础，以订单信息流为中心，带动物流和资金流的运行，实施“三个零”（服务零距离、资金零占用、质量零缺陷）为目标的流程再造。它通过供应链同步的速度和SST的强度，以市场效益工资激励员工，从而完成订单，构建企业的核心竞争力。

注重供应链管理中的信息技术

供应链管理中的信息流程是企业员工、客户和供货商的沟通过程，以前只能以电话、传真甚至见面达成信息交流的目的，现在利用电子商务、电子邮件甚至互联网进行信息交流，虽然手段不同，但内容并没有改变。而计算机信息系统的优势在于其自动化操作和处理大量数据的能力，令信息流通速度加快，同时减少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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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应链平台的建立

海尔于2012年创建数字化平台，目的是改善公司的基本采购职能。起初，平台功能仅限于下单、生产计划协调、库存管理、支付及其他常规交易。

但不久之后，海尔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张瑞敏有了新的决定。

他希望该平台不仅要能够为常规的供应链职能提供便利，还要有能力调动公司内外的关键资源，帮助公司解决供应中断、需求意外变化和质量方面的问题，从而提高供应链的敏捷度，快速、高效地抓住新的机会。

因此，公司开始丰富数字化平台的功能，并在2016年将其更名为卡奥斯。 卡奥斯（COSMOPlat，智能制造云平台的英文缩写）与传统的数字供应链平台以及其他类型的数字平台有着根本性的差异。它能够促进更广泛的合作——从产品创新与设计，到供应原材料和零部件，乃至解决技术问题和提供新服务——任何成员都可以在它的支持下灵活调动资源，以把握新机遇或应对颠覆式变革。

更重要的是，平台成员并不限于海尔的供应商，还有其他企业：有些是由海尔的供应商邀请加入；有些是在员工参加研讨会和专业会议时经同仁引荐加入；有些是通过媒体报道得悉后申请加入。

许多大企业都打造了供应链管理专用数字平台。某些先进的平台，如通用电气（GE）的Predix和西门子的MindSphere，可帮助成员利用先进技术，如工业4.0数字能力（物联网连接、云计算、分析和人工智能），提高工厂和产品的现场运行效率。

而其他一些平台，如台湾积体电路制造股份有限公司（简称「台积电」）的开放创新平台，则专注于产品开发——对于台积电而言，就是设计新型芯片。相较之下，卡奥斯不仅是供应商管理系统，同时也是创新引擎。 海尔的平台还有另一个与众不同之处，体现在它对供应商网络的控制程度上。

许多企业将平台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哪些供应商可以加入，平台成员可参与什么任务，都完全由企业决定。 而海尔的平台则不同，它并未规定只有自己的供应商才能加入；也没有限定平台成员所从事的领域。海尔会通过卡奥斯这个平台，将自己有待解决的问题公之于众。 任何供应商——无论是现有供应商还是潜在供应商，甚至是来自另一个不同行业的供应商——都可以提供解决方案，或者参与到共同寻找解决方案的合作中。 对于合作的过程，许多大企业也是严加管控，而海尔则不然。它并不会全程参与，而是让相关方去合作找到解决方案。

如果提供新产品或服务的机会稍纵即逝，而企业缺乏必要的设计能力或供应商，或者当企业面临重大或突如其来的颠覆式变革时，这种利用其他组织的能力并调集所需资源的有机合作方式就显得尤为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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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展供应链和平台带来的作用

要打造卡奥斯这样一个既是供应链管理系统又是创新引擎的平台，企业领导者必须具备更宽广的视野。他们应将平台视作可发挥如下作用的工具：

1. 迅速扩大供应商网络

许多企业致力于提高其当前供应链的效率和敏捷度。一种常见的做法就是，原始设备制造商（OEM）布局多层级供应网络，加强与网络成员的信息交流，并创建一个追踪系统，以监控和协调供应商之间的产品和信息流动。

然而，过去五年来发生的气候骤变和疫情爆发等破坏性事件表明，当危机发生或新的机会出现时，企业可能需要大幅调整其现有供应链，或建立一个新的供应链， 而 卡 奥斯这样的数 字化平台可大大加快引入新合作伙伴的进程。

2. 解决采购以外的问题

实现数字化供应链的一个主要目标是为了便于管理供应网络成员间的原材料和货物流动（如订货、交付、库存和预测等环节）以及与之直接相关的服务（如支付和物流）。

不过，当机会出现，必须开发出全新的产品和服务时，企业可能需要吸纳一系列新的参与者。这些参与者不仅要具备设计和产品测试能力，拥有相关知识产权，还要能够为快速实现量产、交付产品和提供售后服务助一臂之力。

数字化平台有助于迅速找到这些参与者，并为他们开展合作创造便利。此外，它的另一个作用是在产品和服务初具雏形时，识别和引进相关专家智慧，以推动开发与生产进程。

数字平台还可以帮助拓展必要的能力——例如，通过3D采样对新设计的变化进行数字化评估，通过虚拟现实来观察或体验新设计在各种条件下的效果，通过虚拟原型工具来验证某项新设计的物理和工程特性及兼容性。

3. 创造新的机会，生成新的解决方案

生态系统的各个环节可齐心协力，集思广益，共同创造新的机会或制定问题解决方案。

但仅提供一个数字化平台，还不足以说服成员去提出解决方案，或者共同致力于达成解决方案。必须要让他们对合作有信心，相信自己能从中获益，这就需要制定明确的参与规则以及成本分摊和利益共享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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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制灯塔工厂

在“灯塔工厂”评选中，主要标准是企业在运用第四次工业革命技术、提高经济和运营效益方面取得的成就。中国数实融合50人论坛副秘书长胡麒牧表示，“灯塔工厂”的经验可以复制，具备提供数字化整体解决方案的能力，从而实现对中小企业的赋能，“它们现在的高效率就是未来制造业的平均水平，技术进步改变了生产函数，让传统制造企业进入了新的生命周期。”

作为引领“第四次工业革命”浪潮的核心动力，智能制造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然而，尽管被寄予厚望，尽管未来充满潜力，但真正在工业领域应用智能制造的企业却少之又少。麦肯锡季刊中曾表示，纵观全球制造业，规模化实施工业4.0技术的企业尚不足3%。从这一点上看，拥有5座“灯塔工厂”的海尔堪称全球数字经济发展的领军企业。

今年2月，世界经济论坛发布智能工业指数认证白皮书《制造业转型洞察报告》，海尔再次成为中国以及行业唯一入选的企业，旗下4家工厂均入选白皮书案例。

在海尔方面的人士看来，在数字技术的支撑下，卡奥斯助力生态方实现智能化制造、个性化定制、平台化设计、网络化协同、服务化延伸、数字化管理，从“企业数字化”转向“数字化企业”。

有别于美国工业互联网、德国工业4.0的“以企业为中心”，海尔“灯塔工厂”依托卡奥斯工业互联网平台，探索的是“以用户为中心”的大规模定制。这内蕴着海尔提倡的“生态品牌”范式——构建开放的生态，共同为用户创造最佳体验，实现企业、用户、生态方的共创共赢。

智能制造的“中国方案”，已经产生了显著的生态赋能效应。目前，卡奥斯已链接企业90万家，服务8万多家企业提质、降本、增效。在赋能实践中，卡奥斯帮助企业突破边界，构建多边交互、共创共享的生态体系，实现用户和生态合作方全流程、全要素、全价值链的生态增值。

以精密传动领域的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淄博纽氏达特为例，卡奥斯不仅助力其对接8万多台工业设备和近千家企业生产数据，提高了机器人的工作效率，而且共同开发出“智慧装车装备云平台场景解决方案”，使纽氏达特实现了从卖行动轴这样的中间件到卖场景解决方案的转变。在卡奥斯的生态赋能下，纽氏达特整体利润率提升20%，运维成本则下降了40%。

“灯塔之光”之所以闪亮，是因为有创新作为其发展内核。胡麒牧表示，连点成线，串珠成链，以“灯塔工厂”为代表的先进制造企业走出创新驱动的跨越发展之路，将有助于推动中国制造业实现“从大到强”的华丽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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