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丝怎么可能通信?胡说八道!”面对领导和众人的嘲笑,赵梓森坚持自己的想法。即使差点炸瞎自己的眼睛,也不放弃,他成功了吗?
1970年,武汉邮电学院icon变身为邮电部528厂,专门负责邮电设备的研发和生产。
由于厂领导认可武汉邮电学院教师赵梓森的能力,就安排他从事通信研究工作。
那时,厂里正在研究大气激光通信,大气激光可以成功地向10公里之外发送信号。
但赵梓森发现,这种通信容易受外界环境的影响。所以他就想,要是有一种有线介质,既能实现远距离传输,又不受外界环境影响就好了。
从此以后,他一边去图书馆找相关资料,一边思考用什么材料作传输介质合适。
这时,他看到华裔专家高锟博士,于1966年发表的光纤通信论文中提到:如果玻璃纤维的损耗足够低,就可以把它用于通信。
他还从国外的一些资料看到,美国已经在秘密研制光纤icon。
当他得知,中科院的福州物质研究所把光纤作为主要研究目标时,赵梓森意识到,光导纤维很可能是通信技术的重要发展方向。
于是,他立即动身去福州研究所了解情况。
后来,他又跑到清华大学,拜访刚从美国回来的钱伟长icon教授,咨询美国研究光纤的成果。
在钱伟长那里,他知道美国确实在研究光纤,但研究成果还没公布出来。
他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研究光纤通信是大趋势。
不久后,邮电部更名为武汉邮科院,院领导们正在制定10年的研究规划。
赵梓森知道这是个机会,就向领导提出研究光纤计划。
在后来的研究会议上,赵梓森说出了自己的大胆想象——用玻璃丝当通信纤维,在场的很多领导听后,都觉得这个想法很可笑。
北京一个领导甚至直接说他:“玻璃丝怎么可能通信?胡说八道!这样的研究得耗费几千万,如果失败,你负得起责任吗?”
当时,仅有个别领导支持他,经过他的再三申请,最终,研究光纤通信获得批准。
但由于人力、物力有限,武汉邮科院的研究重点是毫米波项目,光纤通信研究只能靠边站。
赵梓森被分到的实验室,是厕所旁边的一间简陋的清洗间。和他一起搞光纤的,仅有10人,这些都是院里改制后无处可去的化学老师和物理老师。
那时,他们没有专业知识,没有设备,也没有人重视。
最初几天,他们用酒精灯加热石英,原料没有反应,猜测温度不够。他们又研究石墨电炉,这次可以达到1200℃的高温,可是,原料依然无反应。
于是,他们不断增加石墨电炉的数量,当增加到第12个时,才得到一些白色粉沫,终于看到了进展。
可化学分析后才知道,粉末只是硅胶,没有一点石英的影子。
顿时,团队的热情就像被泼了冷水,有人真的想放弃了。
但赵梓森相信,困难只是暂时的。
他派黄定国去上海沙市石英厂请教,专家告诉他,想熔石英得用氢氧焰,温度1400℃~2000℃的高温才行。
知道了原理,这下,他们就有了动力。
没有炼熔车床,没有拉丝机,他们就找工厂要来破旧机床,然后改装成炼熔车床、拉丝机。他们还用螺丝钉和橡皮泥做成简易精密调准器。
除了克服苛刻的外部条件,他们还需要进行光纤实验,而这种实验极其危险。
想要拉出光纤,首先得熔炼出合格的石英玻璃棒。
在炼石英棒时,会产生大量的四氯化硅,而它与空气接触,又会马上变成毒性很强的氯气和盐酸。
一次,赵梓森在实验室,刚打开瓶子,一瞬间,液体就喷到他的眼睛上,眼睛痛得不得了。随后,他氯气中毒晕倒在地。
同事们赶紧将他送到医院救治。可眼睛一消肿,他就又跑回了实验室。
他说,搞科研,肯定没那么容易。
他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试错,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在1977年,赵梓森团队终于拉出了中国的第一根实用光纤。
又经过3年不断改进,武汉邮科院拉出了一根符合国际标准、耗能极低的光纤。
那一刻,玻璃纤维才被武汉邮科院重视,从此,其他项目为光纤让路。
中国能有光谷icon和光通信,老百姓们过上了数字化生活,物联网的发展,因特网的使用,背后离不开赵梓森团队不懈的努力。
他坚信,他不放弃,即使没有支持也要做,最终他成功了,他被大家称为“中国光纤之父icon”。
他说,即使他不做,也会有别人做,这是大趋势。
可我们知道,正因为他的坚持,我国光纤通信水平才没被美国拉开差距,人们才及早用上了先进技术。
我们不能忘记吃苦耐劳的精神,正是这种精神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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