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皇宫里面,除了皇帝、皇后和一众妃嫔,以及年幼的皇子皇女外,数量最大的群体是宫女和太监。人们都知道,太监是被割掉了男根,已经不能称为真正意义上的男人,这就保证了诺大的皇宫中只有皇帝这么一位成年男性。与男太监对应的是,皇宫里还有一个群体———女太监。
《周礼·天官》中记载:“女史,掌王后之礼职。掌内治之贰,以诏后治内政,逆内宫,书内令。”这是关于女太监的最早记载,那时的女太监被称为女史,史籍记载,周朝时设有女史8人。
汉代有女御长、宫长、中宫学事史等;唐代更完善,有尚宫、尚仪、尚服、尚食、尚寝、尚食、尚功等“六尚官”,还有司记、典记、掌记等等,女官超过200名;宋代有司宫令、六尚书、二十四司、司正、彤史等;明朝女官制度比唐宋还完备。
女太监,是民间的一种俗称,官方对女行职者统称为女官。女太监这个身份的兴起,主要是在武则天时期。在后宫中,女官的职责主要是记录皇帝皇后及嫔妃们的私生活,有时也会负责给皇太子、皇子传授生理知识。相较于选嫔妃,选女官一般不太注重年龄和容貌,但更多的是注重其内在才华。
历史上各朝各代基本都在后宫设有女官,但是与数量庞大的太监相比要少很多。古代出了很多权倾朝野干政乱政的太监,而有名的女太监也不少。女皇武则天身边就有一位著名的女官上官婉儿,有“巾帼宰相“之称,武则天死后被唐中宗收为昭容(九嫔之一),李隆基起兵发动政变,与韦皇后一同被杀。
清朝学者赵吉士曾在他的《寄园寄所寄》一书中,列举了多位比较有名的女太监。如汉朝的文学家、史学家班昭,晋朝的才女中国最早的女诗人左芬(她也是晋武帝司马炎的妃子),唐朝的女学士宋若萃、女校书薛涛,宋朝的女进士林妙玉等。
明朝时的能人万贞儿,早先也是女官,19岁时去服侍只有两岁的朱见深。朱见深登基继位为明宪宗后,若不是太后和大臣阻挠,万贞儿差点儿就能当皇后,如果她生的皇子不是过早夭折,她还能当皇帝他妈。明宪宗对万贞儿感情很深,不顾其年老色衰,在位二十多年独宠万贵妃。万贵妃死,宪宗同年崩,可见二人爱情之热烈。
大明闲妃明宪宗朱见深万贵妃
综上可知,并不是所有女太监都必须净身。比如班昭,她的两个哥哥一个是出使西域的大英雄班超,一个是写了《汉书》的班固,她自己因为熟读经史,有着很高的知名度,多次受到皇帝的召见,请她入宫为后妃们讲课。在邓太后垂帘听政的时候,班昭也参与到了朝廷的政事中。从身份上来看,班昭是女官,也就是女太监。她入宫时,有着比较高的地位,并没有受到残忍的“幽闭刑罚”。
太监入宫都要净身,即施以阉割之术。而对于女人也有类似的阉割,据记载,古代刑法中有一种专门针对女性施行的宫刑,最早见载于《尚书·名刑》,称为幽闭。
大多数女太监都要经历九死一生的阉割。关于女官净身记载,文献里也有只言片语,其净身过程十分残忍。明朝人王兆云在《碣石剩谈》中提到了此法的操作:“用木槌击妇人胸腹,即有一物坠而掩闭其牝户,只能便溺,而人道永废矣!”至于是什么器官坠落,有人认为是子宫,有人认为是阴道前壁,但这两种脱垂并不能从根本上断绝性交。
对太监实行净身很好理解,也很有必要。诺大的皇宫,成千上万的妙龄美女,仅仅只有皇帝这一个男人,绝对满足不了那么多女性的性需求。如果不对太监阉割,皇帝头上的绿草地定会发展成大草原。
皇帝并不担心那些女太监会给自己戴绿帽子,但是,皇宫中除了皇帝这一个男人,还有年幼的皇子。虽然年幼,如果碰上有心之人一番拨弄,还是能行人道的。比如朱见深,从小跟着万贞儿一起长大,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万贞儿的抚弄下变成了男人。光绪和宣统,打小在宫内长大,由于年幼且有心人太多,根本不知道也无法节制,反而成年之后失去了男性生育能力。这种情况,都是作为皇帝要极力避免的。
此外,三个女人一台戏,宫中本就是是非之地,皇后、妃嫔、宫女们,哪个不想沾沾皇上的雨露。女官们是宫内管事的,自然与皇帝待在一起的机会多,那些娘娘们也害怕女官借机与皇帝颠鸾倒凤,若是再诞下皇子,必将威胁到自身的地位。
因此,给女太监净身达成了广泛共识。
男性的宫刑很简单。男性的生殖器暴露在外,早先是用一根细绳系紧,使之缺血坏死,后来则只需要一把锋利的小刀,割掉后在伤口处撒上草木灰止血消炎。
太监被施以宫刑后变化很大,嗓音又尖又细,喉结消失,虽然还有想法,但是没了工具。
女性的生殖器大部分在身体内部,其中最重要的是子宫和卵巢。因此,对女性实行的宫刑就是要摘除子宫和卵巢,在古代医学落后的条件下,对女性的幽闭之刑显得更残忍。
其过程大致是:先将女官绑在一根柱子上,喝一大碗麻汤麻醉后,用一柄特制的锤子敲打其下腹部。这种钝器的击打能够让女性的子宫下垂,随后执行的人会用一个钩子钩住子宫,然后挂上重物垂拉。慢慢地女性的子宫和卵巢就会脱落,最后再采取特殊的工具,将这些器官从女性的身体中取出来,同时为了止血,还会在伤口处撒上一些草木灰,当时的医疗条件也只能够如此了。
女性被摘除子宫和卵巢后,失去了生育器官。性欲不全是受卵巢产生的雌激素控制,性欲也许有减退但未消失,其身体的外在性征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古代是母凭子贵,这些女太监虽然常侍皇帝左右,但是皇后和贵妃们并不担心她们与皇帝发生性关系,因为就算怎么做,她们也生不出孩儿,也就没有了威胁。
现代社会的医疗条件,切除子宫这样的手术并不算大手术。但是在古代的医疗条件下,幽闭之刑不仅痛苦,而且术中极易大出血,也易诱发术后感染,死亡率很高。
净身这种泯灭人性的行为,不仅仅针对男性,就连弱小的女性也难逃此劫,这不仅反映出皇帝的专治专权,更反映出封建社会里所到处弥漫的人权不平等。
太监制度作为古代宫廷文化的一部分,是我国特有的文化现象。我们于今日回望往昔,对任何一种文化,还需持有恭敬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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