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
一串落叶
文/周长行
每年这时节，都会遇见落叶，总有所感、所思、所获，比如刚刚的，就得来几句：落叶之黄，多像太阳的光芒；落叶之美，多像金子闪光；落叶之暖心，多像炎黄子孙的面庞；落叶之故事，多像黄河和长江……于是，我想起了童年和玩伴们一起“串”杨树叶时的好玩情景，兴之所至，便把多年来关于落叶的诗句“串”成一“串”，也算作“一串落叶”，分享给朋友们把玩一番吧！
1
莫怕
黄了
并不是完了
落了
并不是丢了
黄的表情
依然多彩
落在地上的
才有资格说
我靠近树根了
再莫要提心吊胆
2
如花
是季节的催促
寒风的击打
无可奈何
枝头落下
表达完最后的留恋
优哉游哉
回归大地
再也
无牵无挂
顿然
姹紫嫣红
如诗如画
如花
3
爱情晨钟
一遇寒冷
她就激动
于是她脸红了
有时她还害羞
那面庞红得愈发灿烂
脸红
害羞
那是爱情的晨钟
便有召唤的魅力
人们蜂拥而至
跳跃欢呼：
红叶你太美丽
4
蝶变
从树上飘落而下
没有失落的样子
姿态依然悠雅
摇头晃脑
模拟翩翩
落地无声
也无痕
常常乘风而舞
飘荡
飘零
飘飘
一个轮回的收成
铺满土地
看不出叶对根的依恋
享受久违的舒展
酷爱叠加
衔接与亲吻
孕育蝶变
翠绿进而金黄
或者丰盈
恰是冬的生机
严寒里的温暖
不再招摇
融入泥土
避开电闪雷鸣
与蜗牛共眠
邂逅嬉皮笑脸的童话
或神话
5
落叶颂
每到这个季节
我都着迷般地观看落叶
还有倾听
最后一段路上的飞翔
转折点上的千姿百态
贴近大地时的浅唱与低吟
绿叶变黄时的交接
不是落败
是下沉的凯旋
不是脱离
是特行独立
不是终结
是融入大地的开始
更不是腐朽
是沉寂后的生机
落叶之美
在我追踪的目光里
一切都是那么华贵
这是树对叶的报答
（整理于2022年11月26日。插图摄影：周潇湘）
【作者简介】周长行（男），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高级记者、诗人。著有长篇纪实文学《鹍鹏腾飞的地方》《大山的呼唤》《大京九解说词》《赵忠祥写真》《乔羽恋歌》《不醉不说乔羽的大河之恋》《大国词人乔羽传》《伟大的我们》《大浪淘金》；中篇报告文学《岩石岁月》《悠悠玉兰情》《巷道雪洞》。诗集《句子的队伍》。作品曾获《解放军文艺》大奖，全国五个一工程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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