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嫌弃的弃婴,十八岁首战封侯,一辈子打了三场大仗,扭转了世界格局,打出了一个强汉的威名,成就大汉民族英雄,却英年早逝,在历史上宛若惊鸿的一颗璀璨流星——霍去病。
少年弃婴,汉武帝赐名去病
公元前140年,平阳府,卫少儿产下了一名私生子,她原是平阳侯曹寿的侍女,私通于平阳县吏霍仲孺,产下了产下了一名男婴霍儿,出生时霍仲孺逃回了平阳县娶妻生子,从此断了联络,卫少儿便把霍儿寄养在平阳府中。
那一年汉武帝刘彻十八岁,探亲平阳公主,汉武帝精虫上脑,临幸了卫少儿的妹妹卫子夫,卫家成了皇亲国戚,刘彻第一次见到霍儿,被他的啼哭声吓了一跳,伤寒好了一半,汉武帝刘彻便送给孩子个名字——霍去病。
霍去病这个名字以感冒药的方式从此继承了下来。
建元三年,卫子夫复幸有孕,遭到陈皇后妒忌,派人杀害弟弟卫青等人,卫青被朋友骑郎公孙瓒一众人马救了下来,陈皇后事情败露后,刘彻召来卫青问询,任命他当建章监,加侍中官衔。
元朔元年,卫子夫被立为皇后,尊宠之时,卫少儿作为一个不甘心为侍女,喜欢与人私通的单身母亲,再次私通陈掌,嫁于丞相陈平的孙子、太子詹事陈掌为妻,出身不好,那就靠颜值改变了家族的身份,没条件就创造条件,卫家坚持不懈的女人们为卫家打下了发展的基石,幼年的霍去病因皇后姨妈成为了外戚,少年时善骑射,得到汉武帝的溺爱,做了汉武帝刘彻身边的近臣侍中,汉武帝亲自授受霍去病孙子吴起,兵法,却被霍去病以“顾方略何如耳,不至学古兵法”的理由拒绝。
霍去病并没有按照既定的剧本演一出《我在皇宫里摆烂的日子》,狂妄流淌在骨血里,他更想做的是像舅舅卫青一样,磨刀霍霍,真刀真枪的在战场上拼杀,然而更努力凭实力踏平四方,保家卫国的是卫家的男人们。
定襄北之战初战封侯
西汉在当时的大环境中,属于四面楚歌,腹背受敌,南蛮、北狄、东夷、西戎,北狄,可谓是四面楚歌,边境民众饱受摧残,大环境着实不好。其中最为棘手的便是北狄,以匈奴,东胡、月氏等几大游牧种族为主。
大秦修筑万里长城,主要防范于北狄匈奴的侵扰,在战国时期,李牧,蒙恬都干过他,在秦末年间,匈奴依然成长为一个庞大的游牧帝国,称霸东亚。在冒顿单于时期发展到顶峰,铁骑40余万,以劫掠汉朝为乐。刘邦为了抗击匈奴,白登之围,几乎成了俘虏。每年靠着送钱,送女人的和亲政策维护着表面假仁假义的和平。
直到汉武帝年间,这种备受耻辱的方式换来的和平已经延续了六十余年,匈奴的侵扰在持续加剧,通过文景之治的积累,汉武帝决定驱逐北狄侵扰,开启保家卫国的战争。
元朔二年(前127年),匈奴大举入侵上谷、渔阳,先攻破辽西,杀死辽西太守,又打败渔阳守将,一代名将卫青“迂回侧击”战术驱逐匈奴,收复河套平原,将匈奴逼退到阴山以北,凭借阴山和长城以北的天然屏障抵抗匈奴,截断了匈奴人南侵大汉的核心通道。
第二年的春天,武帝刘彻以卫青率中将军公孙敖、左将军公孙贺、前将军赵信、右将军苏建、后将军李广、强弩将军李沮等共10余万骑出定襄北数百里击匈奴。十六岁以“吉祥物”的身份跟着舅舅卫青两次远征漠南,前将军赵信投降,右将军苏建全军覆没,赵信背叛让卫青的主力军陷入险境,卫青却发现霍去病这“熊孩子”戴着八百轻骑跑丢了,主力部队受损严重,双方在战场上势均力敌,来不及在战场上找孩子,却发现匈奴后方打乱,草草收兵,呈溃败之势。
战场上跑丢数百里的熊孩子少年霍去病竟然“不讲武德”,带领800轻骑一锅端了匈奴大本营,卫青看这场景,还以为孩子犯了错,敌军前来兴师问罪,再看这些匈奴高官都成了俘虏,俘获了匈奴国相,当户等高官,以及单于的叔父罗姑比被俘虏,一脸委屈,不带这么打仗的,战场上两军对垒,仗打的好好的,家被人偷了,一股脑的把敌军将领打包带回了军中大营,粗略统计斩首2028人,《汉书》所载:汉武帝言载为“斩首捕虏二千二十八级”,两次功冠全军,十八岁封冠军侯,十九岁时升任骠骑将军。
大环境不好,那就带领国家开挂
元狩二年,在万物复苏的春天,匈奴袭扰不断,数十万边疆民众成了俘虏,舅舅卫青生病,武帝任命十九岁的霍去病为骠骑将军,挂帅出征,霍去病终于迎来了自己在战场上得瑟的机会,如果说大环境不好,那就带领国家开挂,霍去病放消息定襄出兵,匈奴集结兵力,准备打一场硬仗,霍去病出长安后直奔陇西,在陇西扔掉辎重,率领轻骑一边抢一边打,所谓的辎重和敌军实现了共产,我的我全扔了,你的就是我的,打起了闪电战。
与单于的儿子交战,几乎将其生擒。长途奔袭匈奴心腹焉支山,转战六天,急行军一千多里,最终在皋兰山下与匈奴军激战,重创匈奴,杀死匈奴折兰王、卢侯王,歼灭其精锐,浑邪王子及相国、都尉等全部被俘。
六天击穿五个匈奴国,俘匈奴祭天金人。
此役,霍去病再次成功偷家,汉军共斩首八千九百六十级,并俘获了休屠王的祭天金人,匈奴人的祖宗牌位也搞丢了,霍去病军队的损耗据:《汉书》载为“减什七”。匈奴人哀声怨道:“不带这样的,家又被人偷了,这仗咋打的!”
同年夏天,霍去病故技重施,与合骑侯公孙敖从北地郡率军兵分两路。公孙敖撒丫子跑错了方向,准时准点儿的迷路了。霍去病下令孤军深入,长途跋涉浚稽山南的湖泽,越过居延海,过小月氏,攻抵祁连山,驰骋草原,俘获得单于单桓、酋涂王,收降其相国、都尉以下的降者二千五百人。
这场仗打下来,汉军共斩得匈奴军首级三万二百级,匈奴人的老婆孩子被霍去病生擒,匈奴五王,五王母,匈奴单于的阏氏及王子五十九人,相国、将军、当户、都尉六十三人。
匈奴主力定襄苦等不到霍去病,家被人偷了。
打仗把老婆孩子都打丢了的伊稚斜单于恼怒成羞,虽然老婆孩子是自己的,本着谁弄丢的谁负责的原则,想把浑邪王叫回单于庭后问责诛杀。浑邪王马上联合休屠王,两个人一合计,仗都打到了这个份儿上,把人老婆孩子都弄丢了,在这就是个死啊,回去那是生不如死,横竖是个死啊,要不咱们还是投降吧。
汉武帝得知这个消息后,这仗打得好好的,咋还投降了呢?其中有诈,八成这是诈降。于是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让霍去病试探一下军情,前去受降。叮嘱他这事儿得办体面了,如果浑邪王和休屠王不想体面,你就帮他们体面。
霍去病带着一万铁骑过黄河,抵达浑邪王大本营,休屠王一看才来了这么点儿人,优势在我,跟他们干了!搏一搏,单车兴许变摩托。把这霍去病带回去,兴许能抵得上老大的一家老小了,休屠王想到这里立即抄家伙动手,临时反水,说翻脸就翻脸,脑子一热决定不投降了。浑邪王一看这架势,你黑道儿里招小手,劝我投降,牛逼都吹出去了,说投降的是你,现在不投降的也是你,我的脸往哪放?
这辈子最讨厌言而无信的人,说投降,就投降,说到做到,于是亲自动手杀了休屠王。
据《史记·匈奴列传》记载:“其秋,单于怒,浑邪王、休屠王居西方为汉所杀虏数万人,欲召诛之。浑邪王与休屠王恐,谋降汉,汉使骠骑将军往迎之。浑邪王杀休屠王,并将其众降汉,凡四万馀人,号十万”。
浑邪王麾下部分降众不愿投降,密谋逃跑。霍去病率部驰入匈奴军中,与浑邪王相见,砍瓜切菜般斩杀了企图逃亡的军士八千人。霍去病先将浑邪王单独送往长安,再统领其部众四万余人归汉,从此打通河西走廊。
少年封狼居胥,登临瀚海成就战神
元狩四年,春天,公元前119年,西汉财政已经空虚,耗空海内,为了避免所有的付出都功亏一篑,这场战争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汉武帝决定给与匈奴致命一击,命卫青与时年二十一岁的霍去病各率骑兵五万,步兵转折踵军数十万,分别出定襄和代郡,深入漠北,唯一的目标单于本部。
霍去病率五万骑兵,出代郡、右北平郡,北进一马平川两千多里,霍去病率领五万骑兵,犹如猛虎出笼,越过离侯山,渡过弓闾河,与匈奴左贤王部接战,大破匈奴军,俘虏匈奴屯头王、韩王等三人及将军、相国、当户、都尉等八十三人。李广一行人实行了迂回包抄的策略,敌人没有包抄到,再一次把自己转悠丢了,只能率领部队回去原地等。
这直接导致了卫青虽然大败匈奴主力,老大单于还是麻溜儿地跑了,单于还没有来得及跑回家,霍去病乘胜追杀至狼居胥山,单于的老家又破防了,霍去病来了个釜底抽薪,在狼居胥山举行了祭天封礼,在姑衍山举行了祭地禅礼,单于一看这仗咋还打急眼了,老窝都被人端了,霍去病一路追赶丧家之犬单于,一路打到了瀚海(贝加尔湖)。
此役,汉军斩首七万四百四十三级,自身也损伤十分之三。经此一战,匈奴被汉军在漠南荡涤,匈奴单于逃到漠北。
从此:“匈奴远遁,而漠南无王庭”
也打出了大汉的天威,《汉书》所载:边长老言,匈奴失阴山之后,过之未尝不哭也。之后便有了那首著名的匈奴民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天妒英才,英年早逝
元狩六年,匈奴伊稚斜单于拒绝对汉称臣,单于本着干仗可以,就是干不服我,打不过你,但是绝对不服,称臣,这辈子都不可能称臣的。汉武帝这暴脾气也没惯着他,再一次进行战争动员,决心歼灭单于主力。然而在准备过程中,长时间处于艰苦的环境,霍去病却因病早逝,虚岁年仅二十四岁。
霍去病死后,武帝允许他陪葬茂陵,赐谥号:“景桓”。
一代战神就此陨落,留给世人只可观瞻的一骑驰骋在草原上的璀璨流星,我们从诸多史书,文人墨客中依稀可以看到当年的飒爽的身姿一骑绝尘,班固《汉书》:
骠骑冠军,飚勇纷纭,长驱六举,电击雷震,饮马翰海,封狼居山,西规大河,列郡祈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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