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询问未告知权利义务的证人证言能否作为定案根据

概述：

四川省南充市中级人民法院于2018年作出一份二审判决，由县检察院因不服县法院判决而提出抗诉，本案争议的焦点归结为“首次询问未告知权利义务的证人证言能否作为定案根据？”

2017年3月-6月，陈某某多次为他人吸毒提供方便和场所。公诉机关指控陈某某犯容留他人吸毒罪，然容留吸毒的直接证据“刘某、张某证人证言”的合法性和证明力是影响陈某某容留吸毒的重要量刑情节，最终一审法院未予认定“刘某、张某证人证言”的相关事实，县检察院即抗诉。

审判观点：

四川省南充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本案后认为：

原审被告人陈某某为他人吸食毒品提供场所，其行为侵犯了社会的正常管理秩序和他人的身心健康，已构成容留他人吸毒罪。陈某某到案后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并当庭自愿认罪，有坦白情节，可依法从轻处罚。关于抗诉机关所提原判未认定其指控的陈某某容留李某2、刘某、张某吸毒，属认定事实错误的抗诉意见，经查，抗诉机关在一审庭审中出示的讯问刘某、张某的笔录，因侦查机关在收集证人刘某、张某的证言时，没有告知证人有关作证的权利义务和法律责任，其收集证人证言的程序和方式有瑕疵，又没有作出补正和合理解释，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解释》第七十七条第（三）项的规定，讯问刘某、张某的笔录不得作为定案的根据，原判未予确认正确。抗诉机关指控陈某某容留李某2、刘某、张某吸毒，虽然没有李某2、刘某、张某本人的证实，但有陈某某的供述和同在一起吸毒的其他吸毒人员的证言相互印证，足以证实陈某某容留李某2、刘某、张某吸毒的事实，抗诉机关的此项抗诉意见成立，应予采纳。

律师评述：

证人是指了解案件情况并向法院或当事人提供证词的人。证言是指证人将其了解的案件事实向法院所作的陈述或证词。本案中公诉机关提供了“刘某、张某证人证言”来证明陈某某容留李某2、刘某、张某吸毒，但办案机关在首次询问时未告知证人有关权利义务和法律责任，存在一定程度的程序性瑕疵，由此案件的焦点变归结为了“刘某、张某证人证言”。

根据《刑事诉讼法》及相关解释的规定，首次询问证人时，询问机关应告知证人有关作证的权利义务和法律责任，如未告知相关权利义务，且不能补正或者作出合理解释的，该份笔录不得作为定案证据。本案中，公安机关在首次询问时未能告知证人有关权利义务和法律责任，且不能作出补正和合理解释，因此原审法院未将刘某、张某证人证言作为定案根据。二审法院在证人证言存在瑕疵的情况下仍认定了陈某某容留李某2、刘某、张某吸毒吸毒的事实，是因其他证据具有证据能力和证明力，在综合全案证据的情况下，基本可以认定上述事实，体现了证据的综合运用规则。

作者：侯晨晨 律师

校对：宋开诚 律师

单位：上海正荣律师事务所

宋开诚，上海市律师协会刑事辩护专业认证律师
擅长领域：经济犯罪、税务犯罪、毒品犯罪、职务犯罪、知识产权犯罪、暴力犯罪、死刑辩护
成功办理：
王某故意毁坏财物案（王某被上海市杨浦区分局刑事拘留后取保候审，后成功获得案件不移交检察院处理的结果）
杜某集资诈骗案（浦东新区检察院起诉建议量刑十年以上，宋律师经过两年多辩护工作最终案件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
王某贩卖毒品案（天台县检察院建议量刑三年以上最终判处一年二个月）
闻某侵害公民个人信息案（东台县检察院建议量刑三年以上最终判处一年六个月）
陈某非法侵入计算机信息系统案（浦东新区侦察部门侦查阶段取保候审最终案件因证据不足结案）
朱某协助组织卖淫案（静安区侦察部门侦查阶段取保候审最终案件因证据不足结案）
王某信用卡诈骗案（黄浦区侦察部门侦察完毕，宋律师介入案件后发现证据存疑，本可能判处缓刑案件最终做存疑不起诉决定）
王某某非法买卖枪支、弹药案（金山区检察院在听取宋律师意见后召开听证会，最终做不起诉决定）
钟某危险驾驶案（静安区内醉驾遇检测逃避被追捕，途中找人顶包，宋律师介入后发现案件证据、程序存在违法情况，最终钟某和顶包人双双被取保候审并终结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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