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亚文化之都 | “宋韵瓯风 千年商港” ，这里是温州

提起温州，大多数人都不会觉得陌生。即便没有去过温州，也一定听说过这座城市。在大多数人的印象里，温州似乎总带着点“精明”的味道。

直到2021年8月，温州被授予2022年“东亚文化之都”荣誉称号时，更多的人才恍然发现，被太多标签所淹没的温州也是“永嘉文化发祥地”“南戏故里”“歌舞之都”“书画名城”“百工之乡”。

常被人比作豪商巨贾的温州，其实更像从诗词里出落而来的温润丽人。

山江湖海、岛泉瀑布、湿地异洞、古镇古堡荟萃于这片土地。穿越千年的瓯越文化在这里绵延流长，意蕴悠远的山水诗在这里发轫，风骨铮铮的永嘉文学在这里诞生，兼采众长的鹘伶声嗽从这里启程。通江达海的温州，自古就是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千年的宋韵瓯风沿着海上丝绸之路通达五洲，温州的对外开放传统也在国际贸易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印记。

温州古称“瓯越”，为东瓯王国的故地，是一座拥有5000多年文明史的历史文化名城。关于“瓯”最早的文字记载之一可见于《山海经》，一句“瓯居海中”勾勒出古代温州的部分地理特点。作为浙南先民的生存地，瓯越的生活与海紧密相关。

南宋以前的温州、永嘉一带，由于林壑幽深，且常有海盗出没，被中原内地称为南蛮之地。随着南宋时期政治中心的南移，终于带来了经济社会的发展和学术思想的繁荣，商品贸易日趋活跃，温州逐渐成为东南地区重要的工商贸易城市。

粮食作物产量的逐渐提高，农副产业的不断发展，以及水利、造船、造纸、制瓷、纺织等手工业的勃兴。让温州特色产品乘着“海外丝绸之路”兴盛的东风流向海外市场，一批富有的工商业主和拥有大量土地的地主相继诞生。

秀丽的山川与物质的富有加速了瓯越文化的迅速发展。

南朝诗人谢灵运在出任永嘉（古温州）太守不到一年的任期里，写下二十多首不朽诗篇，从而奠定他中国山水诗鼻祖的地位，亦使温州成为“中国山水诗摇篮”。

瓯江一叶舟，诗人十阙词。对温州山水流连忘返的谢灵运，甚至发明了“谢公屐”来方便自己纵情山水，肆意遨游。

及至南宋，“东南之沃壤，一都之巨会”的永嘉，开始倡导“义利并举、农商并重、经世致用”的事功思想，深刻影响着瓯越人的价值观念和城市的发展历史。

温州也是中国非物质遗产资源最丰富的城市之一。这里不仅在早期历史上便发展出了手工业，在宋元时期更是是中国青瓷的发源地之一，同时肩负着漆器行业与造船行业的发展。

这样的温州，自然也吸引着唐宋元时期世界的目光。

在唐宋元“海上丝绸之路”的繁盛期，中国境内主要由泉州、广州、宁波三个主港和其他支线港、喂给港组成。而温州港就是宁波港的一个喂给港，属于海上丝绸之路起点之一。

温州因其在中国东南海岸线和“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位置，成为当时遣唐使、海外留学生、外国商人来华的重要窗口之一，很早就开始参与对外文化交流，尤其对东亚地区的文化发展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唐代商人李处人首开日本值嘉岛到温州的航线，日僧慧运（惠运）就是乘坐李处人的商船，于会昌二年（842）抵达温州，然后再去五台山朝圣的。北宋初年，温州人周伫随商船航海至朝鲜半岛，受到高丽穆宗和显宗的赏识，官至礼部尚书，在《高丽史》中留下了一篇列传。这段时期，有关温州人在东亚地区的活动更是史不绝书。

在日本、韩国的图书馆、博物馆中收藏的与温州人有关的书籍与书法、绘画等艺术作品十分丰富。永嘉大师玄觉的两种著作《证道歌》与《禅宗永嘉集》，温州市图书馆就收集到了50多种。另据统计，日本所藏宋元时期温州人的墨迹，被指定为重要文化财的就有13件。温州的柑橘品种在明代曾被带到日本，几经嫁接、改进，培育出无核柑新品种，定名为“温州蜜柑”。

日本学者木宫泰彦所著《中日交通史》中记载：“唐代，温州商人张支信、李处人等，都自备船舶，往返于温州、明州（宁波）、台州诸港和日本之间，贸易以瓷器、经卷、佛像等为主。”

公元1130-1131年，宋王朝政府仿造泉州于温州设立市舶务，管理对外贸易，促使温州地方政府拥有更大自主权利进行海上贸易。远销海外的龙泉青瓷、温州漆器等精美的手工艺品，被世界各国的商人追捧，让这个东方商港多了不少带着富丽色彩的传说。

元朝的温州人周达观出使真腊（柬埔寨），在其所著的《真腊风土记》中这样写到：“其地想不出金银，以唐人金银为第一。五色轻缣帛次之，其次如真州之锡鑞，温州之漆盘，泉州和丽水之青甆器，宁波草席，水银、麝香、铁锅、铜盘。”

清朝，温州港开埠后，“海上丝绸之路”仍在延续。温州和世界各国源源不断的商贸与文化的交流，催生了中国近代工业的诞生。温州机械工业的始祖毓蒙铁厂、第一家肥皂厂、最早利用蒸汽机作动力的工厂锯板厂等都在这一时期出现。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时代的潮流浩浩荡荡。千年的海上贸易历史，不仅带动了温州的发展，还铸就了温州人不怕艰险、敢为人先的精神。得益于永嘉学派崇实创新的文化基因，也让温州成为当代中国市场经济的策源地和民营经济的发祥地，形成了独特的温州人精神和温州模式。改革开放后在个体经济、金融机制、城建体制等方面涌现众多革新创举。

“文明因多样而交流，因交流而互鉴，因互鉴而发展”。在对外文化交流史上曾留下重彩的温州，当然不会停下脚步。

当选“东亚文化之都”开始，温州的文化工作就此融入了国家文化外交战略。“2022东亚文化之都·中国温州活动年”的美丽画卷，早已华丽铺陈。活动年重点围绕“六大城市品牌”开展系列国际交流活动100余项，涵盖遗产保护、文遗交流、文学艺术、体育赛事、旅游观光、美食传播、创意设计、经贸合作等多方面的内容。持续深化文化融合交流，共同点亮城市文明之光。

通过与“东亚文化之都”、欧洲文化之都、东盟文化城市之间举办一系列高规格的国际交流活动，展现独特的瓯越文化优势和现代城市文化精神、文化胸怀、文化自信，进一步提升温州城市文化软实力、国际影响力和城市综合竞争力。

从千年商港的繁华中走来的温州，必将继续乘着新时代的东风延续她的绝代风华。

参考资料：

1.蔡克骄，《瓯越文化史》

2.应忠彭，《东亚文化之都温州｜山海城·世界风》

3.冯源，魏一骏，《千年古港考古证明温州是海上丝绸之路重要节点》

4.温州晚报，《寻访“海上丝绸之路”温州印迹》

5.温州晚报，《温州是“海上丝绸之路”起点之一》

6.钟无艳，《中国最爱搞钱的城，偏偏仙气十足》

7.程潇潇，《走进温州，看看这座“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家底有多厚！》

8.唐浩源，《宋元时期海上丝绸之路对温州的影响》

9.温州发布，《宋韵瓯风！来温州，一起看世界》

图片来源：温州市文化广电旅游局、摄图网、千库网（均已获得授权，请勿擅自使用）

视频来源：温州市文化广电旅游局（均已获得授权，请勿擅自使用）

作者：黄菡

责编：李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