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泉镇惨案：28名华人被杀，白人凶手无罪释放，华人表现让人唏嘘

19世纪中叶，清政府统治下中国的积贫积弱，不少华人迫于生计，涌入美国西部，加入了盛极一时的淘金运动，在淘金热散去之后，美国的铁路热又吸引了更多华人劳工的加入。中国人吃苦耐劳、聪明能干，受到了资本家的青睐并抢夺了大量白人民众的工作。针对华人的暴行时有发生。

1871年10月24日，洛杉矶数百名白人暴民杀死了19名华人。1877年7月，旧金山的白人铁路工人开始攻击华人和华人产业。1880年，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竟然公开号召殴打甚至杀死中国人。迫于民众压力，1882年，美国国会通过臭名昭著的《排华法案》，法案规定在此后十年间禁止中国人移民美国。

但在法案颁布之前，就已经有成千上万的华人移居到了美国，其中大多数从事与铁路相关的工作。在19世纪80年代仅联合太平洋铁路公司在石泉镇的煤矿厂就有331名华工，而白人矿工只有150人。

之前这里的矿工全部都是白人，但在1875年这些矿工组织了一场罢工，此后公司开始调整策略，向该地输入了400名华人矿工。华人没有组织工会和罢工的传统，此举明显是为了抵制白人罢工而推行的一种方法。华工的引入确实在很大程度上抵消了白人罢工造成的影响，却进一步加剧了白人对华人的仇视情绪。

一方面白人认为接受较低收入的华人矿工抢了他们的工作，连带拖低了他们的工资，更重要的是华人矿工不接受他们共同罢工的要求，导致白人罢工失去了意义，这让白人矿工十分愤怒，双方之间的矛盾一触即发。

1885年9月2日，十几名白人矿工因工作问题与华工爆发冲突，造成三名华工受伤。冲突平息后，白人矿工列队游行前往“劳工骑士会堂”，举行了旨在屠杀驱逐华人的会议。

大约下午2时，一伙暴民们分两路向华人居民区进发。在抵达后通知中国人必须在一小时内全部从石泉镇撤离，并保证此后永远不得返回。面对暴徒荷枪实弹的威胁，中国人被迫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但还没有到规定时间，暴徒便等得不耐烦，在白人妇女的煽动下，暴徒们开枪射击。下午3点过后不久，有两名白人妇女开枪杀死了两名中国人。

另有一些暴徒开始放火焚烧华人居住的房屋，有不少华人来不及撤离被活活烧死，而跑出来的人也随即被暴徒持枪射杀，到了晚上9点，有79间房屋被烧毁。

这些暴徒大多数并非石泉镇本地的美国人，而是来自瑞典、威尔士、爱尔兰等地的白人移民。但在暴行发生后，镇上的许多美国白人，也纷纷参与到了对华人的抢劫之中，形成了一场全民参与的暴力狂欢。其中一个在平日里教导华人英文的白人妇女，也在这场暴行之中撕下了伪善的面具，她拦住了逃亡的中国人，进行搜身和抢夺。

根据事后的报告统计，这场暴行共造成28名华人死亡，15人重伤，直接财产损失达到14万美元。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华人避开了暴徒的袭击，逃进了大山中，但因缺乏食物和睡眠不足变得十分虚弱，最终丧生在狼群野兽之口。

惨案发生后，美国政府调动军队保护石泉镇的其他华人，并逮捕了16名参与暴力的嫌疑人。然而无论是华人还是当地白人，都没有人敢出来作证指认凶手。根据当地一名居民的说法，他拒绝出庭是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脊背并不是那么结实连子弹也打不穿的”。

无论是当地白人还是华人都害怕指认凶手，遭到同样可怕的报复。因此法庭在对一大批证人做过调查后，只公布了一位牧师的证言，他声称是中国人自己烧掉了自己的房子，并且屠杀了他们的同胞。最终这16名参与屠杀的凶手因“证据不足”被无罪释放。

当时美国总统克利夫兰虽然承认了这场惨案的暴行，以及当地法庭裁定的荒谬，但却否认美国政府对此负有责任，因为他坚持认为并没有美国公民卷入这一事件。

当时的清政府虽然软弱无力，饱受列强欺辱，但对于此次惨案也给予了高度重视。惨案发生后，满清政府多次通过外交向美国政府施压，最终迫使美国国会于1887年初批准了一笔147748.74美元的赔款。

石泉惨案索赔成功是晚清中国外交史上一次十分罕见的胜利，它的意义在于这是中国首次对外索赔的案例，正如张荫桓对光绪皇帝汇报的那样：“自中外通商以来，外国赔偿中国巨款，系属初次。”

但清政府的索赔成功，并没有改变华人在美国的悲惨命运。石泉惨案的不公判决，进一步纵容了白人对华人的暴力行为，此后美国西部暴力排华事件继续发生。据张之洞报给清政府的数字初步估算，1885年落案之后到1886年4月之间，又有38名华工被杀。

为了防止更大规模的惨剧发生，中美双方达成了进一步禁止华工进入美国的共识，这对赴美华人来说，不能不说是另一种层面的惨剧。

包括石泉惨案在内各种大大小小针对华人的暴力事件，其不断发生的原因除了华工抢夺白人工作机会，不配合白人的游行罢工外，也与当时清政府的软弱无能有很大关系。

自1840年，清政府被西方的坚船巨炮打开国门后，长期处于列强的欺辱和压迫之下，各种不平等条约被签订，割地赔款成了家常便饭，中国成了西方列强口中的“东亚病夫”。没有强大祖国作为后盾，在外华人也成了白人随意凌辱的对象，而同样是黑眼睛黄皮肤的日本人因为国力的强盛逐渐赢得了白人的尊重。

除此之外，在外华人的表现也让人不胜唏嘘。对于一个持枪合法的国度，当时当地的华人也持有枪支弹药，且人数远多于暴徒，但在面对暴徒袭击时，他们不是奋起反抗，而是夺路而逃或者跪地求饶，但是他们的软弱并没有换来暴徒的同情，而是让暴徒的屠杀变得更加轻松。

2019年新冠爆发后，在西方各国的极力抹黑污蔑之下，很多欧美底层民众认为是中国造成新冠病毒的大规模传播，并由此掀起了新一轮的仇华运动，针对华人的暴力行为日渐高涨，这一切与一个多世纪前的情况何其相似，但在外华人再次展示出了惊人的忍耐力，他们期望通过躲避和沉默来平息这场无妄之灾，但结果同样是助长了那些暴徒的嚣张气焰。

而与中国的隐忍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韩国人的奋力反击，1992年洛杉矶发生大规模暴动，华人移民纷纷抛弃住宅和店铺，逃亡他处，财产损失巨大。而韩国移民却组织起来，与抢劫的黑人暴徒展开了激烈枪战，成功保卫了自己的住所和财产。此后，黑人暴徒针对韩国人的暴力行为逐渐减少，而针对华人的袭击却始终不断。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温良恭俭让是君子美德，每个中国人也以此来作为评判一个人好坏的标准。但随着全球化的开启，中国文明势必要与其他文明接触融合，而文明在融合过程中由于种族、文化不同必然会产生摩擦、碰撞和冲突。在这种局面下，中国人的恭顺就不再是美德，而是一种软弱。西方文明一直以来都信奉社会达尔文主义，认为人类社会与自然环境一样，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所以“欺软怕硬”是大多数西方人的行事准则。所以在他们的利益受到“侵犯”时，他们自然而然地举刀挥向最弱者，这样才能以最小的风险取得最大的回报，于是我们就看到了近两个世纪来，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在外华人不断承受着这种悲剧的发生。

如今，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不再是那个积贫积弱的清政府、旧中国，我们在传承中国传统文化思想的同时，更应该树立新时代新中国的大国信心，对待我们的亲人和朋友，我们要保持温良恭顺的传统美德，但对待敌人也要有亮剑甚至是挥剑的勇气，奋力反击才能赢得他人的尊重和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