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又怀上了,王成和他爹妈唠嗑的时候,轻描淡写地说着,王宇捧着茶壶的手,微微颤抖:“娃啊,金山银山,不如自己多生几个娃娃。”金山银山能用尽,自己娃娃能传代。”王成是王宇在逃难时随他爹一道从河南老家过来,说话口气一模一样,个子比他爹高,脑瓜子比他爹好使唤。
王宇又说:“娃啊,一直你让爹教你给人把脉看病,爹没教你,是为你好。当初你爹逃出来,也是这门手艺害得。”王成吃惊地看着他爹。“会给人看病,难不成有罪。”“哎,一言难尽啊!”王宇老家在郑州,他在家是长子,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父亲在当地开了一家草药铺子悬壶济世,顺带帮人看看风水。王宇家兄弟姐妹从学堂回来后,王宇随了父亲从医,两个弟弟远渡重洋留在日本和美国。妹妹嫁在当地也是一户商家。王宇少年时就跟随父亲一起上山采药,出门给人看病。父亲一些中医心得,王宇得到真传。
王宇老婆陈霞,本是当地一大户人家小姐,她在家是长女,下面还有三个弟弟,也是在外留学。王宇随父亲一道出诊时,陈霞在后堂看见,一见钟情。随后王宇单独出诊时,陈霞以身体不适为由,和王宇搭上话,两人私定终身。
民国时期,民风淳朴,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人的婚事,最后还是以王宇父亲托人找上门央求陈霞父母才完婚。老百姓过日子,本着安静平和。谁知日寇侵略中华,民国政府不顾民生,放黄河之水阻挡来犯日寇,百姓遭殃,王宇没办法,一家几口人,各自逃命。谁也顾不上谁,王宇带着陈霞,挑着两个幼子。就这样一路风餐露宿,四处漂泊,来到桃树村这个偏僻之地。
王成听父亲说完,他忍不住感叹命运多舛,如果没有日本人侵犯华夏,他们一家现在在郑州,也算是殷实之家。造化弄人,命运由不得人半点坚持。王宇最后说,自己从郑州出来,他父亲数本医学古书还有易经之类书籍他带在身边,现在开始他要传给王成。希望他学会造福乡邻。
王成启蒙教育是父亲从三字经,百家姓,中庸,大学之类书籍,平时他和妹妹王娟都是父亲手把手教他们,等于上了学堂,在家里父亲一些藏书他很好奇,父亲一直藏在身边,不让他触及,现在王宇答应传他医术和易经八卦之类,他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王宇他选择到桃树村这个远离人群闹市,自有他的想法。兵荒马乱,只有世外桃源才是百姓安居乐业的地方。现在他已经人到中年,儿孙绕膝,他一身医术在身需要传承下去。王成在他爹王宇的手把手指教下,很快学会王宇的本事。
王宇年纪大了,很少上山,现在只能靠王成自己去山里采药。有次王成在山里遇到山外来的过路人,听说日本人已经走了。外面太平了一些。不过还在打仗。他们住在这里没有受到多大影响。王成回来与王宇说,王宇心里惦记着他的父母兄弟姐妹。想着什么时候能回到郑州老家。
秦英身体不舒服是在半夜,在家里疼的打滚,半夜里的哭声传到隔壁王娟家,王娟开门敲开秦英家门,秦英是从床上爬到地上开的门。王娟从小见过母亲肚子疼,看过父亲不知道用什么手法给母亲治疗,随后母亲喝过父亲的端的水,肚子再也没疼过。
王娟连夜赶回娘家,找到父亲王宇。王宇说夜里他腿脚不灵活,让王娟找他哥去,王成也会看病。王娟转身去了王成家。王成自从李秀有了身孕,他又一人独自在偏房就寝,晚上没事,他在研究父亲王宇交给他的古书。
“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王成。“谁?”“俺,王娟,秦英肚子疼,在家肚子疼得打滚,你快去看看,本来让爹去,爹说他腿脚不方便,让你去看看。说是一样。”王娟从王宇家出来。路上还在寻思,爹爹王宇什么时候把医术传给王成,还没想通,她脚步已到王成家,后来回家后想到王宇医术应该是传男不传女。她一个妇道人家学了也没用。
王成赶到秦英家的时候,秦英在床上捂着肚子,哼哼唧唧,额头上大汗淋漓,身边的孩子早已熟睡。浑身直冒冷汗。王成把秦英的手拿出来开始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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