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台儿庄》1988年上映,蒋经国提出要求,中央审议后批准:同意。“一场战争正在进行中”。
远远望去,火光冲天,人喊杀声,战马嘶鸣不绝于耳。这场战争虽然不是真正的战争,但在某种程度上,却深深还原了那个时代。中国人民面对侵略者的反抗决心。
时间回到48年前,也就是在这个地方,第五战区司令员李宗仁指挥中国军队与日本侵略者浴血奋战了一个多月。阵亡日军11984人,被俘719人,缴获大炮31门,装甲车11辆。车辆、大小坦克8辆、轻重机枪1000多挺、步枪10000多支。
抗日战争爆发以来,从未有过如此伟大的胜利。台儿庄的胜利也极大地鼓舞了全国人民抗日的热情。
毛主席后来在《论持久战》中写道:
“月月大捷,如平型关、台儿庄,能大压敌气,振奋我军。军队的士气和世界的团结。”
周总理还称台儿庄的胜利:
“这场战斗虽然是在一个地方,但它的意义正在影响整个战斗,影响整个国家,影响敌人,影响世界!”
《血战台儿庄》
1965年7月,李宗仁从海外归来,这个消息立即引起轰动。
周恩来不仅亲自到机场迎接,还在大帝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人民大会堂。会议期间,周恩来对应邀出席的著名导演程寅说:
“李先生今天从海外回来了。未来有两件事可以拍成电影。一个是1938年国民党杂兵徐州会战时李先生的台儿庄大捷,还有今天李先生的归根结底。
然而,在很长一段时间后,这个计划被搁置了。
图|1965年,周总理亲自到机场迎接李宗仁回国,就读于北京电影学院的陈敦德说:“先生。李宗仁是广西人。台儿庄战役时任第五战区总司令。希望你回广西电影制片厂后能配合我拍这部电影。》
遗憾的是程寅导演于1984年离世,未能圆满完成心愿。
1981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文化部共青团组织部部长田俊利偶然发现了一本由李宗仁口述的唐德纲的书《李宗仁回忆录》
。唐德纲是口述史领域著名的历史作家。既注重经历者的口述,又注重对真实史料的考查。有经验的人叙述中的错误,有时还不如改正。唐德纲用了3年多的时间才完成《李宗仁回忆录》,所以这部回忆录的历史参考价值要高得多。
田君利在看《李宗仁回忆录》的时候,被书中描述的台儿庄浴血奋战的场面深深震撼,尤其是在台儿庄战役中,中国军民不屈不挠,史诗般的场面令人感动田君丽心想:
“如果能把这个故事搬上银幕,对青少年的教育也有很大的意义。”
抱着说到做到的想法,田俊利找到了老朋友时任电子工业部电视录像室主任费林俊,经过商量,两人一拍即合,都认为是一个好主意。
但在创作中,两人有意无意地忽略了指挥台儿庄战役的第五战区司令员李宗仁,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个关键人物张自忠。
图|李宗仁回忆录
20世纪80年代初,人们的思想观念较往年发生了很大变化,但谈及过去时,仍难免趋于保守。
在田君丽看来,张自忠的戏剧冲突感很强,要讲的故事太多了。最重要的是,张自忠作为国民党军队的将领,并没有参加过内战。
中国共产党过去也对张自忠给予高度评价。毛主席牺牲后专门题词“忠报国”。
尽管田君丽和费林君在创作剧本时以张自忠为中心,但为了还原真实的战场,他们还是参考了大量相关史料,采访了台儿庄战役的经历者。
几经修改,《血战台儿庄》的剧本于1982年定稿,并于1983年发表于《八一电影》第4期。
一个偶然的机会,八一厂的著名导演杨光远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了剧本。杨光远曾执导过《地道战》,对战争题材的电影并不陌生。当时他看到《血战台儿庄》的剧本之后,就打算把这个故事搬上银幕。
但方案上报后,当时的八一厂领导考虑到社会影响,没有及时做出决定。虽然在1985年纪念抗日战争胜利40周年的时候,国民党军队正面抗战的宣传已经大肆宣传,♂文章《台儿庄光照人间》也在网上发表,但是八一厂依然没有做出决定。
照片|《血战台儿庄》导演杨光远
尽管如此,杨光远还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积极将台儿庄的故事搬上银幕:
“我想拍《血战台儿庄》也想通过电影给我们看画面中华民族史诗般的历史事件,是民族自强不息、时代发展的需要。”
与此同时,时任广西电影制片厂文学部主任的陈敦德也发现了《血战台儿庄》的剧本。我记得程寅导演的嘱托。1984年底,他将剧本推荐给时任广西电影制片厂第一副厂长、作曲家的杨绍义。
看完剧本,杨绍义和陈敦德都很激动。他们都认为: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坚持的路线,既是改变国家命运的新起点,也是电影事业的新起点。事业发展变化的新起点,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不能只拍《小桥流水》,也不能只拍那些拳打脚踢的警匪片和功夫片,而是要拍一些《大江东》作品《
》1985年3月,陈敦德从广西千里迢迢来到北京,以3000元的高价从田君丽、费林君手中买下了剧本版权。
照片|1965年7月27日,毛主席在中南海游泳馆会见了回国的李宗仁夫妇。
不仅如此,陈敦德在看电影剧本的时候,认为张自忠是电影的主角,这不符合史实,所以在和杨光远商量后,询问了田君丽和另外两位编剧改写剧本,请李宗仁当主角。故事主线力求还原史实的深度。
邵红来演李宗仁,他的秘书程思远惊叹:德公复活了
《血战台儿庄》的剧本,最终经过17次修改定稿,成功投入制作。
总导演杨光远印象最深的是:
“还原历史原貌,还是有群众基础的”。
在台儿庄古战场拍摄时,当地人对影片的拍摄给予了很大的支持。
拍摄期间,数百名群众演员在换衣服前谈笑风生,但一换好衣服,神态顿时大变,一个个神态肃穆,仿佛回到了当年的战场。
为了再现守军溃败炸开运河浮桥时的战斗,剧组用小铁船和木船搭建浮桥,在水下埋设炸药点。
没想到,在拍摄过程中,原计划是等一群伤兵过浮桥后,再引爆点。不料,一个不小心的操作,导致爆炸点提前引爆。躲闪不及,直接被掀翻入水。许多人不小心被爆炸飞溅的木屑划伤,场面顿时变得混乱起来。
虽然在拍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但是群演们都没有抱怨苦累。他们爬出水面后,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浮桥重新架起,轰炸点布设……
图|李宗仁在台儿庄的战斗胜利后
《血战台儿庄》这部影片的拍摄在当时的中国尚属首次。毕竟,为了展现国民党军队正面抗战的战绩,难免有些不理解的声音。
开拍的时候,有人说:
“共产党怎么能表现出国民党的抗日?而且还打赢了呢?”政治上可能很难转嫁风险。”
不光是这些人,就连一些原国民党军队的高级将领,在第一次听说要拍台儿庄战役的时候,连连摇头。
当杨光远去找郑东国了解情况,郑东国根本不愿意接受采访:
“拍国民党的时候,帽子戴歪了,眼睛眯着。都是反派。”
为了说服郑东国支持,杨光远耐心细致地给他解释道:
“我直面历史,实事求是。放心吧,我不会歪曲这段历史的。”
图|李仙舟
为了拍摄,杨光远还找了一个重量级人物,就是原国民党军第93军司令员李仙舟。台儿庄战役期间保卫枣庄地区。
杨光远说明来意后,90多岁的李仙洲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说:“共产党要拍这场战役台儿庄,我真的转不过来了。”
杨光远反复对李仙舟说:“我一定要打好台儿庄战役。”
李仙舟看出了杨光远的诚意,所以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他.离开时已经90岁高龄的李仙洲亲自将杨光远送上门并行了标准军礼。
1985年11月1日,电影局局长石方宇主持了《血战台儿庄》北京京西饭店剧本研讨全国政协副主席程思远曾任李宗仁的秘书,经历过台儿庄战争。程思远先生对这部电影非常重视。他在会上强调:“这部未来的电影将有两个人物,一个是银幕上抗战中的国民党官兵形象;一个是银幕后的中国共产党人形象,他们是广有思想、有远见、现实。”
电影拍摄时,剧中的主要人物,导演杨光远还特别要求,必须与原型照片进行对比,一一挑选。
图|张自忠将军
蒋介石、王铭章、张自忠、孙连仲,这些历史人物都生动地展现在我们面前。
只有李宗仁的演员一直不确定。
李宗仁是《血战台儿庄》的主角,如果他拿不准,那么整部电影都会受到影响。
就在杨光远头疼的时候,他收到了青岛话剧团演员邵洪来的推荐信,要饰演李宗仁。
当杨光远亲眼见到他的时候,不由得吃了一惊。邵洪来的形象确实是扮演李宗仁的最佳人选。虽然时隔多年,当年为李宗仁试镜的情景,邵洪来先生仍历历在目。
当时化妆师按照李宗仁担任副总统时的形象给李宗仁定妆,但效果并不好。
“我有很重的文艺气质,这造型是军人形象,和我的气质不符。”
化妆师后来找到一张李宗仁和白崇禧等人在台儿庄战役前线的照片。李宗仁留的是平头,但造型一出,大家纷纷表示:
“别找他,就找他。”也发挥不出李宗仁武将的特点,邵洪来先生自己也有些紧张,怎么也进不去状态。
杨光远鼓励邵洪来:
“你的气质很接近这个角色,没有任何表演修饰。”他想了个办法,让邵红进剧组后,大家都叫他“李大人”,让他体会一下战区指挥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
久而久之,每次邵洪来开拍,他都能自然而然地快速进入角色。
电影拍完后,曾任李宗仁秘书、全国政协副主席的程思远看到邵洪来饰演的李宗仁时,惊呆了:
“德公(李宗仁字德林)来了起死回生。”
蒋经国听说《血战台儿庄》并下令:马上给我来一副
邵洪来先生饰演李宗仁一角,让他入围金鸡奖最佳男主角。
不仅如此,邵洪来先生饰演的李宗仁一角还得到了李宗仁先生独子李有龄的认可。
1986年6月,拍摄完成后,进入紧张的后期制作。
李友玲在美国听说这件事后,不远千里回到中国。飞机一落地,李有玲就提议:“我们先不去酒店,现在带我去看看《血战台儿庄》。”
陈敦德告诉何:“电影正在杀青,音乐还没有定稿。”
李幼玲迫不及待,连声问道:“没关系,我想马上去看电影。》
征得电影局同意后,李幼龄观看了没有音乐剪辑的样片。
图|泪流满面,看到邵红又来了,李幼龄兴奋地握住他的手,说:
“太像我爸了,太像我爸了。“
《血战台儿庄》本身就是为了展现国民党军队在正面抗战中的光辉形象,所以剧中的情节很多,都是原创。但他们一个都不想要。”
“我不要命,要钱干什么?”
将军王铭章死守滕县核心。就在最后关头,传来一封口述电报:
》万分紧急,徐州李总和转江主席:目前日军已突破滕县防线,迟迟没有消息增援至今,部王铭章及全师官兵,决心以死报国,以行仁义之志,此乃紧急号召。”
场面,读至今,令人泪流满面。
剧中还有这样一幕。蒋介石保持镇定,一边发表演说,一边疯狂扫射轰炸地面。当时很多人都难以接受,尤其是蒋介石的正面形象。许多人建议删除此部分。但经过几番商量,最终还是保留了这个片段。
1988年6月11日,《血战台儿庄》在香港一炮而红,轰动一时。
当时,台湾“中央社”谢忠厚在香港看了这部电影,觉得事情非同小可,于是当晚给蒋经国打电话:
“我刚在香港看了一个中国共产党香港。有一部国军抗战胜利的抗战片,叫《血战台儿庄》,里面有你爸爸的形象。和他们以前的片子不一样,这次的形象是
蒋经国听说后大吃一惊,立即问谢忠厚:
“马上给我找一份。”
谢忠厚找到新华社香港分社,要求一份新华社向中共中央汇报后,考虑到实际情况,中共中央最终同意了这一要求。
图|3月1966年16月16日,李宗仁与程思远游漓江
得到拷贝后,谢忠厚立即带着电影返回台北。蒋经国、宋美龄都看了这部电影,并邀请了国民党常委全体委员观看。事后,蒋经国对此事的看法:
“从这个视频来看,大陆已经承认了我们的抗战,这个视频没有给我父亲抹黑。看来大陆对台政策有所调整,我们也要相应地做一些调整。”
没过多久,蒋经国就同意让国民党退伍军人回大陆探亲,这也开启了两岸时隔几十年的交流互动。程思远得知后对此,他还对广西电影制片厂给予了高度评价,并为广西电影制片厂题词:
“精心策划,促团结。》
其实在以往的电影中,本着国人对团圆的情怀,《血战台儿庄》影片的最后一幕原本是打算用“全国人民敲锣打鼓”的场景庆祝胜利”。导演杨光元觉得,这样的安排让影片的意义并不深远。经过几番思索,影片最终改为开放式结局:
图|百尸铺血路,中国军队的灰色军装和日本侵略者的黄色军装几乎斑驳,火光还在燃烧,烟雾还在弥漫,一面残缺的蓝天白日旗飘扬在城墙的最高点。.."
言无不尽,意无穷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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