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法外20多年的黑老大,栽在一个小姑娘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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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月初,伴着一纸关于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的通知,全国公安机关以千钧之力向黑暗势力掀起强大攻势。

作为一名刑警,我被调入打黑专案组,踏上一条令人难忘的办案旅途。

过完元宵节的第二天,街上到处是炸完鞭炮残留的纸屑,空气中尚存一丝呛鼻的味道。

我捂着鼻子刚走出小区,迎面过来一个年轻人朝我扬了扬警官证,然后收走了我的手机,将我带上一辆黑色越野车。

上车后我发现,前排坐着我的同事——刚从警校毕业的高材生小王,他脸上写满问号,看我进来顿时皱紧眉头,悄声问我要去干嘛。

我从警多年,明白是出大案子了,忙冲他比个“嘘”的手势。

车子一路驶上高速,两小时后,停在邻市某个招待所门口,根据指示,我和小赵来到一间会议室,屋子中央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我认识,他叫老陈,是邻市刑侦支队的队长。

老陈挥挥手,屋里瞬间安静下来。他说,他是本次专案组的组长,此次任务是一起沉年已久的涉黑案件。

受害人叫陈山生,家住建设村,1998年8月29日凌晨,五名手持利刃的歹徒闯入其家中,将其手筋、脚筋砍断。事后,陈山生担心再被报复,问什么都不说,导致案子一拖再拖,成为悬案。

说着,老陈从包里掏出一堆县政府工作证发给我们,边发边解释,由于案情复杂,他怕打草惊蛇,让我们伪装成下去考察的工作组,进村秘密调查案件。

不出十分钟,大家佩戴好证件、检查完随身物品,直接出发。

建设村地处深山,我本以为要走好几个小时的山路,可进山后道路平整,还有鲜明的指示牌,才一个小时就到了。

村长一早接到消息,在村口迎接我们。老陈说,他叫赵全,在这个村已经当了近20年村长。

一下车,赵全两步奔上来亲切地拉起老陈的手,身后的村民们给我们递来毛巾和水。他们紫红色的脸蛋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让我瞬间对这个村子充满好感。

喝着水,我本能地打量起赵全,他大约50岁出头,标准的国字脸,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中规中矩的方框眼镜,笑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还有两个酒窝,看上去非常随和。

但不知怎的,我总感觉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野兽般的戾气,同行的几个老警察也有这种感觉。

赵全把我们请进村,来的路上听老陈说,这儿曾是有名的贫困村,十里八乡的姑娘们都不愿意嫁到这。可进了村,只见街道两侧整齐的排着一扇扇朱漆色大门,有些人家没关门,还能看见雕刻细致的屏风、五颜六色的瓷砖。

我和老陈联手办过不少案子,来之前就约定好,进村后,他在明,假意视察,我在暗,找机会溜出专案组暗地调查。于是,我装作内急想上厕所,拐进一条偏巷。

刚进巷口,迎面走来两个村民,没等我说话,村民就认出我来,连连喊着“领导”,我不好刻意打听陈山生,只得假模假样地先问起赵全。

说到赵全,村民竖起大拇指,听他说,赵全上任这些年,又修路,又建学校,不仅让村民挣到了钱,还让娃儿们都有学上。

正说着,另一个村民忍不住插嘴补充。

原来在前几年,赵全提出“一家有难,全村支援,一家变富,全村都富”的口号,谁家有困难,全村来帮忙,谁家挣到钱,就带领全村人挣钱。就这样一带二、二带四,把全村搞活了,家家都富裕起来。

忽然,我注意到路边有一栋土房子,院子大门还是由两块被水浸泡弯曲的木板拼成,与旁边的豪华大院一比,显得格外扎眼。

村民顺着我目光,猜到我心中所想,随口说道:“那是陈山生家,他可不是个好东西。”

“陈山生!”我眼前一亮,心中却疑团丛生,问村民为什么这样说。

村民撇撇嘴,露出个轻蔑的表情。他说,上世纪改革开放初,陈山生靠摆摊挣了不少钱,便在城里养小老婆,气走家里替他照顾老娘的大媳妇。那时村子穷,有村民家里遇到困难,找他借钱,谁承想,被他连打带骂地赶出来。

“后来,他让人砍成重伤,又被小老婆骗光钱,要不是赵村长心善,把他接回来,还管下他的衣食住行,他早死外边了。”说着,村民呼呼喘着粗气,还忍不住往地上吐了一口。

怪不得当初警察没破案,就冲他这人品,想必得罪不少人,我心里想着,和村民们告别,往陈山生家走去。

刚进屋,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我皱起眉头,几欲作呕。

只见床上摆着一个溢满尿液的痰盂,陈山生披着件破旧的毛毯,呆呆地望着房梁,就像丢了魂,我连叫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对于这种情况,遮遮掩掩反而会引起他的疑心,我索性挑明身份,直接告诉他我来的目的。

屋子里静悄悄的,我能清楚听到他逐渐粗重的呼吸声,他眼底闪过一丝希望,但又很快黯淡下来,苦笑几声。

“都过去这些年,没用了。”他侧过头,声音有些哽咽。

“你难道不想把害你的人抓起来吗?”我蹲在他身边。

“抓了又有什么用?我难道能病好不成?”陈山生耷拉着眼皮,脸上写满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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