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是中国古代沙漠中的游牧民族。严格来说,匈奴是一个部落联盟,或者说是一个由多个民族组成的松散国家。匈奴的构成非常复杂。根据对匈奴墓葬的遗传分析,匈奴种群的父系组成包括C3、N1、R1a、O3、R1b、02、Q1等。当其中的匈奴统一大漠时,漠北所有部落都被称为“匈奴”。匈奴汗国是中国游牧民族建立的第一个伟大帝国。它早已与秦汉对抗,并在东汉时期崩溃。此后,匈奴不断分裂、迁徙,最后并入其他民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鹰顶金冠,匈奴单于的王冠
近代以来,通过东西方文献的比较,人们逐渐认识到罗马帝国时期入侵西方的匈人可能就是曾经出现在中国北方的北匈奴。最早提到匈奴人就是匈人的中国学者是现代中国学者徐继畲。他认为匈牙利人是匈奴人,是匈人的后裔。后来洪军注意到《魏书》记载的匈奴灭粟特并占领的记录。欧洲对匈人最早的记载是罗马帝国的阿密阿那斯。他记载了匈人于374年入侵哥特人,引发了欧洲民族的大迁徙。
根据近年来的研究结果,我们可以得出匈人和匈奴人密切相关的结论,但并不能说匈奴人就是匈人,因为两者的民族构成也有很大不同。从欧洲历史学家记载的匈人的特征来看,匈人身材矮小,皮肤黝黑,应该具有亚洲特征。这表明匈人可能是从亚洲草原迁徙而来的。但从出土墓葬的DNA来看,匈奴人的父系Y染色体主要是O2和C,而匈人则添加了大量的N(北欧斯拉夫)、J(西亚)等基因。
其实北匈奴和南匈奴的Y染色体也有很大不同。根据《匈奴时代的蒙古高原古DNA揭示匈奴人形成和基因结构》的内容可以断定,南匈奴主要起源于漠南地区的鄂尔多斯文化,其族群的Y染色体主要为O3,还有少量的C、J等南匈奴后裔呼延、胡、慕容、尉迟、赫连、宇文等姓氏的DNA检测结果显示,O3为优势。北匈奴主要起源于漠北的石墓文化。Y染色体主要有R、J、E等,这些基因主要来自西亚地区。
匈奴分裂后,南匈奴大量部落南下进入中原,后来融入汉族。北匈奴平民大部分留在漠北,后来被鲜卑同化,而北匈奴贵族大部分选择西迁。但匈奴人在西迁过程中,不断与周边民族融合,加入了大量西亚、北欧民族,因而变得更加复杂。因此,我们不能说北匈奴就是匈人。匈人实际上是一个经过多次整合的新民族,北匈奴只是其中之一。
那么北匈奴是如何迁徙到欧洲的呢?匈奴西迁的历史始于东汉初期。公元46年,匈奴境内发生大规模蝗灾,给畜牧业造成了严重打击。于是乌桓趁机进攻,将匈奴分为南北两部分。此后,南匈奴加入汉朝,北匈奴则成为汉朝的敌人。公元87年,匈奴被周围的定陵、鲜卑围困,汗国因此崩溃,部落叛乱。公元89年,东汉派窦宪在鸡罗山击败北匈奴,公元91年,汉将耿夔在金威山破北单。此时匈奴无法在漠北立足,于是选择西进。
蒙古发现乱葬坑
北匈奴西迁的第一站是乌孙。《后汉书》记载:“北单于为耿夔所灭,逃出乌孙”。也就是说,公元91年后,北匈奴西进,突破了乌孙王国,占领了其领土,后来建立了月般王国。此后,北匈奴继续在西域与汉朝为敌。公元113年,匈奴杀了汉朝驻守伊吾的索班,汉朝于是任命班勇管理西域。此后至158年,匈奴仍活跃在西域。158年后,汉文献不再记载北匈奴。原因可能是鲜卑的崛起和东汉对西域的放弃,割断了汉朝与北匈奴的联系。
经过158年,北方匈奴逐渐西迁到了康居地区,也到了昔日郅支单于活动的建昆国,大概就是今天的吉尔吉斯草原。从《晋书》来看,魏晋时期康居王国南迁,南迁的原因可能是北匈奴占领了康居旧地。北匈奴之所以不断西进,就是来自鲜卑汗国的压力。
北魏时期左右,北匈奴西迁至粟特地区,即盐才之地,约咸海以西。《北史》记载:“粟特国在葱岭之西。古燕才,文纳沙,住康居西北大泽,距一万六千里。先匈奴杀其王。但有一个国家,已经三代了,直到王沪妮。”公元445年,北匈奴遣使北魏,据此推断,匈奴于360左右占领燕蔡,燕蔡是古代斯基泰人的一支。
在中国文学中,艾伦也被等同于延才。《魏略·西戎传》记载:“燕蔡国阿兰,与康居风俗相同,西与大秦相连,东南与康居相连。”事实上,阿兰人是一个讲伊朗语的团体。他们从1世纪到3世纪驱逐了斯基泰人,占领了从瑙河到里海的西部草原。北匈奴占领的燕蔡,实际上就是阿兰人占领的燕蔡。随后匈奴人继续向西推进,于是他们进入了黑海北岸,开始被欧洲历史学家记载。阿米安记载“匈人是一个鲜为古代作家所知的民族,生活在亚述海附近的冰冻海域”,而这里的冰冻海也是黑海周围的地区。
公元4世纪匈奴为何继续西进?根据气候分析,当时的欧亚大陆进入了较为寒冷的阶段,欧亚大陆东部的游牧民族也不断南移,出现了“五乱华夏”、十六国和西域诸国。北朝建立。在东欧,由于气候寒冷,森林面积北移,里海、咸海沿岸草原面积扩大,刺激了中亚民族不断西迁。随着气候变冷,中欧的族群也不断向温暖的地中海地区迁移,引发了连贯的族群迁移反应。
阿提拉在匈牙利博物馆
然而,北匈奴民族在西迁的过程中,不断加入塞尔维亚人、斯基泰人、伊朗人等新的民族,导致其主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演化为匈人。尽管如此,匈人在体质特征上仍然保留着许多亚洲甚至部分蒙古人种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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