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的十月,山东曲阜见证了华东野战军的历史性时刻,这是淮海战役前的决定性时刻,也是华野召开的最后一次大会。饶漱石,华东局书记,担任会议主持,他的讲话刚毅而坚决:
"我们面临着济南之战,毫无疑问,这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中央已经多次强调,全军必须服从中央和前委的领导,特别要服从粟裕同志的指挥。然而,令人遗憾的是,一些同志却表现出无序和不守纪律的行为,不尊重前委领导,不服从粟裕同志的指挥。中央特地责成华野前委召开此次会议,以彻底解决纪律问题,以确保我们的胜利。"
那么,济南战役究竟发生了什么,导致饶漱石表现得如此坚决,毫不妥协呢?
首先,回顾1947年8月,毛泽东下令陈毅和粟裕率领华野司令部和七个纵队,前赴中原,支援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到了1948年初,华东野战军已经分裂成了三个主要力量。陈粟大军负责中原的战略,许世友的山东兵团留在山东,而韦国清和吉洛则领导苏北兵团,与陈粟指挥。这一时期也被称为“七月分兵”。
尽管“七月分兵”增强了各部队的主动性,但也导致了独立性、山头主义和本位主义的滋生。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不愿意再次接受统一指挥,这一现象不仅发生在华野,中原野战军也曾有类似问题。例如,陈赓和谢富治曾在中央军委的领导下独立行动,然后回到刘伯承和邓小平的麾下。尽管两支军队合并,但协作一度不理想。刘伯承、邓子恢和张际春曾在电报中批评陈谢兵团:“四纵(陈谢兵团)干部中,有的背了与陈粟、刘邓并列的所谓陈谢大军的包袱,要求单独行动。”
华野野战军也不例外。华野主力与山东兵团分别为战,协同也出现了问题。
然后,1948年1月22日,粟裕发出了著名的“子养电”,向毛泽东提出不同战略计划,否定了主席的要求,他提议主力留在中原,与刘邓大军和陈谢兵团采取“忽集忽分”的策略,以全歼国民党军主力于江北。这将使江南地区迅速传达胜利消息。
毛泽东对粟裕的战略计划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兴趣,并向其提出了雄心勃勃的目标:在8个月内歼敌12万人,同时消灭邱清泉的第五军。毛泽东给予粟裕充分的指挥权,调陈毅去中原,由粟裕接管华东野战军,这也意味着华野完全听从粟裕的指挥。
在各个军队中,只有彭德怀、林彪等极少数人同时担任司令员、政委和前委书记,并领导战区的党政军工作。在此期间,粟裕被授权领导整个战区。毛泽东下达的8个月12万人歼敌目标,粟裕仅用了2个月的时间完成了75%。豫东战役中,国民党军主力不惜一切代价前来支援,打破了过去的惯例。但即便如此,国军依然在这场大战中溃败。这是华野军队的辉煌胜利,也是饶漱石态度坚决的原因。
二、战济南
华野大军,拥有32万大军,远超王耀武的10万大军。毛泽东思维敏捷,决定采取“攻济打援”的大胆方案。
曲阜会议成为决策平台,会中,粟裕将全军分为攻城和打援两大集团。济南的攻城集团被分为东、西两大集团,聂凤智带领的9纵为助攻集团,而宋时轮的10纵则为主攻集团。许世友、王建安作为攻城的总指挥。
尽管许世友请求粟裕坚决阻击援敌,但毛泽东明确表示攻城指挥由许世友全权负责。粟裕负责全军指挥。
毛泽东确定以西面为主攻,攻打济南的重点是占领飞机场,断绝敌人的援助通道。
然而,在实施过程中,聂凤智认为自己的9纵不应该仅仅是助攻,而应该是主攻,这引发了不满。
许世友仅用8天时间就攻克济南城,10万守军全部被歼灭。济南成为我军攻占的第一个敌军重兵防守的城市。
然而,许世友攻城太快,打援计划未能完成。敌军得知济南已被解放,及时撤回。
三、第二次曲阜会议
济南战役的胜利带来了许多问题。毛泽东认为粟裕的指挥环境仍然困难。陈毅无法回华野,于是毛泽东寻找到饶漱石,他是华东党委的最高负责人,可被视为广义上的“华东军区以及华野全军的政委”。
粟裕和饶漱石商定了第二次曲阜会议的议程,其中首要议题是反无政府无纪律倾向的决定。
饶漱石赞扬了华野取得的辉煌战绩,但同时批评了其中的山头主义、本位主义倾向。他强调,如今山东已经解放,要求统一集中,不管部队来自哪个地区,都要统一于中央的领导。
会议上,各纵队和各师主要负责人进行了批评与自我批评。遗憾的是,因疲劳,许世友未能参加会议,错过了后来的淮海战役和渡江战役,他终生以此为遗憾。
粟裕拥有多少兵力,就能创造多大奇迹。给他一支小军队,他能创造小奇迹;给他一支大军,他就能让全国的解放提前很多年。
最终,粟裕以及刘伯承、邓小平、陈毅的妙策灭亡了国民党主力55万人。从此,江北再无强敌。毛泽东原本预计全国解放需要5年,但由于粟裕的军事才能,提前了两年实现了这一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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