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模型产品付费时代正开启，精细化服务或将开启圈地模式

全球科技圈搞得这场沸沸扬扬的大模型盛宴竟然一直在赔钱。

微软，用户量高达150万的AI编程工具GitHub Copilot，平均每个月在每个用户身上都要倒贴20美元，最高能达80美元。也就是说，微软自做出Copilot以来，光是一个月在它上面亏损就高达3000万美元，一年下来亏损直接过亿。不止微软，谷歌、亚马逊、Adobe、Zoom等巨头也面临同样的赔钱问题。虽然目前大模型产品除了给使用次数设限，还悄然提高会员价、或是“偷换”小模型……但依旧很难整体扭转局面。

为什么大模型产品“不赚钱”呢？

“不赚钱”的大模型

可以从成本和价值创造两个方面来看。首先，大语言模型运行所需的硬件、维护等各种技术成本。微软GitHub Copilot背后所需的运行总成本，甚至超过了平均每人每月10美元的会员费总价，而且还是两倍。这还是有会员收费的大模型产品，没有收费的那还得再上一个量级。例如ChatGPT，OpenAI光是运行它每日投入的成本就可能高达70万美元。还有版权成本。为了避免AI侵权带来的高额诉讼费用，不少公司已经开始“购买”名人形象和语音版权。明星们只需要配合Meta工作6小时，记录肖像等信息用于“和大众聊天”，最高就能获得500万美元的费用。

同时，大语言模型给公司其他产品带来的“递增效应”没有想象中那么猛烈。微软2023财年第四财季智能云部门的营收为239.93亿美元，相比上年同比增幅达到15%，但相比2022财年第四财季20%的增幅，增速变动并不大，反而还略有所下降。虽然微软一直在强调“OpenAI使用了微软智能云服务”，但目前来看，这一举措带来的宣传效应并不明显。而AWS CEO Adam Selipsky 也表示，很多客户都对运行这些 AI 模型的高昂费用表示不满。Microsoft 的企业战略主管 Chris Young 指出，“我们需要将大家的热情和兴趣真正转化为实际应用”，企业和消费者还需时间去理解如何更好地利用 AI，以及他们为此愿付出的价码。

另一方面，大语言模型自身的落地场景、应用价值也仍待挖掘。事实上，无论是首月用户留存率，还是目前用户的日常使用情况，相比其他的产品，大模型为代表的生成式AI使用情况都不容乐观。红杉资本《Generative AI’s Act Two》显示，相比普通产品最高85%的留存和日/月活，用户体验过生成式AI产品后还愿意继续用、或是每天打开的比率都非常低，只有56%和41%。这也意味着不少用户还没挖掘到生成式AI产品有必要使用的价值。而Nature在一项1600名科学家的调查中也发现，那些在研究中使用AI的科学家中，认为AI工具现在已是“必需品”的人只占4%。

走向付费时代的“大模型”企业

然而，在诸多生成式大模型产品中脱颖而出的Midjourney有点不一样，创造了非常夺目的成绩。Midjourney通过Discord提供服务，用户数一路飙升到近1500万。这样的它，在没有接受任何投资的情况且只有40名员工的情况下，就已成功实现2亿美元的年收入。俨然为AIGC领域中的现象级产品，也代表着AI绘画产品落地的成功。

具体来看，Midjourney之所以能成功，离不开他们清晰且坚定的定位，一开始就走闭源+付费模式；也离不开AI绘画技术成熟、产品本身质量够硬，这点从火爆出圈的Midjourney v5版本就不难看出。而AI绘画圈同样还算成功的Adobe Firefly，其实也是靠在算力成本控制上下了不少功夫。他们提出了一个积分系统，免费账户每月25个生成积分，使用完以后可每月支付4.99美元再获得100积分。一旦用户用完这些额度，Adobe就会减慢服务速度防止算力过度使用。

如Adobe 的CEO所说：“我们在努力地为用户提供巨大价值，但也要在成本方面保护自己。”现在，在等待计算成本真正降下来之前、在用户真正大面积将兴趣转为“买单”操作之前，他们不得不采取各种花样百出的措施。比如：谷歌将一款AI助手的月会费从最开始的6美元提高到30美元；微软计划在Bing搜索中换用更便宜的来自Meta的开源工具；Zoom则在模型大小上做细化，根据任务难易灵活调用最合适的版本。OpenAI 最近也调整了其早期 AI 版本的使用价格。其免费的聊天机器人 ChatGPT 采用的是公司的老版本，但客户若想享受基于最新版本的 ChatGPT，需要支付 20 美元的月费。

中国大模型健康发展需收费

国外大模型产品的收费问题也反映了人工智能行业的发展现状和趋势。在行业发展的初期，很多企业需要通过免费提供服务来吸引用户和市场份额。然而，随着行业的不断发展和成熟，收费成为了大模型研发企业实现盈利和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手段。合理的收费可以促进企业的创新和发展，推动行业的进步。

在具体实施方面，大模型产品的收费可以采用多种模式。其中，按时长或按次数的模式较为常见。在按时长收费模式下，用户可以根据使用时间支付费用，这种模式适用于对使用频率较高的应用场景。而在按次数收费模式下，用户可以根据使用次数支付费用，这种模式适用于使用频率较低但需求迫切的应用场景。

通过精细化服务的收费模式，大模型企业可以获得稳定的收入来源，从而更好地投入研发、创新和运营，进一步推动产业的健康稳定发展。同时，收费也能够促进产业的公平竞争、推动创新和提升用户体验。在具体实施中，企业可以根据实际情况选择合适的收费模式和价格策略，并不断探索新的推广策略和创新方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大模型产品将会在更多领域得到广泛应用，并为社会带来更大的价值。

中国的各类大模型产品应用也一定会走向付费模式。国内“千模大战”中的各类大模型产品如果不被市场淘汰，在紧跟市场，维持应用并迭代数据与技术的道路上必定是投入巨大的。为此，企业如果想要长期提供优质的大模型服务，需要塑造类Midjourney那种正向循环的发展模式，可以预见的是这些企业必然也会走上收费应用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