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的人间正道是怎样的

文 | 杨旭然

10月份，全年最火爆的赛道AI大模型领域又有了更多新的动向：百度文心一言更新版本，并且在各类应用领域持续投入；美图公司依托于此前积累的美图业务，也发布了自己的AI视觉大模型；王小川的百川智能也获得了来自腾讯、阿里和小米等大机构3亿美元的融资。

这标志着人工智能作为一个产业，已经进入到纵深发展的新阶段。

其中百度是中国所有涉及人工智能领域的企业中，规模最大、资本实力最为雄厚的一家，也是所有互联网巨头企业中最舍得为AI花钱的一家。

李彦宏将其定义为“All in AI”。

相比其他创业型企业，或者资本积累不足的中小型公司，在百度这家大型互联网企业在技术上的投入过程中，我们可以观察到更深层次的资本与技术之间相互转化的规律。通过这些规律我们也能洞察到，怎样的资本更有机会为社会创造出更多的价值和进步意义。

01 G-W-G：绝望公式

资本究竟给普通人带来了什么？这不是个问题，但也是个问题。

问题在于，资本的累积只属于少数人，是社会金字塔塔尖的繁荣，这些繁荣并不能给更多人带来直接、实际的利益。越来越多的人已经意识到这一点。

而不是问题的原因则在于，如果没有资本的累积，那么整个社会将更加陷入到资本不足，以及随之而来的一系列困境中。这在中国过去百年的经济社会发展中已经形成了鲜明而残酷的对照。

资本是人们对利益追逐的结果，是全社会劳动形成财富的结晶。其宿命在于最终只能被少数人拥有，但在资本被创造的过程中，社会可以因此受益。

马克思关于资本最经典的论断之一，在于其提出的G-W-G资本总公式，这被视为对资本主义最一针见血的评价：原本是商品转变为资本再转变为商品的过程，被异化为将资本变成商品，再将商品重新转化为资本的囤积过程。

绝大多数的商品无力承载社会价值，因为它可能只是一个桌子，或者一挂项链、一台车，只能被所有者所使用。其外部性的欠缺，导致了资本通过商品变回资本的过程——也就是那惊险的一跃中，只有使用者本身或少数人可以享受其中的价值或福利。

但马克思所处的时代毕竟有其时代性。时间到了2023年，科技社会历经PC、移动互联网与人工智能时代，G-W-G这个关于资本与商品之间关系的绝望公式，在科技的创新中已经焕发出了些许的异样光辉。

02 T-G-T：希望公式

技术的进步能够给技术天才们带来超额收益，创造出令人咋舌的财富。

这些财富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人生成就，但对于技术天才们来说，这些财富并不神秘，它们是对聪明智慧的奖励，是很多人改变世界的附属产物。

人们对于技术天才们获得的财富奖励有天然的、不明原因的宽容。如钱学森、袁隆平等放弃了对财富追求的技术天才们，更是被捧上了人类社会的道德神坛。

结合绝望公式中的“W”，也就是商品的特质就可以找到这种宽容的根源：虽然技术也是一种特殊的商品，但它和桌椅汽车不同的是，技术有着强烈的外部性，并不会被其拥有者所独享。技术的拥有者为了获取收益，也会向外界开放技术的使用权甚至是所有权，以期待消费者们形成使用习惯，创造更大价值。

技术可以在被技术天才研发成功之后，作为一个商品流通到社会的同时释放外部性，给更多人的生活和工作带来便利的同时，为技术天才积累财富，形成资本。

更重要的是，技术天才可以凭借这些通过技术积累而来的资本，再次投入到技术的研发和新公司的创立中，完成T-G-T的闭环，不断精进技术，形成更强大、覆盖面更广的外部性。

在欧美国家，马斯克成为了T-G-T技术-资本循环框架的典型代表，其通过技术创新而来的资本，最终被投入到更多创新技术产业中。在国内，凭借搜索技术起家完成了资本积累的百度，也在更多领域做了不断的再投入——包括自动驾驶、智能云、智能硬件、元宇宙和人工智能等领域的不断投入。

03 G-T-G：会异化吗？

通过T-G-T公式，我们意识到技术天才们可以通过自身的智慧输出获得财富，进而持续不断地引领创新，让资本再次变成技术商品，进而释放出更大的外部性，造福整个社会。

但同时，它也和G-W-G公式的一样，面临着异化的风险，也就是其资本和经营的主体不再是技术，而是变成了资本，由资本塑造技术，再通过对技术的售卖而继续累积资本，T-G-T变成了G-T-G。

这是一个经过了异化的资本与技术的关系，是更多人不愿看到的——资本豢养的技术为了牟利，将不会下沉到每一个行业，每一个普通的家庭和人，技术将成为一部分人赢取超额收益而存在的工具，乃至于将技术变成了奴役人类的权杖。

中国的互联网公司、技术型企业们显然没有走向这条邪路，这也是值得所有观察者、普通人欣慰的一点。

在这个人工智能发展的最新阶段，以百度为代表的人工智能企业，正在迫不及待地将AI技术投入更广泛的商业应用，甚至将大模型这个晦涩难懂、门槛极高的商品工具化、插件化，分享给更多的商业主体所用，而不是将其束之高阁，挤牙膏式的在巨头企业的产业序列中进行有限应用。

这种重视AI技术应用、重视AI技术生态打造的模式，可以让技术的外部性获得更充分的释放，也可以让新技术更快、更全面地融入社会。显然，这很难称得上是让资本吃独食的G-T-G异化。

至少从目前中国人工智能产业的发展进程来看，技术天才们所主导的、更深层次的技术下沉和普惠，才是整个科技产业的主旋律。

04 写在最后

几天前的发布会上，李彦宏在演讲中强调：

插件是一种特殊的AI原生应用，门槛最低，也最容易上手，能让开发者、创业者快速加入到生态中。

于全球的科技领域中，这也称得上是一个奇景：一个以高精尖人工智能技术为卖点的企业，拼了命的要给自己降维，拼了命的要让更多不懂技术的人用上技术，拼了命的要让一项技术尽快被普通人掌握。

过去数十年间，像AI这样社会影响力如此之大、外部性如此之大的技术，极少会出现，至于能真正融于社会和生活的，就更为罕见。无怪乎当AI以一种更加真实、有力的形象出现后，中国的技术天才们选择成为“加速派”。

也许这才是人间的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