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的某一天,澳大利亚西南部一个叫卡尔吉利的小城里,这天寒风凛冽。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步履蹒跚地行走在空旷的街道上。老人长着东方面孔,头发须白。已经是冬天,但老人穿得很少,他缩着身子,漫无目地在街上走着。
不久,他应该是走累了,路过一个街心公园时,他在一条长椅上坐下来歇息。
这时,几个黑人少年欢蹦乱跳地走了过来,路过老人身边时,一个少年看到老人手上的一块表,便示意几个同伴。
同伴们会意,一起走向老人。老人看着几个少年,问他们有什么事。
几个少年并不作答,而是一把摁住老人的手,将他手表撸了下来,还有一个少在他身上到处摸索,希望能找到其他值钱的东西。
老人惊恐之余,大声呼叫,但没人理他。之后,他自己跟几个少年争斗,要抢回手表,但他哪是几个少年的对手?很快他便被殴打在地,几个少年一哄而散。
老人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在他蜷缩的身上飞舞。
时间回到2002年9月,中纪委决定对一直暗中调查的国家电网党委书记兼总经理高严进行收网。他们先赶到高严的办公室,但办公室没人。随后又赶至高严的家。高严的妻子愤恨地说,那东西几个月没回家了,肯定在上海“鬼混”。
调查人员了解到高严在上海有一处豪宅,是他养情人的“行宫”,于是调查人员连夜赶到上海,找到了高严的住处,但房子“人去楼空”。
机场那边也传来消息,五天前,高严就用假护照乘坐飞机离境,根据出入境纪录显示,他的目的地是澳大利亚的墨尔本。
“这个败类,他是出逃了!”一个调查人员恨恨地说。
1
高严,吉林榆树人,1942年12月生,家里世代务农,家境贫寒。但他还算好学上进,1959年考入长春电力学校。这是所大专,那个年代能考上大专也是了不得的事。他学的专业是电力系统自动化,此后他这一辈子都是跟电力打交道。毕业后他进入吉林热电厂工作,任车间技术员。
应该说,高严的工作是极为努力的,1974年他升任吉林热电厂副厂长。
改革开放后,国家提倡干部年轻化和知识化,高严幸运地坐上了仕途的快班车。1986年,在当了一年的吉林省电力工业局局长兼党组书记后,又任吉林省副省长。
1995年6月任云南省委书记,后在1997年8月任电力工业部副部长,1998年3月任国家电力公司总经理兼党委书记。
可以看出,高严的仕途走得顺风顺水。
但与此同时,他的贪腐和堕落也随着他职务提高而变本加厉。
2
高严的腐败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开始了。
他当上吉林省电力局局长之后,便在电力小区给父母弄了一套房子,将在农村的父母接到省里来享福,底下的人纷纷巴结他,比如电力小区附近一家高档餐厅的老板,得知他父母的家后,天天派人给他父母送去好吃的。
高严对此心知肚明,但他从不制止,反而从这时开始他感受到了权力带来的好处。
当然,这些还只是小打小闹。他真正胃口大开是在去云南任职以后。
云南是烟草业最发达的省份,高严在成为云南一把手之后,许多人开始围了过来。
韩成华,香港一家进出口公司的老板,想批发云烟,经人介绍,攀上了高严。第一次见面,韩拿了2万美元送给了高严。高严略作推辞,不过见是境外商人送的钱比较保险,就收下了。
二人认识后,高严就给当时时任红塔集团的老总褚时健打招呼,让他关照一下韩成华。
既然是一把手打招呼,褚时健不敢不从,以极低的价格批发卷烟给韩成华。韩成华自然不忘给高严孝敬好处。
褚时健落马后,高严继续向红塔集团的新任领导打招呼,让秘书出面,购得7500箱香烟销往香港,韩成华获利960万港元,而高严从中拿到了180万港元的好处。
唯一奇怪的是,当年褚时健落马,为何没牵出高严呢?
3
跟金钱腐败连在一起的,必然是美色。
高严更不例外。
高严就任云南省委书记不久,认识了电视台的一位女主持人杨珊。
那天,经人引荐,杨珊站在高严面前,见惯了东北女人的高严面对如此水灵的南方女子,眼睛顿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