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转破、“放水养鱼”、打通融资堵点……看这家法院如何服务保障小微企业

今天（11月8日）下午，上海市宝山区人民法院举行《上海市宝山区小微企业司法保护白皮书》新闻发布会，并发布服务保障小微企业的七个典型案事例，通过精心审理案件、出台各类机制等举措，为小微企业纾困解忧，营造更加稳定、公平、透明的法治化营商环境，不断激发市场主体活力和社会创造力。

目录

/ 案事例1 /

规范大型企业交易行为

维护小微企业合同权益

——某物产公司与某工程公司买卖合同纠纷

基本案情

某物产公司与某工程公司于2020年3月和5月共签订了3份钢材买卖合同，合同均明确约定了货款的支付期限与方式，但未约定逾期付款的违约责任。某物产公司陆续向某工程公司供货后，某工程公司结欠货款2,506,163.6元未向某物产公司支付，某物产公司遂诉至人民法院，要求某工程公司支付剩余货款，并赔偿逾期付款利息损失。对于逾期付款损失的计算方式，某物产公司认为，其系中小企业，而某工程公司系大型企业，根据《保障中小企业款项支付条例》，某工程公司应按照日万分之五的标准支付逾期利息。某工程公司认为，双方未在合同中约定逾期付款违约责任，故其无需向原告支付逾期利息。

法院审判

人民法院经审理认为，根据《中小企业划型标准规定》，某物产公司属于批发行业，从业人员200人以下或营业收入4亿元以下的为小微型企业。依据某物产公司提交的社保参保人数，可以认定其在从业人数方面满足小微企业的标准，而某工程公司符合大型企业的标准。国务院《保障中小企业款项支付条例》于2020年9月1日实施，该条例规定，机关、事业单位和大型企业迟延支付中小企业款项的，应当支付逾期利息，双方对逾期利息的利率未作约定的，按照每日利率万分之五支付逾期利息。某工程公司迟延支付货款，应参照该条例的上述规定支付逾期付款利息。同时，人民法院注意到，在签订涉案钢材买卖合同时该条例尚未实施，某工程公司在该条例实施前的逾期付款行为不适用该条例的相关规定，某物产公司主张2020年9月1日之前亦按日万分之五的标准计算逾期付款利息，并无依据，人民法院不予支持。因签订的钢材买卖合同中并未约定逾期付款损失的计算标准，人民法院酌情按照同期全国银行间同业拆借中心公布的贷款市场报价利率（LPR）的1.4倍计算2020年9月1日之前的逾期付款损失。某工程公司逾期付款的违约行为持续发生，其在《保障中小企业款项支付条例》实施后持续进行的违约行为，应按该条例的相关规定支付按日万分之五的标准计算的逾期付款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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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意义

中小企业规模和特点使其在经济交往中常常处于弱势地位，特别是在与大型企业订立合同过程中，采购方利用其优势地位拟制的合同，对大型企业的违约责任避而不谈。本案中，某工程公司便是以钢材采钢合同未约定逾期付款责任而拒绝向某物产公司支付逾期付款利息损失。若大型企业利用优势地位拒绝或者迟延支付款项，势必会加大中小企业的流动资金压力，尤其对于中小企业而言，索要货款周期长且成本高，诉讼纠纷不断，严重影响企业发展。

本案依法认定双方当事人分属中小企业和大型企业后，在钢材采购合同未约定逾期付款违约责任的情况下，对《保障中小企业款项支付条例》实施前的逾期付款利息损失，酌定按LPR的1.4倍计算。对《保障中小企业款项支付条例》实施后的逾期付款利息，按照每日利率万分之五的标准计算。本案判决有利于敦促大型企业规范交易行为，及时支付中小企业款项，促进中小企业资金的高效利用，活跃市场经济。

/ 案事例2 /

合理分配各方责任

确保大中小企业交易公平

——某商砼公司诉某集团公司买卖合同纠纷案

基本案情

某商砼公司与某集团公司于2019年7月共签订了3份混凝土采购合同及补充协议，合同明确约定货款按工程进度付款比例及期限，主要以工程主体结构封顶、所有商品砼浇筑完毕办理完结算为付款条件，并约定了违约责任以直接经济损失为准。某商砼公司陆续供应总价款63,331,724.3元的货后，工程因上游建设方因素自2020年开始停工，截至审理之日，只有一个合同项下的部分工程主体结构已经封顶，其余没有封顶。因此，双方就付款条件是否成就产生争议，截至起诉之日，某集团公司尚欠混凝土货款15,121,891.07元。某商砼公司要求支付全部货款并按1.5倍LPR赔偿逾期付款利息损失。某集团公司认为目前只有一个合同项下的部分工程主体结构已经封顶，其余均没有封顶，付款条件尚未成就；且双方未完成混凝土供货的结算，某商砼公司无权主张利息，即使主张利息其计算标准也应以合同约定的直接经济损失为准，而非直接适用1.5倍LPR。

法院审判

人民法院经审理认为，虽然双方在合同中就付款节点的约定属于有效约定，但该约定的前提是工程能够正常施工、竣工和验收。工程自2020年开始因上游建设方因素停工至今，某商砼公司停止供货，后续情况仍然不明，工程主体结构何时封顶、验收均成为难以预测的情况。因此若仍沿用合同约定的付款节点已经违背了某商砼公司签约的真实意思，对某商砼公司明显不公平，在合同相对性基础上，综合考虑停止供货的时间、上游建设方因素、起诉时间等，人民法院酌情确定某集团公司应于2022年8月底前付清全部余款，逾期付款某商砼公司有权按照最高人民法院买卖合同相关司法解释规定计算利息损失。据此人民法院依法判决某集团公司支付某商砼公司余款并以1.5倍LPR标准计付逾期付款利息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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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意义

依法平等保护民营小微企业可以进一步提高民营企业活力，推动社会经济整体发展。本案中原、被告虽然在买卖合同中约定了付款条件成就的各个节点，但是前提是合同能够正常履行，而涉案工程因合同签订后的上游建设方因素无期限停工，某商砼公司作为一家民企垫资1500多万货款近3年无法回款，这将严重影响民营小微企业的资金周转灵活度，人民法院根据现实情况、公平原则，平等对待民营小微企业和大型国有企业，综合考虑工程停工的原因及时间等因素，酌情认定合理的付款时间，大型国有企业逾期付款应承担相应的逾期责任。该案对提高民营小微企业信心、增强民营小微企业的获得感及优化法治化营商环境具有重要意义。

/ 案事例3 /

发挥执转破机制功能

助力企业“涅槃重生”

——某钢结构公司破产重整案

基本案情

某钢结构公司是国内首批从事轻钢结构和彩钢围护系统一体化设计、施工的民营企业，公司产品有着明显的时代特征并多次获奖，得到社会各界用户的认可和赞誉。2014年以来某钢结构公司陷入巨额亏损，无法维持经营。因某钢结构公司无法清偿到期债务，债权人纷纷提起诉讼或仲裁，截至2017年，某钢结构公司仅在宝山区人民法院就有未结的被执行案件94起，执行标的本金高达6,700万元。人民法院执行部门前期对某钢结构公司的实际情况进行细致了解，并多次前往某钢结构公司法定代表人处沟通获取公司财务资料，在确认某钢结构公司资不抵债后立刻转入破产程序集中清算。

法院审判

2017年9月26日宝山区人民法院裁定受理某钢结构公司的破产清算申请。经过财产调查发现，某钢结构公司的主要资产为工业房地产，评估价值为5,800万元。但某钢结构公司破产债权总额约为1亿元，其中财产担保债权2,400万元；职工债权266万元；税收社保债权216万元；普通债权7,170万元。根据测算，若以拍卖方式处置某钢结构公司名下工业房地产的，在缴纳土地增值税、房产税等交易税费后，某钢结构公司普通债权的清偿率不到10%。

为提高债权清偿率，大部分债权人倾向于引入投资人，对某钢结构公司进行破产重整，人民法院受理破产重整申请后，同时由管理人公开发布《意向投资人招募公告》。某云计算公司报名成为破产重整投资人，拟对某钢结构公司进行“股权收购式”重整，提交了《重整意向草案》，相较破产清算程序中的工业土地厂房拍卖方案，通过引入资金对某钢结构公司进行重整，将某钢结构公司的普通债权清偿率由最初的不到10%提升至28.2%，是破产拍卖方案的3倍，清偿比例提高了近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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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意义

本案是人民法院助力民营企业涅槃重生、保护民营经济健康发展的典型案例。

一是发挥“执转破”机制功能，集中清理债权债务。本案债务人在案未结执行案件近百起，通过转入破产程序进行集中清算，概括清理了债权债务，发挥了破产化解“执行难”、重构社会信用的功能，对化解执行积案和清理僵尸企业具有借鉴意义。

二是借力破产重整程序，提高破产清偿率。人民法院在清算方案被债权人会议两次否决后，为丰富困境企业挽救模式、充分释放执破融合的功效，通过线上竞价、线下出价招募重整投资人的方式为本案打开新局面，最后成功引入新型产业的投资人对破产企业进行重整，不仅缩短债权人回款时间，更重要的是将普通债权人的受偿比例从破产清算拍卖方案的不到10%提升至28.2%，极大地保护了普通债权人的利益。

三是助力民营企业转型重生，优化区域营商环境。本案债务人系传统基建行业的老牌民营企业，人民法院充分利用破产重整程序功能，盘活和优化现有资源，赋予民营企业自救再生的机会，实现民营企业从传统行业到新型产业的蜕变，顺利完成了产业结构调整，符合区域经济发展导向。同时，本案对民营企业促进区域经济发展、承担提供就业岗位的社会责任有积极的推动作用，进一步优化区域营商环境。

/ 案事例4 /

抽丝剥茧查明事实

切实维护小微企业商业秘密

——某电驱动系统公司诉李某劳动合同纠纷案

基本案情

李某在某电驱动系统公司的电车驱动系统研发技术中心担任工程项目经理，双方存有竞业限制约定，约定李某离职后负竞业限制义务、违约当支付违约金等。李某自该司离职后次月入职A软件公司，某电驱动系统公司按月支付竞业补偿款。此后，某电驱动系统公司获悉A软件公司实际从事人力资源外包服务，李某的真实用工单位系B研发公司，该司同样从事电车驱动系统研发，与某电驱动系统公司存竞业关系，故向李某发函要求其进一步补充就业信息，李某未予回复。嗣后，某电驱动系统公司提起劳动仲裁申请，认为李某违反竞业限制义务，要求其返还竞业限制补偿、支付竞业限制违约金等，未获仲裁委支持，故诉至人民法院。

法院审判

人民法院认为，李某虽与A软件公司签署劳动合同、由该司支付报酬并缴纳社保，但李某在仲裁审理时对其工作地点陈述不清，先是陈述了B研发公司中心的地址，随后又书面补充陈述了另一地址，前后矛盾，显有所隐瞒。结合在证据显示A软件公司从事人力资源外包服务，B研发公司系其客户；李某在B研发公司所在园区办理长期月租车位、显示身份为该司工作人员；视频显示李某多次出入该园区，并在异地酒店住宿后开具B研发公司抬头发票。现李某对上述情况均未做出合理解释仅简单否认，而某电驱动系统公司作为其前用人单位，已经在其举证能力范围之内进行举证且举证程度已达高度盖然性，故依法认定李某存在竞业行为，违反竞业限制协议约定，应当承担违约责任。综上，一审法院判决李某返还竞业限制补偿并支付竞业限制违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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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意义

随着我国市场经济蓬勃发展，企业对于商业秘密保护愈发重视，而签订竞业限制协议已成为较普遍的防范措施。竞业限制，又称竞业禁止，系用人单位为保护其商业秘密而在劳动合同或保密协议中与本单位的高级管理人员、高级技术人员或其他负有保密义务的劳动者约定，其离职后一定期限内，不得生产、自营或为他人生产、经营与原用人单位有竞争关系的同类产品及业务，不得在具有竞争关系的用人单位任职。

本案中，劳动者的竞业行为较为隐蔽，其并未直接入职原公司的竞争企业，而是通过人员外包方式为该企业提供劳动。针对此类隐蔽性竞业行为，企业往往难以举证，也给人民法院审判工作提出更高挑战。案件审理中，主审法官通过合理分配举证责任，依法适用调查令制度，同时适时进行心证公开，通过种种迹象、整合各种证据抽丝剥茧查明案件事实，认定劳动者违约行为，切实维护了企业商业秘密。该案对于鼓励小微企业大胆创新，营造健康有序的市场竞争环境具有积极意义。

/ 案事例5 /

“放水养鱼”式执行

保障小微企业发展生机

——上海某商业银行宝山支行申请某建材有限公司执行案

基本案情

原告上海某商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宝山支行与被告上海某建材有限公司、陈某、石某于2020年12月签订《流动资金借款合同》，向被告上海某建材有限公司提供300万元借款，借款期从2020年12月至2021年12月，借款种类为短期流动资金贷款，同时，被告陈某、石某向原告出具《个人保证担保函》，同意为上述《流动资金借款合同》项下的被告上海某建材公司所欠债务承担连带保证责任。合同签订后，原告依约定足额发放贷款，被告上海某建材有限公司未能依约归还借款本息，遂被诉至人民法院。经审查，宝山区人民法院于2022年11月判决被告支付本金及逾期利息。然而被告因资金链问题，无法如期支付上述款项，原告因此向人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

执行结果

案件承办人经过走访被告经营场所后发现，被告上海某建材有限公司仍具备生产经营能力，且不存在财产转移等行为。若直接将生产线进行司法拍卖，虽能实现还款目的，却无益于对营商环境的营造。因此，执行法院秉承善意文明执行理念，对上海某建材有限公司所有的生产线设备进行“活查封”，以保证生产线能进行正常的生产经营活动。另一方面，为保障申请人实现债权，案件承办人在执行过程中积极促进双方当事人达成新的还款协议，为被执行人减轻一定还款压力，双方顺利达成执行和解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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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意义

为进一步保护小微企业生存发展，助力小微企业恢复经济活力，在针对一些信用良好、但因存在诸如资金链等现实因素而履行不能的小微企业，执行法院应当注重采取“放水养鱼”的执行方法。

本案是一个较为典型的案例，在执行过程中，注重开拓思路、善意文明，灵活运用执行措施，通过诸如灵活查封、电子封条等措施，达成案件当事人双方的利益平衡，同时盘活了企业资产，在有效维护申请执行人合法权益的同时切实保障了被执行企业的正常运行，实现了执行效果、法律效果与社会效果的统一。

/ 案事例6 /

督促自动履行

用法治力量共筑社会诚信

——在杨某申请执行案中发出上海法院首份《自动履行证明书》

基本案情

原告杨某于2021年3月与被告某健身服务（上海）有限公司达成调解协议，双方约定：被告某健身服务（上海）有限公司于2021年5月31日前退还原告杨某钱款15,000元，如逾期未足额支付，则加付违约金3,000元。因被告未按期履行约定义务，原告杨某向人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

执行结果

案件进入执行程序后，承办法官通过联系当事人进行释法工作。在讲解过程中，被执行人了解到不履行调解协议对企业征信造成的不良影响后，表示愿意自动履行。之后，被执行人在宝山区人民法院现场将1.8万余元执行款交付于申请人杨某。确认收款后，被执行人某健身服务（上海）有限公司拿到了由宝山区人民法院开具的《自动履行证明书》，并被减免收取案件执行受理费，案件顺利执行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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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意义

当被执行人作为被强制执行对象时，其征信会受到较大影响。尤其作为小微企业，当其向银行办理贷款过程中，可能会因为“被执行人”的身份被拒绝贷款，从而引发后续的一系列生产经营问题。有了《自动履行证明书》后，银行对于具有较高诚信度的被执行人，可根据《自动履行证明书》来恢复其信用等级，推进相关业务办理。此举措对消除被执行人的不良影响，解决被执行人征信问题，激励被执行人主动履行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有助于让“失信受罚”和“守信获益”真正成为社会共识，从而助力诚信营商环境建设。

本案中发出的《自动履行证明书》系上海法院首份，在社会上产生了较大反响和好评。此后，宝山区人民法院不断完善自动履行工作机制，至今共发出141份《自动履行证明书》，对于激励自动履行、鼓励诚实守信发挥了重要作用。宝山区人民法院对于《自动履行证明书》有益实践探索入选2022年度上海市“创新社会治理 深化平安建设”优秀案例。

/ 案事例7 /

打通小微企业融资堵点

守住企业经营“生命线”

——为涉诉小微企业提供涉诉信息说明服务

基本案情

某绿化建设公司是一家专门从事园林景观设计、园林绿化工程、湖河整治工程为主的小微企业，系国家认定的“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和科技创新型小微企业。2023年初，其与某石材公司因买卖合同产生争议。原告某石材公司依合同供货，然被告某绿化建设公司在仅支付部分货款后，未足额支付剩余货款，故某石材公司向宝山区人民法院提起诉讼。人民法院受理该案后，除向被告发送应诉通知、举证通知等材料外，还向被告发送了《关于为涉诉企业提供涉诉信息说明服务的告知书》，告知被告公司如因涉诉信息被不完整获取，导致企业在信贷融资、招投标等经营活动中遇到困难，可向人民法院申请出具相关涉诉信息说明服务。

被告某绿化建设公司遂向宝山区人民法院反映，其公司因在人民法院存在诉讼案件造成公司向银行某支行申请正常经营贷款受限制。现向人民法院申请出具被告涉诉信息说明，让被告提交给银行，以便使银行更全面地掌握公司涉诉概况，继续给被告提供金融支持；否则，如果银行停止贷款，会给被告公司的发展带来较大影响。

法院处理

收到申请材料后，承办法官第一时间进行审核。经研讨，梳理基本诉讼信息后，制作形成《企业涉诉信息说明函》，并交给被告公司提交给相关银行。该说明函主要就涉诉案件的诉讼标的、诉讼请求、答辩意见等作了客观说明，这也是上海法院发出的首份《企业涉诉信息说明函》。之后不久，原被告就本案达成了调解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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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意义

宝山区人民法院为更好发挥能动司法理念，促进优化营商环境，在上海法院率先推出企业涉诉信息说明服务的工作机制。尝试先在商事案件中主动向部分作为被告的小微企业发送《关于为涉诉企业提供涉诉信息说明服务的告知书》，告知涉诉小微企业如因涉诉信息被相关单位不完整获取，导致企业在信贷融资、招投标等经营活动中遇到困难，需要人民法院对涉诉信息予以客观说明或予以澄清的，可向人民法院申请相关涉诉信息说明服务。对于提出申请的企业，经审查后，宝山区人民法院会向该涉诉企业出具《企业涉诉信息说明函》，对该企业的涉诉信息向金融机构等单位予以客观说明。

该项工作机制有助于消除金融机构和企业之间的信息差，人民法院客观地将企业的涉诉信息向金融机构进行披露，供其参考，降低了因信息不对称、披露不准确而导致金融机构对涉诉小微企业的信用状况产生误判的可能性，避免企业仅因涉诉而难以融资。该工作机制有利于打通小微企业经营发展中的难点、堵点，尤其是让小微企业“挺得住、过难关、有奔头”，守住小微企业的“生命线”。

来源丨上海市宝山区人民法院

责任编辑：董佳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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