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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彭德怀和徐向前隔河互掷石头,他们后来都说:讨厌的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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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覃在前段时间写了《1949年,徐向前听说彭德怀远道而来,欢呼道:我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一文,讲的是:徐向前在1948年10月18日发起太原战役,计划在3个月内攻克太原。徐向前指挥作战,向来部署周密,谋定后动,算无遗策,打阎锡山,就像是在旱地捉田螺,十拿九稳。哪知,苍天捉弄,造化弄人,他本人不幸患上了重病,胸部大量积水,伴随高烧,卧病在床。

七届二中全会会议结束后,毛主席牵挂着徐向前的病情,让彭德怀在返回西北途中先到太原前线视察徐向前的病情,并转达七届二中全会的精神。

徐向前听说彭德怀来了,喜出望外,欢呼道:“我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老覃在另一篇题为《太原久攻不下,彭德怀请缨,毛主席批复:你来指挥,功劳归徐向前》文章中提到:彭德怀看见老友重病不起,但主动承担了攻打太原的责任,经过一个月的精心准备,一举攻占了整座太原城,而将功劳记在徐向前名下。

这一对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情谊感动了无数人。

不过,说起这两位革命家、元帅的头一次见面时间,与其他元帅间的见面时间相比,还是比较晚的。

比如说,朱德、刘伯承、贺龙、陈毅等人,在南昌起义前就一起共谋大计了。

而叶剑英、聂荣臻、徐向前等人,则在一起领导了广州起义。

彭德怀是在平江起义才正式走上革命道路的。

所以,徐向前和彭德怀是在长征途中才正式认识的。

那是1935年6月,中央红军、红四方面军,长征都来到川西北地区。

身为红四方面军总指挥的徐向前,知道两大红军即将会师了,心里格外高兴。

他号召红四方面军的战士们捐口粮,捻毛线,织毛袜,打草鞋,迎接中央红军的老大哥,并让李先念率领红三十军翻过梦笔山,在懋功、达维一带做迎接工作,他则天天守在电台旁边,随时与中央红军保持好电台的联络,等候着党中央的电新指示。

这一天,中央红军的电报来了。

徐向前迫不及待地催促译电员快译。

不一会,电文译出来了,上面赫然写着:

中央红军三军团军团长彭德怀到了理番。

徐向前一蹦三尺高,他早已耳闻彭德怀的大名,赶紧带领一支小分队,飞马疾驰,前往维谷河边观望。

维谷河是岷江的支流,水势湍急,附近没有桥梁,又无船工摆渡,策马下河,没走几步,水就淹到了马肚,根本过不了。

过不了河,只能望河兴叹。

河对岸突然传来马蹄声, 定睛细观,俨然是红军的装束。

这是否彭德怀率领的中央红军三军团的队伍?

徐向前举起望远镜,看见了队伍中一位身材健壮、头戴斗笠的人,频频向自己挥手。

他是不是彭德怀?

徐向前忍不住朝对岸高喊:“来的是彭军团长的队伍吗?”

河水哗哗,一下子就把徐向前的喊话声淹没了。

看来,是暂时无法进行语言交流了。

怎么办?

怎么办?

真是急死人了。

就在徐向前急得团团转的时候,那个头戴斗笠的人坐在马上,手中飞快地抡着一根绳子,绳子一端系着一块小石头。绳子越转越快,他猛地一松手,那石头带着绳, 像一只拖着条小尾巴的小燕,从空中“飞”了过来,落在地上。

那块小石头上捆着纸条,徐向前让警卫员去把纸条拿过来,展开一看,上而写着:

我带三军团之一部,在此迎接你们
彭德怀

那个戴斗笠的人正是彭德怀!

徐向前惊喜若狂,迅速从自己前胸的衣袋里拿出笔记本,翻到空白处,飞快地上“我是徐向前,很想见到你”几个字,然后将纸撕下,仍绑到那块拴着绳的小石头上,效仿彭德怀刚才的做法,也飞抡起绳子,让小石头带着纸条,又象燕子似的 “飞”回去。

两人就在河两岸,隔岸互掷石头,用最原始的方式交流着信息,表达着感情。

徐向前认真查看了军用地图,发现维谷河上游一个名叫赤念的渡口上标有一座铁索桥,便通过扔石头,约定彭德怀到赤念渡口相见。

这样,两支队伍夹河而行,到了第二天下午,才到达了赤念渡口。

可是,铁索桥已经被敌人破坏了,河面上只留下了一条溜索。

徐向前等不了了,一个人顺着溜索溜了过去。

这样,徐向前和彭德怀这两位世之名将,终于握手了。

他们见面后的第一句话非常有意思,说的是同一句话,而且是异口同声,都说:“讨厌的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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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仕勇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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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仕勇,作协成员,文史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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