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引号或者两个书名号之间到底加不加顿号

标有引号的并列成分之间、标有书名号的并列成分之间到底用不用顿号，经常成为文字工作者争论的话题。现行的各种法律、法规、规范性文件及政府公文对此也没有一个统一的使用规范和标准，严重影响其规范性和权威性。

比如，《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总则》第二百零五条表述为：民法所称的“以上”“以下”“以内”“届满”，包括本数；所称的“不满”“超过”“以外”，不包括本数。中间都没有顿号。而《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千二百五十九条则表述为：民法所称的“以上”、“以下”、“以内”、“届满”，包括本数；所称的“不满”、“超过”、“以外”，不包括本数。中间都有顿号。

导致这种混乱的主要原因，在于两个互相冲突的文件。由教育部语言文字信息管理司提出并归口、由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中国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发布的《标点符号用法》（GB/T15834—2011）4.5.3.5规定：“标有引号的并列成分之间、标有书名号的并列成分之间通常不用顿号。若有其他成分插在并列的引号之间或并列的书名号之间（如引语或书名号之后还有括注），宜用顿号。”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法制工作委员会印发的《立法技术规范（试行）（一）》（法工委发[2009]62号），第一部分第4条则写明：“新法颁布后，涉及相关法律有关规定的适用问题时，一般采用具体列举的方式；难以全部列举的，在具体列举之后，再作概括表述。
示例1：《中华人民共和国××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法》与本法的规定不一致的，适用本法。
示例2：《中华人民共和国××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和其他在本法施行前公布的法律与本法的规定不一致的，适用本法。”

《标点符号用法》（GB/T15834—2011）的性质是推荐性国家标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法制工作委员会关于印送〈立法技术规范（试行）（一）〉的函》则载明：供工作中参考。也就是说，这两个文件又都不是强制执行的标点符号使用标准，因此才导致了现实中的使用混乱。

因此有必要制定《标点符号用法》强制性国家标准，或者制定强制性立法技术规范，统一标点符号用法，以维护国家法律、法规、规范性文件及政府公文的规范性和权威性。

编辑：雷声律师 010-888293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