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票号开山祖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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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鸡叫三遍的时候,雷履泰才停笔。案头已堆满文书。这些墨迹未干的文字,即将穿过平遥城的浩荡长街,被送往散布全国的“日升昌”分号。很快,大清国的银子就流动起来了。

日复一日的工作,没有模糊雷履泰的记忆,他还记得,闯荡商场的每一个场景和细节。

事情一开始就充满变数。按照父亲的计划,雷履泰本应是一介书生,读书、科举,谋个一官半职,光耀门楣。千百年来,这是出人头地的不二法门,艰辛,却清新。可雷履泰不得不背叛这被划定的命运。父亲去世后,家道衰落,他放下笔和书,一头扎进了生意场。人生从此翻转。

这时正值康乾盛世尾声,商业繁盛,丝茶贸易让一些人发了财。山西人看到这眼前的好处,潜移默化中扭转了价值观,从“仕为尊、商为卑”变为“以商为崇”,读书人纷纷“弃儒就商”。平遥地区如今流行的民谚“有儿开商店,强过做知县”,就是这时候形成的认识。

然而,做生意并不比考功名、做知县容易。其中的端倪,全看个人造化,是不是这块料。

雷履泰是块好料。这是平遥大颜料商“西裕成”二当家李大全的结论。一年正月,李大全闲来无事,到平遥城北的押宝房看热闹,一进门就注意到年轻伙计雷履泰,摇色揭宝,挥洒自若,揭开宝盆之后,立即就能报出押宝者的输赢数目,分文不差。李大全当即决定把他挖过来。

这个不经意的决定,改变了李大全家族和“西裕成”的命运。当然,也包括雷履泰本人。

颜料行在平遥是一门老行当,据说明代就开到了北京城,甚至操纵京师颜料市场,到了清代,依旧兴盛不衰。李大元、李大全兄弟操持的“西裕成”颜料庄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西裕成”主要从事颜料“铜绿”的生产和零售,生意颇具规模,在天津、北京、汉口等大城市都设有分号。

初入“西裕成”,雷履泰从伙计做起,很快被委任为汉口分号执事,不久又被调往北京分号,几年后终于升任平遥总号大掌柜,雷履泰开始大力开拓全国市场,把“西裕成”从零售商转型为批发商,成为平遥城内7家颜料行的领头羊,在全国颜料业,也算得上界内翘楚。

雷履泰发现,散布全国的“西裕成”分号犹如一张网,有了这张网,可以做许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比如接受乡党委托代为收取包裹、信件,甚至代办现银汇兑。这便是渠道的魔力。

山西商人行走全国,经济往来频繁,倘若使用现银进行异地交易,一者不安全,大额资金还要聘请镖局护送,二者携带不便,丢失、磨损都不合算,因此对异地汇兑有着强烈的需求。起初,“西裕成”看在同乡情谊,偶尔为平遥商人办理异地汇兑,不收任何费用,无形之中建立了信誉。随着名声鹊起,越来越多的山西商人慕名前来,支付费用,请求代办汇兑。

雷履泰嗅到其中的商机。与东家一拍即合,投资30万两白银,增设分号,开展异地汇兑和代理结算业务。就这样,“西裕成”颜料行摇身一变,成了中国第一家票号“日升昌”。

雷履泰的商业逻辑其实很简单:山西商人赚钱,“日升昌”就赚山西商人的钱。山西帮的金融需求,催生并养活了“日升昌”;反过来,“日升昌”的金融服务,又为山西帮的壮大提供了基础。用多赢思维做生意,为客户创造价值,自身才有价值,才会财源广进——这就是好的商业。

山西票号的一大特色是,东家与掌柜有约在先,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因此,虽然只是职业经理人,雷履泰却掌握“日升昌”的财事大权,成了山西商人的一面旗帜,名利双收之余,不禁阔绰起来,在平遥城卖地置产,俨然一介富商。这时,“日升昌”二掌柜毛鸿翙看不下去了,趁雷履泰生病之际,向少东家进言,提议让年老体病的雷履泰“回家养病”,自己取而代之。年轻的少东家不知就里,好意相劝雷履泰“休养病体”。雷履泰识破毛鸿翙的计策,作势就要写信撤回各地分号,“给东家做个交代”。少东家赶忙道歉,才算息事宁人。

这件事后,毛鸿翙从“日升昌”辞职,接受平遥富贾侯氏家族聘请,担任“蔚泰厚”票号大掌柜。同行自古是冤家,何况毛雷二人早有芥蒂,自然免不了一番争斗。到后来,毛鸿翙给孙子取名毛履泰,雷履泰给孙子取名雷鸿翙,在平遥城闹出一场大笑话,可见积怨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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