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这个世界很有意思,自古都是欺软怕硬,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无论怎样,恶人自有恶人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远离是非总是好的。
周一早上,随卫东正在为没及时扫下一辆共享单车而懊恼时,老妈的电话打了进来。
一如既往的求救和埋怨,一如既往的愤慨和担心:“东啊,你快回来吧,你大姐二姐又和人吵架了,这次是邻居。”
随卫东心烦到了极点。
他有两个姐姐,个个性格彪悍,从小就张牙舞爪属于悍妇类型,谁都不怕,所以,在他们村基本没人敢欺负随卫东。后来,村东头吵架龙头的老婆被大姐二姐联合击败之后,就更加没人敢欺负随随卫东了,他走到哪家,都会被客气对待。
可那毕竟是在村里,毕竟年轻,毕竟有很多村里的规则,但这都搬到城里多少年了,还不改。
随卫东平静地问怎么回事,老妈这才念念叨叨地告诉了他真相。
上个周末,她下楼倒垃圾,遇到了楼上一对夫妇,出电梯门时,本就薄的塑料袋漏了,滴在了那个女人脚上。女人说了一句不怎么好听的话,她还了嘴,就有了口角。
本来吵了几句也没啥,但周末大姐过来,听了这事,二话不说,直接给二姐打了电话。
二姐当时没空,姐妹两个约好了第二天早上去堵他们家。
结果,周一一大早,还没上班,整个楼就响起了猛烈响亮的叫骂声。
随卫东能想象得到当时的情形,因为他见过大姐和二姐精彩的双人骂战。
大姐语言丰富,负责进攻,二姐则负责掩护和找对方的漏洞,往往是在大姐第一轮进攻时,对方就会暴露出很多盛怒下的口误。二姐则边骂边提醒,给大姐的进攻添足了弹药。
随卫东安慰老妈:“没事没事,我下班就去。”
不管如何,今天的工作不能耽误。
一上午,随卫东都觉得不顺。
上周加班到深夜的方案,被新来的主管拿出来当成反面教材,在会议上一字一句分析得他老脸通红。
他是公司老人,按理说经验丰富,但这个比他小近十岁的女主管,不知什么原因,从一来就看他不顺眼,各种挑毛病。
先是调整了他的座位,从外面调到了门边,又不断否定他之前的业绩,说那些都是小儿科。这次突然袭击,拿他的方案做文章,惹得一帮业务上和随卫东有竞争关系的同事,个个脸上带着忍不住的笑意。
可随卫东不敢得罪她,据说这个女人是老总的小姨子,刚刚上任就在公司里立了威,开除了一个同事。
就在他坐立难安的时候,大姐的电话打来了。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地振动,随卫东不敢接,悄悄拿出来,挂断。
可刚挂断,大姐又打了过来,看来是有急事。
主管也听到了手机振动的声音,停下言辞激烈的话,看着他。
他更加慌乱,低头操作,想再挂断,可手忙脚乱中竟然划出了接听。
大姐的声音在电话里喂喂两声,随卫东头一懵,手指不小心点到了免提。
大姐的声音瞬间从电话的小小声变成了整个办公室最强音,她声色俱厉,她意气风发:“弟,你别管楼上那两个疯狗邻居的事儿,他们敢闹,我收拾他们!”
会议室里的众人忍不住,哄笑起来。
主管的脸色迅速变白,随卫东这才意识到挂断键在哪里。
下了班,随卫东身心俱疲,去了家里。
他们家二十年前从村里搬到城里,买了城中村的一家民宅。之后城中村改造,分了几套房子,恰好一家一套。
老妈就住在回迁的房里,说是老邻居,也有个照应。
所以,楼上楼下很多以前的邻居,但无可否认,也都和大姐二姐闹过矛盾。
一进门,就看到老妈愁容满面坐在沙发上。看到随卫东,老妈的担心脱口而出:“东啊,楼上邻居说要告你大姐二姐,说什么公开骂人是犯法,咱也没听说这是个什么法啊。”
随卫东接了一句:“公开场合辱骂他人,治安管理条例四十二条,处五日以下拘留及罚款。”
一听说拘留,老妈慌了,急问:“东啊,你可得帮帮你姐啊。”
随卫东想了想,没说啥。心里倒是有个一闪的想法,大姐二姐这脾气,进去两天接受一下处罚也好,或者以后会改。
刚冒完这个想法,他在心里就骂自己是个白眼狼。
两个姐姐对他多好,从未打骂过他,他是家里的男孩,任何事都听他任他,而且不遗余力地帮他。
这个不遗余力,是只有亲人才有的那种不遗余力。可他为什么生出了这样的想法呢?他羞愧着,安慰老妈:“没事的,没事的,我去楼上说和说和,人家不起诉不就结了。”
可说和,如何说和,对方不知道遭遇了什么样的辱骂能到起诉的地步,他心里没有一点儿把握。
甚至,还有点儿害怕,但话说出来了硬着头皮也要去。
随卫东上了楼,轻轻敲门。
里面一个尖利的女声,问:“谁啊?”
随卫东说:“我是邻居。”
女人开了门,随卫东一见女人长相,就知道并非以前老住户。
可这长相又让他担心,嘴唇薄,颧骨高,眼睛暴,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他心里一惊,结结巴巴说明了来意。
女人打量了他一番,竟然露出一丝丝微笑,说:“进来说吧。”
随卫东进了屋,沙发上还有一个男的,应该是女人的老公吧。
女人说明了随卫东的来意,男人招呼他坐下,到底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