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文苑 | 粽叶飘香

文字：冯妍鑫（云安中学高一13班） 指导老师：杨显志 配图：罗运豪

正值端午佳节，街上小贩卖粽子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街上满是粽子的清香，它们争先恐后地涌入我的鼻腔，那粽香勾起了我的回忆。记忆中有那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那院后的大土灶，还有那一缕缕粽叶的清香。

那时也是端午节，农村的习俗是自己包粽子，自己备材料。中午睡过午觉，奶奶便带着我去塘边割粽叶，说是让我帮忙，但粽叶却没经过我手。我总是在一旁看蚂蚁、逗甲虫，自己去寻点小乐子玩，正玩得起劲呢，丝毫没注意身后的奶奶，三下五除二地割好了粽叶，奶奶先把粽叶扎好，然后一手拿着镰刀和粽叶，一手牵着我，踏上回家的小路。

路上有小鸟在鸣叫，有草木的清香，还有奶奶掌心传来的温度。推开吱呀作响的老木门，奶奶先把镰刀挂好，再慢悠悠地走去院子后的土灶旁生火。她把粽叶放入锅中，盖上锅盖，我趴在奶奶腿上，眼睛紧盯着灶火里的红薯，嘴里委委屈屈地说，腿上被蚊子咬了几个包。奶奶看着我一脸的馋猫样，咧起嘴笑起来，我趴在奶奶腿上也咯咯咯地一起笑起来。

锅中的水沸腾起来，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奶奶揭开锅盖，我使劲地嗅了嗅，空气中是粽叶的清香和桂花的气味，十分好闻，我又使劲地吸了一口，好像……还有柴火的烟火气味，奶奶把粽叶捞出来，整整齐齐地摆在竹席上晾干，晾干后便是粽子的“外衣”了。

临睡前，奶奶又泡了一盆糯米和一盆绿豆，接着便上床睡觉。我看着奶奶手里的大蒲扇摇啊摇，伸手想去拿来玩一会儿，却被奶奶拍掉了手，只好扁着个嘴，老实地睡觉。

早上吃完早餐，便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旁看奶奶包粽子，奶奶先是把浸在水中的粽叶拿起三片，卷成一个锥筒，先塞上糯米和绿豆，然后往里放几块肥猪肉和瘦肉，也会加一个咸蛋黄。我看着奶奶包粽子，手也不禁痒痒起来，便闹着吵着也要包粽子。奶奶拿三片粽叶给我，帮我卷成一个锥筒，然后让我塞米和肉，可我不是米漏了，就是手抓不牢，奶奶笑着帮我封粽子口，再利落地拿绳子缠绕捆扎，一个形态怪异的粽子便完成了，我的丑粽子在奶奶的粽子堆里，简直是“鸡立鹤群”。

待到粽子出锅，还没端上桌时，我已经被香味勾得趴在灶旁，恨不得直接上手拿一个，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奈何刚出锅的粽子太烫了，我只能在一旁偷偷咽几口口水。奶奶帮我拆开我包的那个粽子，将它放进我的碗里。我直接夹起一块，顾不上吹就往嘴里塞，结果被烫得直吐舌头。奶奶先是拍拍我的头，笑着说:“囡囡吃慢些，粽子多的是，凉了囡囡多吃些。”我只好耐着性子等粽子凉。然后夹起一块送进嘴里，咸香四溢，我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糊不清地说:“虽然丑，但是蛮好吃呐。”奶奶摸了摸我的头，笑着看向窗外。窗外是那两棵桂花树，枝丫上开满了桂花，阳光投过桂叶，映下一片斑驳。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日子逐渐过得快了起来，我也逐渐成长。长大后，回乡下的次数少了，可奶奶额头上的皱纹却越来越多了。

待到粽叶飘香时，眼前似乎是奶奶割粽叶的身影，口中似乎漾起了那咸香，手中仍有奶奶掌心的温度。

来源：云安文联

一审：陈海杏

二审：钟燕华

三审：叶志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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