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旭：许昌到春秋战国的距离

从许昌往北100华里到新郑机场，那是高速，若走107国道，则在同一纬度上可见郑国古城。公元前几百年，郑国地处晋楚秦大国之间，境遇危机，左右逢迎，极难立国。虽有向戎、华元之名大臣，靠智慧才能，在郑国促使群雄结盟，但终因仅仅技艺之功，难成定局。只过五年，晋楚开始交战，郑国又退回原来处境，直到郑国出了一位政治家，子产，否则恐怖局势难有新变。

子皮为子产发挥才能创造了先决条件，他把位置让给了产。那时的礼让之风已经不存，子产以宽和治国，不毁乡校，以宽言路，以察民情，以促民主，以泄民愤民怨，决不任情纵性，以稳势均力敌的逆臣，以逐反抗国君的外人和小人，终而使郑国内忧外患息平，特别以强国力，根本打消晋楚的雄视和傲慢，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广开言路，活跃百姓生活，定定法律，严格执行，改革农业，发展生产，善增国税地税，以强国力，同时以宽和待贪婪，以德行施仁政。

再从许昌向南到达吴楚之地，会另外一个政治家，更是人武全才，虽然以复仇为信念，却显示出他特有的勇气和谋略，自己父兄死后，他逃至吴国，说君出兵不成，却发现公子光的野心，遂安排勇士卧底，自己种田待机，足见其谋，谋之藏锐，谋略之远。他就是著名的助吴灭楚的伍子胥。

不久，果如伍子胥所料，公子光叛乱做了吴王，卧底勇士刺杀成功，已死于乱箭之下，该是自己出世的时机，且于不久，和吴王败了楚国，撵走了楚昭王。这时候，伍子胥在楚的旧友申包胥，决意复兴楚国，便到秦国求救，秦王不睬，申包胥在院落里痛哭数日不绝，秦哀公感动而帮助了他。一场混战之后，吴国败南而退，申包胥做了一个时代的英雄。

历史是一环扣一环的，因为越国与吴楚征战中曾趁火打劫，所以吴国腾出手后图，就又报复越国，并打败了越王，俘获勾践，才演绎出卧薪尝胆、十年磨一剑的千古传奇。耿耿岁月，浅浅深情。

向西而行，距离许昌不远的山西，晋献公正派大将来杀公子重儿，公子重儿越墙而出，被来将一把抓住，猛劈一刀，断了长袖。公子逃得命来，开始了著名的逃游生活。这时刻，一群女孩的歌唱传过来，雅雅有了和声，天正要蓝下去，夏夜即将来临，而且又看到晋献公的仆从被毒药毒死，横尸殿左，太子申生上吊自缢，身体在布幔处摇晃，好像飞人的世界，好像不是我们的历史。坐在斗室读此《左传》，忘记了暑热。

里克没有好下场，被晋惠公传下话说，没有你，我也不会回到王城而有今天，但想杀掉两个国君和一个大臣的人，我怎么能做他的国君？我很难做他的国君。里克埋怨夷吾---晋惠公之后，又劝白：“欲杀我，还患无辞”。说完卧锋而亡。君叫臣子，不敢有违，不知道这个里克杀臣弑君而何干？晋惠公有好下场吗？

后来晋国遭灾，到秦国买粮度荒，“泛舟之役”，从陕西凤翔到山西翼城，络绎不绝。第二年秦灾，向晋国买粮，却遭拒绝，留下外患。而当年秦公的姐姐秦穆夫人，曾托他照顾自己的母亲，到继位之后，皆同逃难的公子们回国，晋惠公没有兑现，而且竟与其母通奸，秦穆夫人恨之入骨，诸如此等不义不幸之事连城。此类情况，秦国对晋动了刀兵，三战三胜，并活捉了这个泼贼，不知其终，应该惨死。直到公子重耳逃避几十载，终能回来，称帝强国，遂有晋国称霸的时代。

有些怀疑晋惠公被后人偏激污染，但晋文公的确是个杰出的君主，攻下曹国之后，对当年有恩的僖负羁特意保护，步将不解，火烧僖宅，被晋文公严肃处理，一革职一赐死，赢得威信，又在于楚国交战中杀死了骁帅子玉，其功注目，更非晋惠公所能比较，城濮之战，使晋文公问鼎中原了。

《左传》是一本绝好书，原因在于，以复杂的历史、多变的故事、各色的人等，为我们演绎了谋略与阴谋，改革已消弭，做强与失败，忠贞仁义和出卖灵魂、见利忘义、贪婪成性的人性图画，于矛盾中见各色人等，以生死存亡中现出丑陋与智勇、大恩与大义的本色。

☆ 作者简介：曹旭，河南省许昌市魏都区教师进修学校干部，笔名陈草旭变，近年来有数百篇散文、小说见散文在线、红袖添香、古榕树下、凯迪社区等文学网站，合著有人物传记《那年的烛光》。

原创文章，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编辑：易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