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吟》序

《且吟》序
甲寅岁贡生高去伐
《且吟》者，荆石蔡子①诗草也。昔洨滨先生与粤东湛甘泉②先生相师友，蔡氏家学有源。荆石前人止斋公，兵宪睢陈，殁之日，百姓环集。公嘱慰百姓外，无一语及私家儿女子之情，是大有得力于圣贤所为。荆石能继先志，英年富于学，他日事业文章，定当表表环区，其偶有所吟咏。余每读一过，辄叹尝不辍。自命之名曰《且吟》。志下也，谓不能作，姑且吟之，以俟学之之日充焉。夫古今有身心性命之学，孔颜程朱③之所恃，以为圣为贤者。而事功文章皆本之。诗，文章之属也，即李杜④文章，亦止光焰在文章耳。语及事功，性命不及也。若夫性命之理，虞庭启之，仲尼继之，孟子而后，宋儒绍明之。元明以来，大儒辈出，惜乎间有迁于异说，未免杂而不纯。今荆石年甫弱冠，潜心理窟⑤ ，志排佛老，卓然具有大豪杰作用。余之所期荆石者，在性命之学，究洙泗之旨，继濂洛之宗，明正学，辟邪说，俾无极心传，晦而复显，余专有待于荆石也。荆石而绍明性命之学也，则事功文章皆其余焉者矣，何有于诗。今荆石先见于诗曰《且吟》。余固因其志， 而厚期之。荆石讳瑶国学生。
注释 ：
①荆石蔡子 ：蔡瑷的后裔。
②湛甘泉 ：明哲学家，字元明，号甘泉，增城人。官至南京礼、吏、兵三部尚书，少师事陈宪章，后与王守仁同时讲学，各立门户。
③孔颜朱程：孔子、颜回、朱熹、程颐、程颢。
④李杜：李白、杜甫。
⑤理窟：理学的深奥。

译文：
《且吟》这部诗书，是蔡瑷先生后裔荆石的诗集。过去蔡瑷（号洨滨）先生和粤东的湛甘泉先生既是师生关系，又是亲密的朋友，蔡氏家的学识是有源头的。荆石的先人名字叫止斋，在军事行伍中受到仰望和崇敬，他亡故殡葬之日，围观百姓环绕聚集。荆石公除了嘱咐告慰百姓之外，没有一句话提及本家子女的事情，真是很好的得到了圣贤给予的教育所致。荆石公能够继承先人意志，年少时勤于学习，日后的事业及学业，一定会卓越精彩而表现于天下。他偶尔对诗词有所吟咏，我每次拜读过后都是欣悦的赞美不绝。他把这诗集起名曰《且吟》。意思是说，所谓诗既然作不出理想的佳作，姑且自作吟咏罢了，以至作为以后学习时候的材料汇集。古今都有儒家的身心性命之学说，孔子、颜回、程颐、程颢、朱熹之所依仗这学说而成为圣者、贤者。人们必须加倍地努力才是做好文章的根本。诗，是文章的一部分，欣阅李白、杜甫的文章，就像烈烈光焰给人以温暖和光亮的体现和感觉。做任何事且不要急于求成，不然会损及于性命。至于说性命之理就是阴阳之理即为道德之说，自从虞舜的圣朝开始，孔子继续传承， 孟子紧跟其后，到宋代的儒家更是做到了发扬光大，开拓创新。元明以来，大儒辈出，灿若繁星。惜乎间有的甚至发展为歪道斜说，未免有些杂而不纯。现在荆石先生刚及二十岁，潜心研究理学的深奥，立志排斥佛道，其卓越和突出真正的具有大英雄豪杰的作用。我之所以期望荆石 ，在于他的性命之学，研究孔儒文化的之旨，继承周敦颐、程颐、程颢之宗，推崇正学，辟除斜说，使得道家的无极心法时隐时显，无法传播，我专注有待于荆石，他传承发扬开拓创新了性命之学说，则其功绩文章都是出类拔萃的，何必说是只有诗集。今天荆石先让《且吟》的诗集面世。我因欣尝他固有的志向，深切地期盼着这个美好的时刻如期到来！荆石，讳瑶国，是一位学生。
曹伍疃村高长青
2023年12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