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爸是个家暴男,奶奶又重男轻女。
后来张婶的儿子失手害死了我弟弟。
我爸和奶奶却无动于衷。
因为他们把传宗接代的希望寄托在了张婶的肚子里。
可张婶根本没怀孕。
01
我爸又喝醉了。
我拦着忙完农活的妈妈,让她晚点回去。
她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别担心,妈习惯了。」
说着她递给我几个饱满鲜嫩的苞谷,「去给隔壁张婶。」
她每次被打前都会想办法支开我们,这次也是如此。
张婶家离我家很近,五公里内只有我们两户人家。
加上她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妈妈说她不容易,因此处处都帮衬着她。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张婶也不例外。
有人说在张婶老公去世当晚,听到她在家里偷人。
「那叫声浪得哟,让人臊得慌。」
这话传进张婶耳朵,她跑到说闲话的人家里,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好一阵。
又哭又闹,寻死觅活的。
自此没人敢嚼她舌根。
张婶笑嘻嘻地接过我手里的苞谷,「承儿在家,你俩一起看电视吧。」
李承闻声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四目相对的那一刹,我打了个冷颤。
「不用了张婶,我……」
我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李承对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不敢违抗,只好乖乖坐在他身边。
张婶去洗苹果的时候,李承将手放在我腿上。
他的手来回摩挲,然后停在大腿内侧,用力一拧。
见我一声不吭,这才满意地松开。
张婶过来后,他又换了副热情嘴脸,招呼我吃苹果。
等李承说他困了,我才敢起身向张婶告别。
回到家时,我爸醉倒在餐桌上,酒瓶子散落一地。
地上到处都是被砸碎的玻璃瓶渣,有的残渣上还沾着血。
我快速向里屋走去,妈妈坐在床边,正往额头上抹碘伏。
她见我走近,下意识地伸手挡脸。
我接过她手里的棉签,从床底下翻出一瓶跌打损伤药,替她抹上。
「用这个好得快。」
「哪儿来的?」
「厂商来学校宣传时发的。」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叮嘱我,「少抹点,留着以后用。」
听她说完,我忍不住哽咽起来。
她额头肿得厉害,神情也有些恍惚,嘴里却安慰我,「妈没事。」
「弟弟呢?」我问她。
「在你奶奶那儿歇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听到妈妈低低的抽泣声。
但我爸说了句梦话后,抽泣声就消失了。
02
今天运气不佳。
放学后老师找我填贫困补助申请单,填完后我火速往家里跑。
没想到李承在学校门口等我。
「徐招娣。」
我僵在原地,任凭李承搂着我的肩膀。
经过班花陈悦时,我看到她的眼里流露出的嫉妒和不甘。
我有苦说不出,任由李承将我带到后山坟堆里,带到他爸坟前。
他像往常一样扔给我一瓶跌打损伤药。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脚踹在地上。
「这几天为什么不等我?」
「家里有活要做。」
他轻蔑地笑了,「看来你很久没感受过我的厉害了。」
说着他就一脚接一脚地踢了过来。
我正逢经期,肚子本来就疼。
小腹被他踢了一脚后,肚子里像发生爆炸一样痛得我死去活来。
「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一定等你。」我哭着哀求,「求求你不要踢了。」
李承这才停手,他蹲下来,紧紧攥着我的头发,「你要怎么补偿我?」
我学着之前那样抚摸他的脸,正当我要亲吻上去时,他却侧开头,阴险地看着我。
「这个玩腻了。」
说着他就来扯我的裤子。
我紧紧拽着裤子,脑子里闪过自己被强暴后的惨败模样。
我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
李承的力气很大,我没办法,只能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他没料到我会反抗,扬起手给了我一巴掌。
这时,一个黑影冲过来和他扭打在一起。
看清来人是我弟后,我跪在地上,求李承松手。
我弟弟是个傻子,他的智力停留在了五岁那年。
但他长得又高又壮,和李承厮打时丝毫不占下风。
李承下手狠,一拳拳打在我弟的背上、肚子上,疼得他哭吼起来。
弟弟看了眼苦苦哀求的我,咬着牙将拳头如数奉还。
十几分钟后,他们才停手。
「算你走运。」李承离开前警告我,「以后记得等我。」
弟弟反驳道,「姐姐不听,王八念经。」
说着还向李承做了个鬼脸。
等李承走远后,我连忙查看弟弟的伤势,他的腹部和背上好几片瘀青。
可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对我嘿嘿大笑。
回家路上,弟弟见我走得艰难,便主动蹲在地上背我。
他问我,「姐,李承哥哥经常打你吗?」
我怕他将这事抖落出来,让妈妈担心,因此连忙否认。
妈妈是我爸花重金娶回来的。
她生下我弟后,子宫感染,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失去了生育能力。
弟弟五岁那年,我爸喝醉后打妈妈,弟弟用身子去挡,被打成了傻子。
此后我爸对我和妈妈的态度愈发恶劣。
奶奶也时不时咒骂我们,说我是赔钱货,说妈妈是扫把星。
她甚至想过让我爸妈离婚。
但我外公外婆不愿归还彩礼。双方为此闹了好一阵,最后无疾而终。
我奶奶仍旧将弟弟当作宝贝。
虽然痴傻了,但好歹能替他们徐家传宗接代。
03
第二天,李承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威胁我,「徐招娣,记得等我。」
不知情的同学在一旁瞎起哄。
有好几个女生前来八卦,问我是不是在和李承谈恋爱。
我赶紧否认。
此外我也不敢多说。
李承是众人眼中的三好学生。
他成绩好,长得清秀,对人很热情。
上学期间不少女生给他送过情书。
他的阴暗只有我知道。
其实以前的李承没这么变态。
那时他经常抢着帮我干农活,张婶还调侃我们,说等我长大了,就给她做儿媳。
她一说完,李承就制止她,「妈,别说了。」
阳光将他的耳朵照得通红,那一瞬间也曾让我心动。
可是上高三后,李承就变了。
我的噩梦除了我爸外,还多了个李承。
放学后,李承不疾不徐地跟在我身后。
他像狩猎的狮子,等待猎物进行最后的挣扎。
看到陈悦的身影后,我决定自救。
我走上前叫住陈悦。
她一脸不爽地看着我,「干嘛?」
我悄悄凑上去,小声说道:「李承让我问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家?」
陈悦回家本来就会经过我们那儿,受到我的邀请,她一下子就耐不住了。
「他怎么不自己来?」
「在喜欢的人面前,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我假装后知后觉地捂住嘴,「我什么也没说。」
陈悦不解,「可你们不是……」
「我和他就是关系好的邻居,他今天特地来班上找我,就是为了提醒我这事。」
听完,陈悦就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主动挽过我的手。
她转过去示意李承,「我们一起。」
有陈悦在一旁,李承也不敢对我动手脚,他装出那副令人作呕的热情模样,逗得陈悦哈哈大笑。
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上学时我能躲过李承,周末却不能。
我在田里施肥时,李承悄然站在我身后。
在四下无人的旷野中,他向我步步逼近。
等我发现时,他已经紧紧攥住我的头发了。
「徐招娣,你怎么这么多心眼呢?」
过往被殴打的记忆涌上脑海,我的身体因害怕而颤抖不止。
头皮传来的剥离感痛得我汗流浃背。
我朝反方向攥紧头发,咬咬牙,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李承倒在粪桶里,他看了下自己的处境,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
我见情况不对,赶紧跑了。
但李承毕竟比我高大,我刚跑到田坎上就被他一把推倒。
他用力地踩在我脚上,眼神凶恶,「跑啊,怎么不跑了?」
说着他就来掐我的手臂,「徐招娣,你爸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是个贱货。」
「你才是贱货!」
他骂我爸我没意见,我爸确实不是东西。
但我没做过坏事,凭什么要无缘无故被他一直欺辱。
左右不过是死。
想到这里,我的心变得硬起来了。
我捡起田坎上的石头,拼尽全力砸在李承脚上。
他吃痛地甩开腿,然后蹲下来,一手掐住我脖子,另一只手狂扇我耳光。
04
他的手掐得恰到好处,让我感到窒息却又不能立刻死去。
每次我爸打我时,我妈都把我护在怀里,所以落到我身上的也没多少。
当李承像疯了一样,掐住我不断地扇我耳光时,我双眼泛黑,感到天旋地转。
心里想的却是:原来被我爸打时,妈妈是这么绝望。
我全身酸软无力,恨不得李承能掐死我或者一巴掌打死我,那样我就再也不用遭罪了。
奇怪的是,李承松手了。
求生的本能促使我贪婪地呼吸着大口大口的空气。
一旁的李承被我弟弟死死摁在田坎上。
我一抬头,就看到李承拿起石头砸向弟弟的脑袋。
弟弟的血溅到我脸上。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李承惊慌失措地往后缩了缩,心虚地盯着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要怪就怪你爸……谁让他糟践我妈。」
说完他就害怕地跑了,边跑边念叨,说不是他的错。
我不断拍着弟弟的脸,可他始终不睁眼。
我害怕极了,赶紧往家里跑。
奶奶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我后,骂骂咧咧地喊道,「赔钱货,你急着投胎啊?」
我不知所措地拉起奶奶往田里走,「弟弟他……他被李承拿石头砸了……」
听到弟弟受伤,原本骂骂咧咧的奶奶赶紧住口,喊出我爸和妈妈。
我们到的时候,弟弟已经没有呼吸了。
妈妈哭倒在弟弟身上,就连嗓子也哭得嘶哑。
奶奶气得在原地跺脚,「这杀千刀的寡妇!这杀千刀的龟孙!这是要我们老徐家的命啊!」
我爸也气得两眼猩红,他转身回去提了把菜刀,说要剁了李承。
奶奶怕我爸出事,叮嘱我去张婶家看看。
通往张婶家的路透着诡异的静谧。
我通过虚掩的大门,将里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我爸和李承正站在里屋,二人各执一刀,对着彼此。
张婶站在中间,哀嚎着「不要」。
李承恶狠狠地看着我爸,眼里透着杀气。
「如果不是你糟践我妈,你儿子也不会死!要怪就怪你这个强奸犯!」
我爸听完暴跳如雷,他指着张婶, 「我他妈糟践你?」
说着他轻蔑地看了眼李承,「你问问她,到底是她勾引我还是我糟践她!」
「你胡说!」李承手里的刀仍然举着,但表情却多了几分茫然。
张婶跪在地上,紧紧抱住我爸的腿。
她声音颤巍巍的,带着哭腔。
「老徐,求你放了他。承儿可是我的命啊!」
05
我爸一脚踢开张婶,「你的命?他可是要了我儿子的命!老子今天就要拿他来祭奠我儿子!」
「不要!老徐!求求你不要。」
我爸无动于衷,举着菜刀的手缓缓上扬。
突然,张婶大喊一声,「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