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李春辉
撰写:明豪兄
父母亲当然高兴,好久没见到孙子孙女了,他们说准备些好吃的美食,等我们回去。
我开着车,带着妻儿,一路饱尝拥堵之苦,平时十来个小时的车程,花了近三十个小时,于第2天晚上十点钟才到达。我疲惫不堪,饥肠辘辘,好在父母已备好满满一桌菜,已经加热好几次,就等我们回来吃。
我们狼吞虎咽,吃饱喝足后,简单和父母聊了几句,就休息了。一路舟车劳顿,十分疲劳,这一觉睡得可真香。
第2天一大早,我起床在村里走了一圈,随后和母亲一起去菜园摘菜,呼吸下农村早晨的新鲜空气。
去了菜园,远远看见一个农妇在忙碌着,看身影像是已出嫁的堂姐,我忙问母亲,她这才说,就是堂姐,已回娘家一个多月了。
我大声喊了堂姐,她抬起头,双目无神,头发散乱,满脸凄苦的样子,身上穿一身灰旧的外套,显得很土气。在我印象中,她才三十五岁的年龄,现在看上去却像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农妇。
堂姐强挤出笑脸,对我说:“春辉回来了?”
我点点头,打量着堂姐,心中一阵心酸。
堂姐十年前嫁给周村的周利军堂姐夫时,还是一个眉清目秀、身材婀娜的农村姑娘,她生了两个孩子,在婆家尽心尽力操持家务、做农活,一转眼十年过去了,却变得如此憔悴不堪。
堂姐是个独生女,她嫁去的这十年,她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大伯和大娘先后去世,她已没有别的亲人,娘家的房子已破败不堪,我们家就是她的娘家人了,因此逢年过节,她回娘家,也只能来我家走动了。我的父母心地善良,对她也是视如己出。
堂姐提着摘好的菜,要我晚上去她家吃饭,随后匆匆走了。
母亲这才对我说,堂姐夫要和堂姐离婚,堂姐不肯,被堂姐夫和婆婆打了。堂姐不愿提离婚的事,但在婆家也是度日如年,虽然舍不得读小学的一双儿女,不得不暂时回娘家,把老屋收拾一番,临时居住,已经一个多月了,她和堂姐夫的事也一直在拖着。
我父母心疼她,但年事已高,也不能为她做主,母亲劝她和我们家一起吃,她不肯,毕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于是母亲给了她一些粮食,让她随便去我家菜园摘菜,她平时有空也帮我父母做些力所能及的农活。
中秋节那天,堂姐回了一趟婆家,给两个孩子带点吃的,中午回来时,她头发蓬乱,满脸泪痕,嘴角带有一丝血痕。
母亲惊问她怎么了,她开始不说,后来才说,堂姐夫和婆婆又逼她离婚,又动手打了她,全然不顾两个哭哭啼啼孩子的感受。
我的怒火被瞬间点燃,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外,不方便过问堂姐家的事,“清官难断家务事”,但做人不要欺人太甚,他们欺负堂姐娘家没人,我作为堂弟,是要出面做点事了!
我劝说堂姐上了我的车,一路疾驶,开到她的婆家门口。
堂姐夫正悠哉悠哉喝着茶哼着小曲,堂姐的公婆和村人坐一旁聊天,两个孩子带着泪痕无精打采坐在一旁,也不说话。
堂姐夫见我下车,和我打一声招呼,递我一支烟,毕竟他和我以前并无过节。
但他见我冷冷的眼神,又看见堂姐从车里下来,递烟的手缩回去了,露出一丝惊慌,但转眼即逝。
我朝他吼道:“堂姐嫁你们家十年,尽心尽力,帮你们家养这么好两个孩子,你们倒好,现在嫌弃她了,逼她离婚,欺负她娘家没人,动不动就动手打骂。你们弄错了,堂姐家有人,我永远是她的弟弟,今天过来就是为她做主的,你们下次再动手试一下!”
堂姐夫翻着白眼,说:“拉倒吧,不关你的事,你硬要掺和进来,别怪我不客气。”
我气愤地走过去,和堂姐夫怒目而视,他动手推起我来,我和他扭打在一起。
很快,边上冲过来两个男人,是堂姐的公公和小叔子,他们对我拳打脚踢。
双拳难敌四手,但我一直体育锻炼,身体不错,也没有吃太多亏。堂姐在一旁哭喊,让我们住手,她婆婆在一旁指着我们骂骂咧咧。
我知道,今天这件事如果不摆平,堂姐以后很难在这个家待下去。
严玉龙在我们家乡不知做什么生意,认识两道的人较多,说起来就是个小混混,但人性不算坏,因为他平时并不欺负老弱病残之人。
我和堂姐势单力薄,不能再和他们动手,只能远远地站在一旁,和他们讲道理。堂姐夫一家愈发气焰嚣张,他弟弟甚至冲到我的汽车前,敲打着汽车耍狠。
大约半个小时后,一辆奔驰商务车开了过来,停在我身后,陆续下来七个人,为首的正是严玉龙。
他戴着墨镜,穿着休闲服、运动鞋,一身精干,递给我一支烟,低头问了我两声,随后朝后面的人点点头,几个人冲上去,扭住了堂姐夫、他的父亲和弟弟,让他们跪下来。
他们揍了几拳,并没有下死手,堂姐夫三人被吓破了胆,堂姐夫语无伦次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我要打110!”
堂姐夫如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堂姐的公婆和小叔子也吓得面如土色,不敢再说什么。
严玉龙对我说道:“春辉,我们去喝酒。”随后他说了一声“走”,潇洒地上车了,几个人陆续上车,启动汽车开走了。
我驾车带着堂姐跟随他们,去了镇上一处酒楼。菜上桌后,我们开怀畅饮,边吃边喝,聊当年的趣事,聊当年同学之情的真诚,聊这些年的经历,一番感慨。
酒足饭饱,我去结账,被严玉龙拦住,说酒楼是他兄弟开的,已经签单了。
堂姐一脸感激,目送他们离开。
第2天,我拉着堂姐和她的行李回婆家去,我对她说:“事已至此,孩子这么大了,将就着过吧,只要他们再不敢欺负你。”
到了她婆婆家,果然堂姐夫一家几口唯唯诺诺,不敢说什么,而她的一双儿女却满脸笑容、喜不自胜。
后来听父母说,堂姐夫不敢再提离婚的事,他们一家也不敢再打骂堂姐。
虽然他们一家人貌合神离,但对于现在孤苦的堂姐来说,好好把一双儿女抚养长大,以后老有所依,衣食无忧,这就够了。也希望她在以后的日子里顺顺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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