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阳乡土诗精选诗集(第一辑)
文/刘向阳(广东)
一月的风
细细的微风
吹过了屋檐
再大的风更寒冷
吹进了窗户
径直地围绕着整个房间
一月的风
诱惑着那只不怕冷的蝴蝶
在一朵朵红梅花上流连
小花狗忠实地坚守着静夜
主人的每一次鼾声
才是最安稳的信号
小花猫围着房间团团转
老鼠吓得直往洞里钻
那只大公鸡很守时
从三更一直啼叫到五更
下雪了
漫天的飞雪
在风中不停地旋转
大风吹不走白雪
寂静的村庄
漫山遍野
一片银白色
走出山弯弯
山弯弯里是一片大山
与外面世界反差极大
那棵野果树
结出来的果子是青涩的
树上的鸟窝
鸟蛋孵化出来的小鸟
给大山带来了啼不尽的鸟声
山弯弯的青草地
纵使岁月如何更替
依然还是那片青草地
走出去的庄稼人
不再热恋老祖宗
留下来的黄土地
走出山弯弯
走进向往的城镇
土地荒就荒了
打工赚钱的日子
心里就是充实
腊八节
过了腊八就是年
离家在外的人
想起腊八节
归心似箭
腊八年年过
心情各不同
想起新冠的那三年
腊八只是一个日子
并没有什么特别
因疫情不能回家过年的人
只能就地过年
想家的时候
那滋味实在令人苦不堪言
今年的腊八已不同往年
离家在外的游子
尽情尽兴地回家过年
把一年中在外打拼的心酸
说给父母听
父母盼的是团圆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
团聚在一起过年
人生之旅
从一条路走向另一条路
路与路相通
连接着每一个人的人生
有些人在前面开路
让别人走
有些人走别人开的路
却走得并不安稳
从城市里走出来的人
走进了那座城市
从大山里走出来的人
走进了那座城市
平民也能成伟人
创造人类历史文明
路是对的
每一条路都能通向终点
通向你最终要去的地方
就看你怎么走
走对了前景辉煌
走错了遗臭万年
没有一条路是封闭的
人生就在一条条路上奔波
走到尽头就是港湾
也是生命的终结
到头来你是一个平凡人
还是一个不平凡的人
由你的人生来决定
一月的雨
一滴一滴地下着
下的只是毛毛雨,并不大
却异常的寒冷
寒风呼啦啦地刮着,更冷
手伸出去冷得真够呛
雨中行走
寒风冻着了耳朵
脸也被冻得通红
庄稼人下雨天不方便干活
便坐在家里烤火
地里的庄稼经受住了考验
冬种的农作物
被冻着了
可还是在艰难地生长着
下雨天又寒冷
小鸟躲在巢里不声不吭
只有天晴了才飞出来啼叫
麻雀也躲在屋檐下
也不去麦地里捣乱了
冬季是农闲的季节
庄稼人下雨天才休闲一下
收获已堆进了粮仓
喝着自家酿的米酒
过着舒服安逸的日子
一月的雨并不大
却异常的寒冷
山间
最原始也最古老的大山
千百年来一直流至今
山间,那是山里人居住的地方
每一寸土地
都能种上庄稼
稻田里的稻谷
那是丰收的食粮
山间,却留不住山里人
庄稼人并不满足于
在大山里刨食
一个个走出大山
走向山外的世界
去城镇里打工赚钱
山间寂静了
山里的主人
变成了山里的客
空寂的村庄
村庄已容不下了
村民向外扩张的心态
老祖宗留下来的土地
也不再是他们唯一生存的根
不再满足他们多赚钱
过更好的日子的欲望
村庄日渐一日地空了
就在走出村口的那一刻
他们并没有回头张望
只是在村里有老人过世以后
才不得不回到村里悼念
追忆过往的日子
也会潸然泪下
然后这种伤感是短暂的
等丧事过后
他们又一刻不停地
离开了村庄
村庄几近荒凉
城镇才是他们的向往
小寒
气温更低了
天气也更冷了
寒风从幽深的山坳里吹过来
吹得人心里不寒而栗
冷雨时常敲窗
漫长的夜晚难以入眠
一场又场的飞雪
漫天飞舞地飘落
原野一望无际的银白色
小寒过去是大寒
时令已临近年关
在外打工赚钱的游子
回家过年的心情更加迫切
一天天地掐指数着日子
就等着小年过去后
背起行囊,回家过大年
冬种
种上冬麦
种上萝卜白菜和马铃薯
把属于冬种的作物都种上
让土地增添更多的绿色
冬天,冰冻后的土地
土壤里渗透着白雪
也渗透进了庄稼人的汗水
土地里坚实的脚印
被雪覆盖之后
又露出了新的印记
冬种是对冬天的挑战
严寒的冬天
仍然会有不少的生机
耐过极寒的生物和植物
给这个寒冷的冬天
赋予了新的生命的迹象
收获总是美好的
存在就是价值
元旦
这是新年的第一天
几多期待,几多向往
几多梦想尚未实现
寒冷围绕在我们的周围
太多的回味
太多的眷恋
甚至还有太多的心酸
过去了的日子
飞逝了的岁月
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生命中的生死轮回
多少往事已成追忆
砥砺前行
红尘有苦也有乐
希望新的一天
新的一年重开新篇
把新年的日历
从第一页开始翻起
春节的脚步
已渐渐地临近
在外打工的游子
又增添了一份对家的思念
留守村庄的空巢老人
一天天地默念
柱着那根光滑的拐杖
站在村口那棵大榕树下
巴望着远方打工的人群
赚了钱后早早地回家过年
冬日阳光
气温已降到了零度以下
太阳高悬在头顶
冷冷地照着那片黄土地
庄稼人忙于冬种作物田间管理
冬日的寒风
从山坳的那边吹过来
吹皱了小河里的流水
闪闪发光的水面
让人眼花缭乱
阳光洒遍原野
给黄土地镀上了一片金色
飞鸟在山顶上盘旋
十二月的雪
雪从天上来
雪花沸沸扬扬
天地一片银白色
白雪覆盖的麦田
麦苗在雪地里孕育着绿色
麻雀不停地成群结队
找寻雪地上的食物
逮麻雀的玩童
与雀儿们玩起了捉迷藏
撒下谷粒的诱惑
吸引麻雀往笼子里钻
雪越下越大
山鸡的翅膀愈飞愈硬
猎人鹰一样的目光
在雪地上搜寻山鸡的脚印
山鸡巧妙地躲过了追踪
从左边的山峦
径直地飞向了右边的山峦
银白色的原野
雪的世界
雪人
一场大雪无声地飘落
你抖了抖双肩的雪花
雪地上留下了一行行
清晰的脚印
你的前脚刚踏进去
后脚随即紧跟上
飘落的雪花
填充了你踩过的深陷的小窝
风在吹,雪在下
一群小麻雀紧跟在你的身后
寻找着生存所需
却往往都会不经意地
落进捕雀人的陷阱
寒冷的冬天
这样的游戏仍在继续
大多数取决于人
人的思维和聪明
小麻雀再精
也难逃被捕捉的命运
雪花沸沸扬扬
却难掩山坳里那一抹红
红柿子犹如灯笼高挂
枫叶红似火
梅花映红了山间的白雪
雪里透出了别样的深红
白雪在燃烧
从山脚一直燃烧至山顶
板洞天湖
一湖之水
盛在海拔八百多米的
筑了拦水大坝的高山之上
墨绿色的湖水
阳光下闪耀着
清悠悠的微微波光
从天湖的大坝上
穿过重重群山
那建起的一级二级三级电站
发出来的一度度电
输送上国家电网
高山上的一座水库
既是经济增收的好地方
又是大自然秀美的奇异风光
供游人观赏
别样的日子
母亲过八十大寿
我在人间
母亲在阴间
她再也不会打扰到我们
兄弟姐妹从外地赶回去
给她过生日
烧钱纸献饭
去她的墓前祭拜
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冬至
冬至又到了
天气变得愈来愈寒冷
寒潮来袭,气温降了又降
降到了我们难以想象的地步
天空飘起了雪花
洁白如银的山峦
覆盖厚厚的一层白雪
大树和小树上挂着冰棱
草丛已不见
飞鸟躲在巢穴里避寒
那群贪婪的麻雀
飞出了屋檐
在雪地上寻找食物
一不小心也会直接落入
猎人们设下的圈套
玩童们精心堆起的雪人
守望着这条大山坳
守望白雪中的村庄
冬至大过年
这是民间的习俗
这一年的辛劳和收获
将渐渐被盘点
天气的寒冷
也阻挡不了前行的脚步
再大的雪
麦苗仍然在雪下生长
梅花殷红映雪
火烧排上映山红
云雾缭绕的大山
见证了几朝几代的苍凉
曾经的风烟
已成为过去
只留下记忆中的影子
在映山红殷红的花瓣中
一次又一地呈现
映山红如血
诉说着大山间的故事
沧海桑田的变换
山头上的荣光
尽显当代人的风采
在红色的叶脉中传承
美丽乡村的景色
大自然秀美的风光
冬日里的红枫叶
从秋天一直就这样
在我们的眼前炫耀着
冬日里的红枫叶
燃烧着看得见的激情
你沿着那条林荫小道
紧盯着那一枚枚红得醉人的枫叶
深情的凝望
那是对枫叶最真诚的礼赞
礼赞冬日的白雪里
竟然还生长着
如此美妙绝伦的红枫叶
每一阵寒风
吹动枫叶的沙沙声
都让你呯然心动
每一次冷雨
淋湿的那一枚枚红枫叶
红得更动人更耀眼
当白雪覆盖那一座座山顶
踏着厚厚的白雪
你双手通红地抚弄着
白雪下的红枫叶
那一只只精灵的小鸟
伫立在红白相间的树梢上
欢娱地啼叫着
这活灵活现的画面
瞅着瞅着
就让人感觉到别样的新鲜
冬日里的红枫叶
恰似一枚枚燃烧的火焰
燃烧着寒冷的冬天
雪落的午夜
又是一个雪落的午夜
孤灯影只形单
村庄里的留守老人
影子紧贴在墙上
寒冷一直围绕在身旁
无声飘落的雪花
门外冰封的白雪
覆盖了草丛和山岗
看不见的土地里
生长着冬麦
雪落的午夜
留守老人绻缩在床上
寂静寒冷的时光
从雪落的那一刻起
就带着不尽的思念
远方打工的游子
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这么冷的天
你也不回家看看
山野柿子红
与大山交织在一起
守住原始而又古老的大山
柿子树的记忆
总是红红地似灯笼般挂在树上
严寒的冬天
白雪堆积着
柿子红得耀眼
尖嘴鸟时常光顾
这里的红柿子冷冷地挂着
大山一片雪白
红柿子温情的点缀
雪中真情的燃烧
你的双眼不停地张望
这白雪中的一抹红
永久地贮存在心里
柿子年年红
生命却物是人非
心情亦不同
伫立在柿子树下
紧盯着那一枚枚红柿子
小鸟的啼叫声
又一次在山坳里响起
最冷的乡愁
冬天又来了
寒冷围绕在我们的身边
刺骨的寒风
皑皑的白雪
笼罩着故乡的冬天
曾记得童年时
总有那么几天下雪
堆雪人打雪仗
雪中设套逮麻雀
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小村里的日子
大人小孩乐翻了天
离开村庄以后的岁月
乡愁一天天变冷
与父老乡亲时常不能相见
那颗心却从来也无法忘记
山间的每一条小路
和小路上留下的足迹
至今依稀可见
冬天,这个最寒冷的季节
红梅花儿开了
而我最亲最亲的亲人
却长眠于大山之中
再也无法相见
留下的惟有祭奠和怀念
大雪
小雪已紧紧地收缩
大雪随寒风悄然而来
土地的寒冷
让人心生敬畏
草木凋零的生物和植物
覆盖于白雪之下
飞鸟紧缩在鸟巢里
麻雀捕食的神态
变得更笨拙
柿子树上红红的柿子
依然如灯笼般高挂
白雪里的那一抹深红
耀眼而深沉
北方的大雪节气
与南方的不同
雪花飘飞的北国
冰冻的土地
一片银白色
南方之南无雪
温暖如春
年代
吃红薯的年代
土地就是命根子
庄稼人面朝皇土背朝天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从黄土地里刨食
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面黄肌瘦
吃八宝粥的年代
庄稼人走出了大山和村庄
去城镇里打工赚钱
离开了黄土地
超市里丰富的农副产品
想买啥都有
过期的食品还不准出售
吃的健康又营养
满面红光
冬天的鸟鸣
清晨,东方刚破晓
一群小鸟已倾巢而出
占据着属于自己的领地
然后开怀大声地啼叫着
一枚枚仍然在冬日里
彰显着绿意的树叶
无法遮住小鸟的身影
站在树的枝头
最显眼的那枚绿叶上
鸟声不绝耳
给这个初冬的早晨
增添了温馨的气氛
连续几天的暖阳
把原本冷冷的土地解冻
小鸟愉悦地飞来飞去
麦苗正绿的稻田
一群麻雀在此守候
小鸟的光顾
并未使这一切得以改变
麻雀叽叽喳喳地叫了
小鸟也痛痛快快地叫了
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洒在旷野里
暖意瞬间涌上心头
冬天的花儿开了
这耐寒的花朵
就在一阵阵鸟声的催促下
向着金色的太阳
露出了灿烂的笑脸
大榕树
不知哪一年
这里就有了这棵大榕树
村里的老人说
这棵大榕树保佑了整个村庄
几百年来村庄靠山而建
大榕树就是古迹
就是村庄的座标
夏天酷暑难耐的时候
大树的浓荫下
成了钠凉的好去处
冬季天寒地冻时
大榕树覆盖着白雪
鸟儿们在鸟巢里冬眠
大榕树下的香火经年不断
庄稼人诉说着喜怒哀乐和人生
初冬暖阳
太阳出来了
阳光洒在你的身上
暖暖地融满心房
暖阳下的小鸟
啼叫声清脆而又音亮
一垄垄麦苗
微风中轻轻地起伏
犹如墨绿色的海水般荡漾
寂静的山谷
幽深而又神迷
枫叶红得似火
柿子树上的红柿子
犹如挂满了红灯笼
冬天在燃烧
原始而又古老的大山里
群山环抱着小村庄
祖辈们开垦的土地
穿越了岁月的沧桑
稻谷的饱满
黄豆的浑圆
历经时间的打磨和演变
更具成熟的份量
暖阳下的生物和植物
提高了质量
山坳里的那一口口水塘
暖阳下泛起了波光
白鹭翩翩
一只只白鹭
围着那片水稻田
田边的绿树
白鹭轻盈地站在树梢上
绿树上的白
与水稻田里的白
相互映衬
庄稼人精耕细作
从不抱怨
把那片水稻田变成了粮仓
四季农作物的变换
风调雨顺的日子
脸上堆着笑
面对这雪白的白鹭
意想不到的天外来客
心生着无限的喜悦
与白鹭同在一片蓝天下
共同拥有这个世界
冬天的红霞
黎明的晨曦
悄然地照亮着梦中的黄土地
放射出万道金光
红彤彤的红霞
把东方的天空染红
麻雀从屋檐下成群飞出
小鸟飞出竹林
站在高高的树枝上啼叫着
对歌的声音
缠绵着寂静的小村
那是一片幽静的山林
红霞照耀着一座山峰
早起的行人
披着一道道霞光
径直地走向那片麦田
青翠的麦苗
那群麻雀在麦田里守候
庄稼人司空见惯
却从不追问
寒冷让人纠结
等待太阳初升
娃娃鱼的叫声
宇宙洪荒
一场山洪暴发
娃娃鱼现身隐秘的大山
成了山里人餐桌上的美餐
夜深人静时
娃娃鱼叫了
叫声在山谷里回荡
吸引着妈妈温柔的目光
娃娃鱼生性孤癖
深藏在荒无人烟的大山
昼伏夜出的生活方式
见了人就躲藏
筑起保护的屏障
娃娃鱼已成了稀有水生动物
不能让娃娃鱼绝种
绝迹于大山
小雪
季节就这么无休无止地来回
小雪节气之时
北方之北早已飘雪
南方之南依然温暖
鸟儿在蓝天飞翔
麻雀坚守着那片麦田
阳光照在黄土地上
冬日里忙碌的人群
放慢了归家的脚步
该收的加快时间抢收
该种的抓紧抢种
小雪过后的那些日子
池塘里的水更加寒冷
小雪紧接着就是大雪
飘扬的雪花
把红枫叶染白
白雪中的红枫叶
冬日里燃烧的火焰
抽纸
那一瞬间的灵感
就在我抽纸断文的瞬间
电光火石般闪现
我的心突发奇想
生命只有一次
再远的路
既然已经选择远行
那就义无反顾百折不挠
一往无前地走下去
就像抽刀断水一般
从容而果敢
坚韧而向往
初冬
一阵一阵的风
渐渐地冷却了
一滴一滴的雨
飘落在我们的头顶
走进那条山坳
柿子更红了更熟了
贪婪的尖嘴鸟
总是赖在那棵柿子树上
与山里人一起守望
枫叶在雨中红得似火
燃烧着那片山林
飞鸟恋着那一枚枚枫叶
游人的脚步声
把大山一次又一次地叩响
沉默了许久的山脉
从此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
那一垄又一垄的麦田
麻雀一直在坚守
庄稼人故意支起的稻草人
赫然地立于麦田里
麻雀认准了这是一种假象
是骗人的把戏
却骗不了麻雀的判断和思维
与庄稼人斗智斗勇
生存和生活
人类与鸟类的相处和共存
丢掉了不少的虚假和幻想
冬天里的日子
寒冷而又漫长
所有的生物
都要经受一次次严寒考验
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向往冬天过后
春天里万物生长的时光
立冬过后
风更寒了
雨更冷了
红枫叶在燃烧
菊花黄了
红柿子熟透了
金黄色的银杏叶飘落
白菜种了
萝卜种了
小麦在地里生根发芽
粮仓满了
小鸟归巢了
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十一月的雨
一场又一场的秋雨
滋润了这片黄土地
风调雨顺的日子
五谷丰登
时令已进入深秋
十一月的雨丝
在我们的头顶飘落
带着冷冷的凉意
门前的梧桐树叶枯黄
被一阵阵秋风吹落
庭院的菊花开了
金黄色的花朵
随风轻飘暗香
千亩银杏树林里
小鸟筑起了准备过冬的巢穴
游人往来穿梭
欣赏这大自然的秋色
枫叶染过的秋霜
红得更耀眼
秋雨把枫叶一片片洗过
山坳里的红枫叶
成了无数游人打卡的地方
庄稼人没有停止生产
秋雨湿润的土地
正是冬种的大好时机
雨后拥有的日子
辛勤的耕作将告一段落
进入冬天的季节
过冬的所有农作物
庄稼人都会精心地培植
让每一根庄稼
生长得更称心如意
那条小路
那条小路弯弯曲曲
那是通往故乡的小路
没有任何的标志
也没有明显的村名
每一次都异常清晰地走进去
丝毫也不迟疑
这种抹也抹不去的记忆
就是那条山沟沟的记忆
山坳里的山水
早已烙印在脑海里
山还是那座山
水还是那道水
立冬
寒风就要来了
冷雨也就要来了
时令已进入立冬节气
每一丝风都透着寒意
每一粒雨都滴落在我们的心里
冬天,寒冷无法预防
所有的植物和生物
都要毫无条件地经受
寒冷就在我们的周围
冬种的庄稼
暴露在寒风冷雨里
庄稼人看谁天气
所有冬日里该种的都准时种下了
然后一天天地等着
小麻雀飞出了屋檐
在稻田里啄食
庄稼人的驱赶
让种子破土而出
冬日里涌现出来的绿色
极大地丰富和点缀了
这个寒冷而又漫长的冬天
牵牛花开
牵牛花开了
路边的草丛里
在我们不经意之间
冒出了一朵朵蓝色的牵牛花
这个世界瞬间变得更加美好
麻雀飞过来了
小鸟也飞过来了
赏花的人圆睁着双眼
紧盯着这一朵朵野花
愈开愈热烈
深秋的枫叶
季节在变
草木树叶也跟着在变
从绿叶转变成了黄叶
秋风一吹飘落在地
可枫叶却不同
秋深时刻
枫叶紧贴着树枝
红得更耀眼
深秋的红枫叶
秋日里燃烧的火焰
吸引着更多的眼球
你怀揣着满腔的激情
流连于枫树林里
想把每一片枫叶都看个够
林中啼叫的小鸟
沿等你走过的路线飞行
灵动乖巧的鸟儿
穿行着
让一枚又一枚的红枫叶
更赋有灵气
霜降过后的秋天
美如画卷
古井
用绳子套住一个木桶
沿着古井的边缘
把水慢慢地提上来
古井上的印痕
见证了岁月的沧桑
也证实了取水时的艰难
吃水的人和用水的人
从未忘记挖井的人
古井里的水
冬天是暖暖的
夏天却是凉凉的
古井的沿袭
不知多少朝代
一口古井
一直装在乡亲们的心里
十一月的风
风更冷了
庄稼上染着白霜
菊花金黄的叶片
太阳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小鸟在花间飞来飞去
感悟深秋的花朵
散发出淡淡的花香
十一月的风
比十月的风更强
那一口口蓝汪汪的池塘
闪耀着明晃晃的波光
一丘丘收割后的稻田
又一次被耕作
庄稼人赶在下雨之前
乘着天气晴好
播下优选的小麦种子
小麻雀贪婪地在田边观望
种子被泥土覆盖
时间的孕育
等待麦苗生根发芽
然后破土而出
在风里雨里雪里
顽强地生长
露水
露从今夜白
热够了之后
气温渐渐地冷却
三十五度以上的高温
就此戛然而止
天凉了,心也静了
时间从耳边流过
绻缩着的树叶
得以重新舒展
草丛里蛰伏的秋虫
夜里禁不住呢喃
湿润的露水
月光下晶莹闪光
白鹭飞飞
秋已深
金黄的稻田
一阵阵秋风吹起
一垄垄金黄的稻浪
犹如海浪一般奔涌
稻子沾着秋日的寒露
阳光下已熟透
雪白的白鹭
痴迷地守望着这片稻田
期待这秀美的秋色
永久地驻留人间
白鹭飞飞
时常痴痴地和同伴一起
站在刚刚秋收后的稻田里
那条小河从未干涸
湿润而温馨的自然环境
白鹭坚守着不愿离去
偶尔飞过那片稻田
又重新沿路返回
恋旧的白鹭
就这样一直守呀守
从春天守到夏天
又从秋天守到了冬天
相距的距离
拉得近的是思维
拉不近的是情感
同在一条直线
一个往东走
一个往西走
究竟是理念不对
抑感是信念不对
两个人相距愈来愈远
错别的那个路口
红红的枫叶
已染上了白霜
秋深了,秋寒了
风雨同时来袭
村庄的上空
飘着醉人的炊烟
你说,秋天赚钱
他说,冬天也要赚钱
过春节才回
霜降
昨夜的寒风
比以往又冷了些许
树叶和草丛
都覆盖着一层晶莹的白霜
飞鸟钻进了巢穴
麻雀飞进了屋檐
躲避霜降之后的寒冷
庄稼人正在田间地头忙着
种植秋冬季农作物
一粒粒饱满的油菜籽
撒入已平整好的泥土里
秋高物燥的日子里
酿造上等的香甜米酒
庄户人家的生活
就这样红红火火
袅袅炊烟
飘荡在村庄的周围
鸡犬相闻的安逸
精耕细作的农耕文化
一代代传承
四季分明的节气
永恒不变的时光
父亲与山
山的头是高昂着的
树木和草丛
那是山的毛发
父亲的头也是高昂着的
头发从浓密到稀疏
再到满头白发
父亲用他的一辈子
守候着大山
大山默默地接纳了他
父亲一生在庄稼地里
辛勤地劳作着
他的双脚踏遍了
大山的每一个角落
山中长出的每一茬庄稼
都凝聚了父亲的汗水
一家人的生计
衣食住行都是父亲操持
父亲累得趴下了
大山的头依然高昂着
父亲的头却再也抬不起来
长眠于大山之中
重阳时节
登高一望
今年的重阳节
比去年的重阳节人气更旺
车流和人流
在山下往来穿梭
没有了新冠病毒
人们大胆地走出家门
融入绿美的大自然
全身心地饱享秀丽的风光
中国已进入老龄化
尊老敬老爱老养老
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年轻人搀扶着老年人爬山登山
摆起长桌宴
与老人们一起共同聚餐
传承孝道
尽显孝心
欢声笑语四处回荡
岁岁重阳,今又重阳
老有所乐,老有所为
老有所依,老有所养
乡里乡亲
有些日子不曾相见
孩童已长大
老人已老去
站在门前的晒谷坪上
看着那一座座山峦
一棵棵绿色的树木
早已把青山挤满
云雾滞留在山间
如梦似幻的大山景色
赫然地映入眼帘
这就是故乡的景色
水塘里波光潋滟
乡里乡亲的房舍
紧紧地依恋着这一座座大山
山里的庄稼人
洗脚上田
去城里打工赚钱
左邻右舍
也只有过年过节
操办红白喜事的时候
才能聚在一起
说说打工的故事
家长里短,无所不说
凝聚的亲情
就在此刻得以完美的体现
乡里乡亲
打断骨头连着筋
这与生俱来无法分割的缘
就这样心贴着心
情暖着情
心心相印,紧密相连
秋天的白鹭
白鹭恋着这片稻田
犹如庄稼人恋着这片黄土地
从春天到秋天
就那样一直坚守着
飞出去的白鹭
一次又一次地飞回来
聚集和离散
分分合合
最终还是舍不得离开这里
这里的环境的确很优美
稻田数百顷
有山亦有水
白鹭不离不弃
湿润的水稻田
冬天快到了
白鹭仍然没有离去
继续坚守在这片水稻田里
石头
摸着那一块又一块
无比坚硬的石头
心情一直都很沉重
难道那心就像石头一样
冥顽不化吗
太多太多的不确定性
堵塞着我们前行的通道
那一条条长路
直通看不见的远方
用石头堆砌的高墙
阻挡住了我们的视线
只有迎风站在高墙之上
才会看到前面闪烁的亮光
石头埋在泥土里
经年不见阳光
裸露在蓝天之下的石头
那些开工的石匠
用一颗真心
日复一日地去打磨
再坚硬的石头
凿成一块块丰碑
把生活镌刻成一行行文字
生命的顽强
成就了一个个强者的辉煌
寒露
秋风,一天天变冷了
任性地吹过屋檐
屋后的竹林
小鸟把早已筑好的巢穴
再认真地加固了一次
抵挡风雨的情绪
比以前变得更加急促了
飞来飞去的频率也加快了
储存的食物
成了原始的生存欲望
那一场又一场的秋雨
已一天天变得更冷了
树叶和草丛上的水珠
太阳出来后晶莹闪亮
深夜里的寒星冷月
映照着寂静的村庄
夜风中的寒气
凝结成冷冷的露水
怕冷的人
已穿上了秋衣
盖上了秋被
寒露,开启了冷的节奏
白鹭仍然坚守着那片稻田
留恋的山水
始终透露出一种无法抗拒的
生态环境之美
小河弯弯
一条小河向东流去
不知拐了多少弯
河水小了
水流日渐一日地慢了
裸露的沙石
被挖沙的人挖走了不少
小河的痕迹
露出了一个又一个深坑
孩子们在此玩水嬉戏
险象环生
一条小河没有干涸
源头流下来的河水
滋润了这片土地
白鹭飞来
从山那边飞过来一群白鹭
天天守着那片水稻田
收割时白鹭飞到树上
等收割完后又守在那片稻田里
就像守着一幢古宅
一天天地守着
让人不解其中之谜
为何这么多的白鹭
哪也不去
惟独钟爱这片水稻田
天然的环境
绿美的大自然
让成群结队的白鹭
心仪于此
并在此休养生息
一条小河从稻田边流过
湿润的水稻田
白鹭生存的乐园
作者简介:刘向阳
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在中国诗歌网,中国诗人,中国网络诗歌,广东诗人,湖南诗人,安徽诗歌,湖北诗歌,山东作家,山西作家文苑,上海文坛,鸭绿江等报刊杂志和微刊发表诗歌二千多首,著有刘向阳诗集,刘向阳原创作品文集,刘向阳原创诗集,刘向阳诗歌集,无言的骚动等诗集。朗诵诗集刘向阳诗文集,刘向阳抒情诗选一,刘向阳抒情诗选二等。
注:图片来源于网络
投稿须知:
1.投稿需先关注《乡村精短文学》。
2.投稿微信号:13877397223
3.投稿被平台发表(字数在300字以上的能申请原创的可以获得读者赞赏费),收到赞赏费7天后,赞赏费的80%作为作者的稿酬,其余20%用做平台运营管理。
本文由《乡村精短文学》原创,欢迎长按下面二维码图片识别关注!
特别声明:以上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为自媒体平台“网易号”用户上传并发布,本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