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九零后喝酒到凌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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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九零后喝酒到凌晨后

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酒后表演艺术家。

曾几何时,我非常讨厌喝酒。

我爸是个重度酒精爱好者,我几乎没见过他不喝酒的时候。他能在和朋友聚会时喝得酩酊大醉,也能在家里一个人对着电视独酌。爷爷奶奶怒其不争,于是从小就教育我别像我爸一样沉溺于杯中之物。当时的我对于爷爷奶奶的耳提面命自然是奉为圭臬,还像模像样地劝诫过我爸,我爸也不争辩,只是饱含深意地对我笑了笑。

二十年后,我在此郑重向我爸道歉:对不起老爸,当时是我太大声了,酒真是好东西。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和我爸的通话内容渐渐由我让他少喝变成了他叫我少喝。我也有了一段离不开酒杯的日子:高兴了喝一个,烦心了喝一个,有朋友来喝一个,有朋友走也喝一个。总之有理由得喝,没有理由创造理由也得喝。在这个核心思想的领导下,我曾一度和我的酒友们喝得昏天黑地,浪遍大街小巷,留下了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过往。

以下便是(一小部分)我们的故事。

“梦醒时分”

张博是被冷醒的。

睁眼的时候,他的脑子里仍然一片昏沉,像是刚刚有几十头大象在他脑子里横冲直撞。天还没亮,他意识模糊地想着,觉得脖子有些疼,估计是刚才枕头没有垫好。需要调整一下,他无声地嘟囔着,晃晃悠悠地坐起身来,眯着眼睛在床上摸索着,打算重新摆一下枕头,换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入眠。

然后他愣住了。

他没有摸到枕头,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枕头;他也不是坐在自家床上,而是坐在马路边的草丛里。

什么鬼?

他下意识地想掏出手机,然而翻遍了口袋都没有找到。对了我的眼睛呢?眼睛也失踪了。他看着眼前荒谬的一切,用力地敲打着脑袋,强迫自己清醒,一点一点地唤回今天的记忆:晚上九点左右开车抵达兰桂坊,然后便是喝酒、玩游戏、喝酒、玩游戏的轮番鏖战。朦胧中似乎跟谁抱在一起,似乎又和谁打了一架,再之后记忆又变模糊了。最后的印象里他栽倒在出租车后座,司机在嚷嚷着什么。

这么看来是在半路被司机扔下来了。他觉得头好痛,像被大象踩过一样。他挣扎着检查了下自己的口袋和四周,没有手机,没有眼镜,全身上下只剩车钥匙和卡包。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回家,他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辨认出这是在红隧的出口处,看天色离天亮还早。希望可以拦到一辆空车,他祈祷着,突然一阵风吹来,他猛地打了个寒颤,晚上也太冷了。

没过多久,也许真的是祈祷有了作用,一辆空载的出租车恰好驶过,被他急忙挥手拦下。和司机报完地址后,他倒头就睡。没过一会儿,司机把他叫醒,告诉他到地方了。

他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身上没有钱。

迎着司机危险的眼神,他口齿不清地解释了一番,随后取出自己的身份证抵押给对方。他拍着胸脯保证,上楼后一定马上拿钱下来赎回证件。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司机相信了他。于是他推开车门,下了车,踉踉跄跄地走进了夜色里。

一小时后,警察敲响了他家的门。

张博的室友是被敲门声惊醒的。当他满心愤怒地打开门却看到了两个穿制服的阿Sir时,愤怒变为了震惊。阿Sir举着张博的身份证,向他说明了情况,随后他们一起进了屋,打开张博的卧室门,发现他直挺挺地倒在床上——已经睡死了。确认了他不是有意逃单,阿Sir上前把他推醒,批评教育了一番——他瞪着无神的双眼也不知听进了多少。然后室友帮他垫付了车费,阿Sir总算才离开了他们家。这时天已经亮了。

张博一觉睡到下午。醒来后他有些茫然,像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他回想着昨晚的惊险遭遇:凌晨倒在红隧的出口旁,相隔不过几米就是呼啸而过的汽车,能平安地回来也算是福大命大了。相比之下,眼镜和手机的损失也没那么难接受。他安慰了自己一番,收拾好心情,准备去商场买新眼镜和手机。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停在兰桂坊的车也被人撬了。

“厕所的诱惑”

世间万象,无奇不有。

有的人喝多了倒头就睡,有的人喝多了乱亲乱抱,有的人喝多了放声痛哭,有的人喝多了追忆过往。

齐铭不一样,他喝多了喜欢把自己关在厕所。

第一次发现他这个怪癖,是我们还是室友的时候。某天晚上,我们吃完火锅喝完酒,回到家里照例打开了刀塔。一局罢了,他喷着酒气说自己洗个澡,让我们先继续。我们应了一声,又继续投入激烈的战斗。两连败后,另一个室友说道,他都进去一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有出来?

对哦,我恍然,于是凑到厕所门口,敲了敲门。

齐铭?

无人回应,而淋浴喷头的水声不绝。我怕水声太大遮住了我的声音,于是用力拍了拍门,抬高音量喊道。

齐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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