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史方舆纪要》的这段内容描述了战国时期的齐国地理位置优越,四面环山,领土广阔,且与秦国不接壤,使其在战略上具有优势。
文章也指出,齐国虽然有这样的优势,但由于策略错误,却未能在天下占据重要地位。
原文赏析:
原文:齐,东海之表也;
《战国策》:苏秦曰:「齐南有泰山,东有瑯邪,西有清河,北有勃海,所谓四塞之国也,地方二千余里。 夫韩、魏之所以畏秦,以与秦接界也。 秦攻齐则不然,倍韩、魏之地,过卫阳晋之道,径亢父之险,车不得方轨,马不得并行,百人守险,千人不能过也。 秦虽欲深入,则狼顾恐韩、魏之议其后也。 」
译文:齐国,位于东海之滨。
《战国策》中,苏秦这样描述齐国:齐国南有泰山,东有瑯邪,西有清河,北有勃海,被称为四塞之国,领土面积超过二千余里。
韩国和魏国之所以害怕秦国,是因为他们与秦国接壤。然而,秦国如果想要攻击齐国,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秦国必须穿越韩、魏之地,经过卫国的阳晋之道,直接穿越亢父的险要之地,车辆无法正常行驶,马匹也无法并排前进,百人守住这个险要地点,千人也无法通过。
即使秦国想要深入齐国,也会担心韩、魏在其背后进行攻击。
原文:国子曰:「安邑者,魏之柱国也。 晋阳者,赵之柱国也。 鄢郢者,楚之柱国也。 三国与秦壤界,秦伐魏取安邑,伐赵取晋阳,伐楚取鄢郢矣。 覆三国之军,兼二周之地,举韩氏取其地,且天下之半。 又劫赵、魏,疏中国, 封卫之东野,兼魏之河内,绝赵之东阳,则赵、魏亦危矣。 赵、魏危,非齐之利也。 韩、魏、楚、赵,恐秦兼天下而臣其君,故专心一志以逆秦。 三国与秦壤界而患急,齐不与秦壤界而患缓,是以天下之势,不得不事齐。 秦得齐,则权重于中国。 赵、魏、楚得齐,则足以敌秦。 故秦、楚、赵、魏,得齐者重,失齐者轻。 齐有此势,不能以重于天下者何也?其用者过也。 」
译文:国子说:“安邑是魏国的国都,晋阳是赵国的国都,鄢郢是楚国的国都。
这三个国家都与秦国接壤。秦国攻打魏国,占领了安邑;攻打赵国,占领了晋阳;攻打楚国,占领了鄢郢。
秦国击败了这三个国家的军队,占领了两个周的土地,又夺取了韩氏的土地,几乎占据了天下的一半。
秦国又威胁赵、魏,疏远了中原各国,封锁了卫国的东野,占领了魏国的河内,切断了赵国的东阳,这样一来,赵、魏也面临危险。
赵、魏的危险,对齐国并无益处。韩、魏、楚、赵,都害怕秦国统一天下,使他们的君主成为臣民,所以他们专心一志地反抗秦国。
这三个国家与秦国接壤,所以他们的困境很紧迫,而齐国与秦国不接壤,所以他们的困境相对较缓。因此,天下的势力,不得不依赖齐国。
如果秦国得到齐国,那么他们的权势就会超过中原各国。
如果赵、魏、楚得到齐国,那么他们就有足够的力量对抗秦国。
所以,秦、楚、赵、魏,得齐国则权重势大,失齐国则轻于天下。
齐国有这样的势力,为什么不能在天下占据重要的地位呢?这是因为他们的策略错误。”
原文:《史记》:田肯曰:「齐东有瑯邪、即墨之饶, 南有泰山之固,西有浊河之限,北有勃海之利。 持戟百万,县隔千里之外,齐得十二焉。 此东秦也。 」
译文:《史记》中,田肯说:“齐国东有瑯邪、即墨的富饶,南有泰山的险固,西有浊河的界限,北有勃海的收益。拥有带甲百万的军队,相隔千里之外,齐国就能得到十二处险要的地区。这就是东方的秦国。”
端倪解析:
齐国占尽地利,但是它的变法却流于形式,只着眼于澄清吏治,而对齐国的既定体制甚少改良;
这就使齐国的发展完全依赖于贤明的君主和尽心尽力的大臣,而没一套足以支撑国家良性发展的制度设计。
齐国一直在合纵与连横之间摇摆不定,对于威胁最大的秦国始终认识不清,不仅没能以自己东帝的身份号令群雄开创霸业,反而因为对燕、宋用兵招致列国的嫉恨,酿成五国伐齐之祸。
齐国虽富,但国内奢靡享乐之风盛行。相比实行军功爵制度的秦国彪悍尚武的民风而言,齐国的民风是重视享乐,不思征战。
别看齐国的稷下学宫汇聚了不少人才,但实际上从稷下学宫走出的人才并没几个真正在齐国任职效力,都为他人做嫁衣了。
齐国有着如此显著的地理优势,但由于以上种种策略失误,导致未能在战国争霸中占据有利地位,不得不说,非常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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