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余｜春节如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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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如东行

作者：丛余(江苏)

龙年春节前，儿子女友佳婷的父母就邀请我们去如东家里做客。

盛情难却，大年初三早上七点，我们夫妻俩就坐地铁从河西到了南京站。八点五十分，乘坐城际动车向着目的地进发。

天气格外的好，阳光暖暖的。所以车厢里就稍显闷热了，旅客纷纷脱下厚厚的棉衣。除了小孩子偶尔的吵闹声，只有广播员定时播报传到耳边。九成以上的旅客都在十分认真地看手机刷抖音。动车过了江北以后，步步向东行驶。

窗外就是万花筒，移步换景。进入视野的，或是田野里一块块绿绿的冬小麦，或是一片片大小不一的水塘，或是一排排宽敞的工业厂房，或是错落有致的小区建筑。偶尔也可看见几座不是太高却很美的青山……

对于南通市，我是陌生的，因为江苏十三个地级市，只有南通没有亲自来过。我于是想起有一副对联写的很有意思。

上联是:“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下联是:“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

据说这副对联是与清代纪晓岚有关。北京有个通州，江苏也有个通州，就是今天我们要去的南通。

我虽然没有到过南通，但对南通也还是有一点了解的。南通市是地理的江北，却是经济的苏南。是我国近代民族工业的发祥地之一。是中国历史文化名城，同时也是世界长寿之都。南通的教育，特别是高中教育一直是走在江苏乃至全国的前沿。

动车山一程，水一程。沿途经过扬州、泰州，而后进入南通市区域。

中午11点26分动车到达南通站。提前来的儿子到出站口接我们，我们径直走向站前广场，回首看到高悬着的红色“南通”二字，是近代实业家，书法家张謇的手迹，遒劲飘逸。

坐上佳婷父亲开的车子，出了南通市区，步步东北向如东行驶。

沿途目之所及，不像我们苏北都有高大茂密的树木，这里的树木很少，高大的几乎没有。就连乡村水泥路两边也没有植被绿篱之类的。广袤平整的田野里，种植的不是冬小麦，而是过冬的油菜、蚕豆、大蒜等遍布其间。

这里水域充分，池塘里苍苍的蒹葭随风摇曳。沟渠纵横交错，水质清澈见底。所以随处可见小桥流水人家。

路上也看不到我们苏北常见的摩托车、自行车和电动车，所见的都是来往不断的各类小车，穿行在乡村公路上。

这里所谓的村庄，也不像我们苏北农村，相对集中紧凑，抱团居住。而是很均匀的分布在东西路或南北路两旁，很像井田形制，成了很靓丽的风景。

车子在一条东西路边停下来了，原来到了目的地。主人一家热情的迎接我们。

我看看这里的房子，是一座两层小楼，没有院子，楼下门前是一大块铺着水泥的空地。

午餐很丰盛的，佳婷的母亲说是乡村小菜，但是很有特色。爱人特别喜欢吃炒小鸡、炒青菜、香肠和碧绿喷香可口的豌豆汤。佳婷的父亲虽然不善于白酒，但依然破例陪我喝了一杯。

午餐后，宾主到楼上聊天。上上下下，干干净净的楼房，没有一点杂物堆砌，简洁怡人。无不佩服主人的勤劳与良好的生活习惯。这幢两层楼，住着两户。哥哥居东，东为上，弟弟居西，次之。长幼有序，这一点习俗，与我们苏北农村颇为相似的。

我站在阳台上，仰望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万里天。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只感觉到这里初春的风乍暖还寒，我知道因为这里紧靠东面的黄海。

在这阡陌乡村，没有城市的喧闹和繁杂，有的是清鲜的空气，自由的呼吸和心安之处。难怪是长寿之地啊。

爱人提议去看望佳婷的外公外婆，于是在佳婷母亲的陪同下，驱车前往。

佳婷的外公外婆及大姨，热情接待我们。我同样感觉到主人家良好的环境和生活习惯。

晚上，佳婷的父母在如东县城一家酒店款待我们。我们说就在家里吃最好，无奈恭敬不如从命。席间主人善解人意，特意换下几道特产海鲜之类，怕我们吃不习惯。留下来的一盘生吃小海虾，我尝试着吃了一个，感觉味道特好。

宾主觥筹交错，气氛非凡，一派快乐祥和氛围。佳婷的叔叔颇为热情，与我同端两杯。佳婷的外公年近八旬，老当益壮，神采奕奕，热情地与我碰杯。主人一大家子和谐融洽的关系和真诚的待人态度，让我们深受感动。

晚宴后，佳婷开车，我儿子陪同，送我们到汉庭酒店住下休息。

第二天上午九时许，佳婷的父亲在我儿子的陪同下，来酒店接我们前往佳婷的爷爷奶奶家。

车子走在如东县城的大街上，车水马龙，鳞次栉比，商铺林立，一派春节的浓浓气息。教师出身的我，忽然想起早些年就听说过的如东县栟茶中学，一度是各地学校学习榜样，是如东教育的一面旗帜。

大约半个小时，车子停在一座乡村别墅的门口，家人热情地迎接我们的到来。

这座别墅坐落在一条南北小河的西岸边，坐北朝南，占地近乎一亩。是一座三层别墅，很有气派，可用富丽堂皇一词来形容，恰如其分，并不为过。

宾主落座后，见过佳婷的爷爷奶奶。佳婷的父亲是个很健谈的老板，说话高声大语。谈论几十年以来，凭借自己智慧的头脑，勤劳的双手，凝心聚力，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非凡的创业历程。我深深的佩服他敢于创业的胆略和勇气。

佳婷的父亲告诉我，为了让自己的父母亲能安度晚年，多享点清福，五年前建起这座别墅。如今，一家几代人居住在这里，和和睦睦，其乐融融。

午餐安排在大豫镇的一家酒店。佳婷的父亲开车，奶奶亲自陪同前往酒店。颇为丰盛的美味佳肴，好客的主人一家和几位亲戚逐一陪酒。佳婷的爷爷虽然年事已高，仍然频频举杯与我共饮。让我们同样倍感亲切。

席间，服务员端上来一道蒸煮的大螃蟹和一盆猪肉炖芋头，令我们大开眼界，当然也大饱口福了。

下午三点，我们告别主人一家。佳婷的弟弟开车，佳婷和我儿子陪同，把我们送到南通西高铁站，当晚九点半，我们回到南京。

古人云，事不目见耳闻，而臆断其有无，可乎？此次南通如东之行，亲身体验，耳濡目染。感觉这里的确是:

天蓝水清风景美，

其乐融融人和谐。

若要添加横批就是:如意东行。

佳婷告诉我说来如东，可以提供一些写作素材，信然。

爱人回到南京后，还回味无穷地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如东小住一段时间。我也有这个想法。

2024.2.16

作者简介:

丛余，原名徐守卫，江苏徐州人，退休教师。

散文大家

编辑: 赵阳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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