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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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18岁,和战友小鹏一起被派往前线。炮火纷飞,弹雨纷纷,我们并肩作战,彼此照应。突然,一颗流弹直奔我而来,我反应不及,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小鹏推开了我,自己却当胸中弹,壮烈牺牲。
“小兵,他死了吗?!”我痛哭着抱起小鹏的身体,血流了一地。小鹏已经没有了呼吸,这一刻,我的心仿佛被生生撕裂,“不!!!!小鹏!!!!”我失声痛哭,死死抱住他已然冰凉的身体,怎么也不肯松手。
战争结束后,我来到小鹏家,见到他悲痛欲绝的父母和还在上中学的妹妹玉玉。
“孩子,不怪你,这是命。”叔伯温声安慰我,但眼神已然麻木无神,他失去了自己的儿子。
玉玉默默地站在一旁,红了眼圈却一直忍着没有落泪。我轻轻走到她面前,她抬头望着我,眼神中满是哀恸,却强颜欢笑:“哥,我相信鹏鹏他也一定很高兴自己当时救了你。”
我的心彻底崩溃,跪倒在地,大声号啕。玉玉也忍不住痛哭出声。就这样,我们互相依偎,一起哭了很久很久。
从那之后,我时常去看望小鹏的家人,尤其是玉玉。我想起在战场上,小鹏对我说起自己最心爱的妹妹时眼中骄傲的神采。我无时无刻不在自责,觉得欠下了小鹏一个大人情,我要照顾好他的家人,这是我毕生的责任。
“叔伯阿姨,我一定会照顾好玉玉的。”我郑重向小鹏父母承诺。他们虽然从未明确提出什么要求,但也需要我这份精神慰藉。每次我去探望他们,带去生活必需品时,都能看到他们眼中复苏的一丝温暖。
玉玉也渐渐习惯了我的存在。刚开始,她每次见我都有些难为情和回避,毕竟我是她亲生哥哥舍命相救的人。久而久之,她也慢慢敞开心扉,愿意和我聊起她的学习生活。我尽可能地鼓励她走出哥哥离世的阴影,重新拾回生活的希望。她也的确慢慢振作起来,考上了心仪的大学。
“张良哥,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送她上大学那天,玉玉红着脸对我说。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放心去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温声寒暄,却也莫名有些心慌。多年陪伴在身边的玉玉,就这样踏上人生的新旅程,我不免有些舍不得。
玉玉上大学后,我仍然时常回家看望她的父母。望着空荡荡的房子,想起她读书、做家务、对我撒娇的种种场景,不免有些牵挂。
“玉玉最近还好吗?”
“她很好,忙着宿舍的活动,交了几个要好的朋友。”
叔伯阿姨言语中流露的骄傲让我也由衷高兴。玉玉终于重拾了笑容,这比什么都重要。
寒暑假的时候,玉玉会回家小住。每每去火车站接她,看着她抱着小猫般蹦蹦跳跳向我跑来,我的心会漏跳好几拍。
“张良哥!好想你!”玉玉扑进我怀里,语气中满是依恋。
“我也好想你。”我轻轻拍着她的背。怀中熟悉的香气让我沉醉。
我们就像一家人。我会帮忙准备好丰盛的晚餐,陪她唠家常。玉玉会絮絮叨叨讲宿舍里发生的趣事,偶尔抱怨几句苦恼。我全部倾听,没有半点旁的心思。
“张良哥,我觉得宿舍的小明不太好,可能在暗恋我。他老是盯着我看。”有一次,玉玉皱着小脸告诉我。
“他敢碰你吗?有没有为难你?”一股无名火起,我不禁拧紧了眉。
“没有的,我也和他保持距离啦,不会有事的。”玉玉慌忙摇头,安抚道。
我这才松了口气,却仍有些牵挂。我开始订阅了她所在城市的地产报,打算以后有机会就在她学校附近买套房。
时间飞逝,大四的玉玉已经成长为大家闺秀。那天我去接她回家,她神采奕奕,一下子就扑进我怀里。
“猜猜我的好消息~”她眉开眼笑,神采飞扬。
“恭喜你找到好工作了?”我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问道。
“不不不~”玉玉摇头晃脑,神秘一笑,“我交了个男朋友!就是学长啦!”
“良儿,你这几天有心事?”一天饭后,叔伯突然开口。
我苦笑着摇头,不想让长辺担心:“可能是工作有点累。”
“年轻人有烦恼也很正常,我能感觉出来。”叔伯拍拍我肩膀,“如果是因为玉玉对象的事,你尽管放心吧。玉玉挑对象一向慎重,不会找不好的人的。”
我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叔伯,我真的很爱玉玉!这些年见证她的成长,我已经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我请求您给我们一个机会!”
我重重点头,立刻起身出门,开车直奔玉玉的学校。我要亲口询问她的真实想法。
“张良哥?你怎么来了?”玉玉惊讶地看着我。
“玉玉,我有重要的话要对你说。”我定了定神,郑重地凝视她的眼睛。
“什么事啊这么正式?”玉玉歪头笑道。
玉玉瞪大了眼睛,脸“腾”地一下红透了。她捂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