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茅北马,灰仙就是鼠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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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仙,就是鼠仙。说到南茅北马,北方出马,狐黄白柳灰。

民间传说中,许多的动物包括树木,它们通过长时间的修炼会幻化成人形,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成精了!最具代表性的有“狐、黄、白、柳、灰”五种动物,民间对于它们的传说一直没有停过。

狐仙,即狐狸。中国夏代开始,民间就有大禹治水时曾娶九尾白狐——涂山氏的女儿为妻而生下夏朝第一代君主启的传说故事,民间普遍认为狐狸有灵性,能作祟作妖,也能成仙。它们精通道术,能报德,能复仇,同人恋爱,还会捉弄人。同时也能为人医治病痛。许多巫师在进行巫术活动时,也常常说自己是狐仙附体,并以狐仙的名义对病人发号施令,解答问题。

黄仙,即黄鼠狼,被民间唤作“黄二大爷”,旧时在天后宫中供有其塑像。它被人崇拜,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它同狐狸一样体态颇为美丽而又性情狡黠,使人感到神秘;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认为它可以左右人的精神世界,与一种精神错乱的疾病有关。

白仙,即刺猬。对白仙的崇拜,民间说法不一,大部分人将它当作进财、防病的吉祥物,民间传说的白老太太就是由刺猬演化的神灵,主要是为人治病,而且精通巫术。

柳仙,即蛇。人们对蛇仙的崇拜也来自远古,传说伏羲和女娲都是人首蛇身的神人。蛇常常被认为是龙的化身,所以民间对柳仙的崇拜或许因为神话传说带来的武力值。

灰仙,即鼠。对老鼠的崇拜是因为它昼伏夜出活动于黑暗之中,令人莫测其踪迹,因而被认为有很高的智慧而被神化。还有的将其视为仓神,在民间填仓节时祭祀。

另有认为鼠能预知未来,会算卦,也能使人致富,故又将其视为财神,希求它在黑暗中为主人家运来财宝。

为何仙都在北方呢?

长白山脉之前是清朝的龙脉,清朝奠基者努尔哈赤在重建后金汗国之后,将他的祖先安葬于长白山。从那时起,后金汗国在各方面取得了长足的发展,战争中也屡次获胜。后来的清朝皇帝们更加确信,正是长白山这片风水宝地守护了他们,这里便是大清的龙脉之所在。

在清朝顺治帝时期,长白山却被封禁长达200多年,汉族民众被严禁进入。甚至当时还动用大量兵力,用柳条编制成的篱笆墙将山围起来。这种龙脉的灵气聚集之下,也给东北的仙家修行带来了得天独厚的环境。

东北那边爱讲“五大仙家”,指的是五种容易成精的动物,包括:狐仙(狐狸)、黄仙(黄鼠狼)、白仙(刺猬)、柳仙(蛇)和灰仙(老鼠)。

关于五大仙家到底是怎么来的,已经说不清楚了。按说容易成精的动物,也不止这五种,按照修行说法,凡是可以首尾相连的动物,就是脑袋可以碰到尾巴的(比如猫、狗、大公鸡),简直太多了,为何单独把这五种拉出来呢?

这个也说不清楚了。

总之,在东北就这五种动物最火,只要你拉一个东北人,他就能给你绘声绘色讲一大堆,家里如何供奉仙家牌位,仙家如何上身治病,出马子弟如何驱邪撵鬼,绘声绘色,神神叨叨。

几年前,我去沈阳买房子,当时去了沈阳师大附近的几个小区,发现每个小区都贴了好多出马仙的广告,真有一种魔幻现实主义的味道。

在东北的民间传说里,这五大仙家有法力,有脾气,有性格,狐仙有仙气,黄仙爱记仇,柳仙力气大,白仙会治病,灰仙爱干净。

“灰仙”就是鼠仙,关于它的描述也比较特别“爱干净”,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讲的是,如果你供奉了鼠仙,一定不能邋里邋遢的,而且牌位什么的要弄得很干净,不然它就会不高兴了。

大家可能会有疑问,这个什么鬼鼠仙,真有这种事情吗?

我还真听人讲过关于鼠仙的故事,今天就讲讲吧。

讲述这个故事的人姓张,我们就叫他张老吧。

张老是我之前在北京浪荡时候的邻居。我当年在燕郊那边念大学,念了一年多,退学了,也没敢和家里说,就在北京混着。

当年迫于生计,什么都做,给人当枪手写东西,摆地摊,当野导游,给卖古董的当托,三教九流,什么都干,后来被一个叫老满的大哥收留了,才没饿死。

现在想想,当年的经历的确挺传奇的,我现在有那么多有趣的故事,掌握那么多三教九流的奇闻怪事,好多都是当年积累的,所以年轻时吃点儿苦啊,不算什么坏处,等你老了以后,都是吹嘘的本钱。

不过我当年,可不这样想。

当时我跟老满大哥,两个人穷得叮当响,住在三里屯那边一个胡同的仓库里,每天瘫坐在藤椅里,听着于魁智、李胜素版的《四郎探母》,看着老北京苍茫、寥落的天空发呆。

现在回想起来,我脑海里还会传来锵锵锵的西皮流水,李胜素咿呀咿呀唱起来:

“听他言吓得我浑身是汗,十五载到今日才吐真言。原来是杨家将把名姓改换,他思家乡想骨肉不得团圆……”

现在想想,那段日子是我这辈子最散淡清闲的日子了,虽然很穷,但是老满大哥人缘好,老有人过来聊天,老北京人都很健谈,而且见多识广,聊得都很专业,很长见识,而且还出去搞点儿小生意什么的。

当时常来的一个邻居,就是张老。

张老每天的衣服都很齐整,干干净净的,连头发都梳得很整齐,每天坐在那里,也是端端正正,看起来很认真严肃,和我们慵懒、散淡、贫穷的气质不太搭。

张老这个人很神秘,他无儿无女,没什么亲戚,也没什么朋友,经常来我们这里坐一会儿,坐到吃饭的点儿就走,等吃完饭再来。

我有一次问过老满大哥,张老是做什么的?

老满大哥说,要是论起来,张老祖上可是绝对的中医世家,不过现在嘛,就不好说了。

他说,在中药这块儿,民间有个说法,叫做“北有世一,南有同仁”。这个南边的“同仁”,就是现在的“北京同仁堂”了,北边的“世一”就是东北的“世一堂药店”,当年几乎垄断了东北的中药生意。

他说,这个“世一”嘛,来头很神秘,据说是一个很神秘的张姓人,联合山东吕家和山西刘家等大户在东北创办的。这个很神秘的张姓人,就是张老家祖上了。

我问他,他们家什么药厉害呀?

老满大哥翘起大拇指,说:他们家可就厉害了,安宫牛黄丸,麝香虎骨油,都是神药。

我说:安宫牛黄丸不到处都有吗?

老满说:狗屁!我跟你说,安宫牛黄丸啊,要看年份。要是93年以前的老药,一丸能卖十万块,现在这些屁用都没有!

我问他:为啥?

老满说,因为93年之前啊,这个药丸里有一味药是“犀角”。“犀角”这东西是神仙药,你要是发烧五十几度啊,你在犀角上刮那么一点儿末啊,弄嘴唇上,马上就能退烧。什么中风脑溢血那种啊,你赶紧吃一颗,马上起死回生!

我说:不可能,发烧五十几度人早就死了!

老满说:我就是打个比方嘛。

我说:打比方你要是死了——

老满:滚你的蛋吧!

听说了张老的家世后,我也很好奇,尤其好奇那个神秘的张家人到底怎么创办这个中药品牌的。可是每次提起这个话题,张老都是笑而不谈,有点儿高深莫测的感觉。

有一天晚上,我跟老满练摊回来(当时应该是奥运会期间,我们在三里屯那边卖小国旗),那天卖了不少钱,老满挺高兴,回去后自己喝了二杯,喝多了,自己去睡觉了,我在院子里冲澡。

冲着冲着,大门就被人撞开了,我当时光着身子,头上全是洗发水的泡沫,就喊“谁啊,谁啊?!”(当年有个小军医老喜欢来找我,我以为是她)

就听见张老难得慌张地问我“老满呢?老满呢?”

我抓紧冲了一下,赶紧套上衣服,说:他喝多了,刚睡了!

张老沮丧地说:完了,完了!

我问他:怎么了您呢?!

他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说:小谢,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我说:您尽管吩咐啊,只要不提借钱,做啥都成啊!

他就笑了,说:不借钱,不借钱,就是请你喝顿酒!

我说:那没任何问题!我跟您说啊张老,我还不是吹,只要菜够好啊,我这喝一晚上都不打紧!

他就笑了,使劲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让我跟他走。

出门后,就发现外面起了大雾,雾气弥漫,浓得几乎看不到对面的人。按说北京干燥,很少见这样大的雾气,我们两个打着手电,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他那边赶。

我当时很兴奋,问东问西的,张老则心不在焉,偶尔回复几句。

他住得不远,也是一个小四合院,不过大晚上的,看不太清楚,就觉得院子清爽干净,布置得整整齐齐的。

他说:别说话,低着头赶紧进去!

我当时不明白,进去就进去,干啥要低头呢?——我偏要抬头!

结果我一抬头,顿时吓了一跳——那四合院的院墙上啊,全是一排绿莹莹的鬼火,直勾勾地盯着我。

那感觉,真像是闯入到了聊斋世界里,到处都是鬼火野狐!

我当时吓了一大跳,赶紧拿手电筒一照,才发现好家伙!那一溜儿院墙上,密密麻麻站着的,全是野猫!

真得是野猫!

北京天气冷,流浪猫也和别处不同,多是那种长毛的波斯猫,什么白毛的,黄毛的,黄毛相间的,还有土猫,黑色的,黄色的,灰色的,反正各种都有,足足有上百只,一个个都蹲在院墙上,直勾勾地盯着我们,那绿莹莹的眼珠子就像鬼火一样!

我吃惊了,说:猫!哪来儿那么多只猫!

张老明显慌了,他看都不看,拽着我往里走:快走!快走!

他慌慌张张地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就在他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外面突然出来一声撕心裂肺的猫咪惨叫声。

我们家从小养猫,我对猫也非常熟悉,有时候猫叫春啊,流浪猫在外面野合,也会有这种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但是那声惨叫声,绝对比那些凄厉多了,真真得就像女鬼杀人一样!

随着那声猫叫,那院墙上的所有猫都跟着撕心裂肺地惨叫,那声音真是声震十里,而且周围雾气弥漫,到处都是绿莹莹的猫眼,当时的气氛啊,就像进了十八层地狱一般恐怖。

我当时哆嗦了一下,两条腿都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上。

张老也犹豫了一下,说小谢啊,你要是害怕,要不然就先回去吧。

说实话,我当时真是挺害怕的,但是听他这么说,我立刻挥挥手,说:屁大点儿事啊,你等着我,我拿根棍子揍它们去!

张老却一把拉住我,说:千万别动它们,你就在这里陪我聊会儿就行!

他开门后,让我进去,拉了个小桌子,桌子上有备好的酒菜,蒜泥肘子、猪头肉、卤猪肝、肉皮冻、炸花生米、拍黄瓜,还有一只特别肥的烧鸡!

他开了一瓶大牛二,说咱们爷俩,今晚上给这瓶干喽!

我说“没得问题”,先拈了两块肉皮冻吃了。他拍了我的手一下,说“别急”,然后撕开来一只烧鸡腿,摆在一个空盘子里,然后把盘子放在了一个神龛处。

我就看见,一只足足有猫儿大小的老鼠,呼啦一下窜上神龛,叼起烧鸡腿,大摇大摆地走了。

我当时都惊了,那老鼠足足有暖瓶那么大,而且浑身毛稀稀疏疏的,像是掉完了,露出来白不白、灰不灰的毛色。

关键它临走前,还满不在乎地瞪了我一眼,像是在说“看什么看啊,少见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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