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九零年左右,我读小学五年级,有一天晚上,我和妹妹都在姥家住,和姥爷姥姥共同住在一个火炕上,当时是冬天,屋子里通到火炕还烧着个炉子,即暖了屋子,又热了炕。
睡到半夜,突然被一阵嘈杂声惊醒,睁开眼睛就看到妹妹手脚大力的扑腾着,姥姥姥爷已经坐起来拉着她都拉不住,妹妹看到我醒了,边挣扎边跟我说:“姐,跟爸妈说,我不孝,不能侍奉他们了,你替我照顾好爸妈,如果有来生,我还做他们的女儿,再报答他们。”当时她不足10岁,至少她说的这些话,在我那时的生命中从未出现过,以致于这句话像我妹的代号一样,看到她就不由自主地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可当时的我吓傻了,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大脑一片空白。突然听到姥姥喊我,快去叫你二舅。
姥姥家和二舅家走一个入户门,二舅家住左边两间,姥姥家住右边一间。听到姥姥的话,我才如梦初醒般冲出去了,打开二舅家的门,我只记得喊了两声二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站在姥姥家的炉子边,我爸也来了,妹妹已经恢复正常并且睡着了。
过后,听二舅妈说,他们听到我没好声儿的喊了两声,以为我姥姥或姥爷出现了什么状况,急忙冲了出来,看到我躺在他们房间门口的地上,以为我摔倒了,也根本顾不上我,就从我身上跨了过去。二舅妈帮着按手蹬脚刨的妹妹,二舅到了后,看到两三个人都按不住,意识到不是普通事件,马上跑到两百米外的我家把我爸叫来,奇怪的是,我爸一进屋,我妹马上就消停,恢复如常了。
此后,我妹从未在姥姥家住过,姥姥姥爷不敢让她住,她自己也不敢住。过后别人问她怎么了,她一直不说,只说不记得。去年春节,大家聚在一起聊天,不知怎么聊到晕倒的话题,我想起了我的第一次晕倒,就问她当时是怎么回事儿,她是否有意识,她说:“如果你被人用铁链锁住,要把你带走,你是不是也会拼命挣扎,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俩人突然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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