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正杂谈｜格局，莫言与自信

今天看到个关于格局的小段子，是父女间的对话。

女孩：什么是格局？

父亲：你在楼下，有人骂你，你会怎么办？

女孩：我听到了会很生气。

父亲：你要是站在十楼呢？

女孩：就算有人骂我，我也听不清，会以为他们在和我打招呼。

父亲：你要是站在100楼呢？

女孩：我根本看不到人，看到的只有风景。

跟帖五花八门：

高度决定格局。

一切皆当风景。

惹不起躲得起。

格局是忍辱负重，且云淡风轻。

自欺欺人就是格局。

让人欺负也装不知道吗？

格局是实力的边界，是视野的高度，是抓大放小。

要看实力，不然去不了100楼。

骂人的是邻居，到了100楼还是有人骂。

看不到人，人就死了。

父女对话自有道理，做起来却难。

最难的不是站在100楼，100楼看到的只能是风景，不需要格局。

最难的也不是站在10楼，10楼会以为人家是在跟你打招呼，也不需要格局。

最难的一定是当你真切地听见有人在骂你时，你该怎么办！把骂声真当成风景和跟你打招呼吗？此时的怎么办，才真正需要格局。才需要用到跟帖中的道理和法子。

可以默念“高度决定格局，一切皆当风景”的警句格言，来应对骂声带给你的心理上的不适；也可以把“惹不起躲得起，忍辱负重，自欺欺人，让人欺负也装不知道”这些法子都用上，做个鸵鸟，装做“云淡风轻”。

可是，这却说得容易做起来难。这需要“实力的边界，视野的高度，以及抓大放小”，不然真去不了100楼，就是到了100楼，骂你甚至想杀你的就是你的邻居。而且到处都是人，你无路可逃，离开了人，你也就死了。

这令人想起莫言。莫言现在就处在这种境况之中，有人起诉他，并扬言使用暴力，且不是一个人，是好多人。可是，莫言就像莫言，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一些原本支持莫言的人有点儿失望，怎么也要回应几句才是。即便起大争论也没啥不好，不是一个莫言，莫言身后有个作家群体，还有无数文学爱好者，大争论说不定会更利于繁荣中国文学。莫言莫言，今天骂莫言，明天就要骂另一个莫言，如此下去，都莫言，历史悲剧说不定就会再现……

后来恍然记起，其实莫言是早就回应过了的。他说：“我想说的话，都在我的作品里。”这就对了，莫言是说过的。而且，一个真正的作家就该把他要说的写到作品里，一切让作品来表达，才是最好的表达。

莫言的《生死疲劳》中就有司马南们的形象，尽管莫言写《生死疲劳》时，司马南们还没开骂，莫言也还没得诺贝尔奖。但那里面的确有司马南们的影子，不信就去买本《生死疲劳》看看。司马南们定是看过《生死疲劳》的，他们定是在里面看到了他们自己，才不舒服起来，才开始骂莫言。

莫言这样的回应是称得上自信的，自信凭自己的作品就能打败那些魑魅魍魉。

自信这两个字好，这两个字其实才是真正的格局。无论你在哪一层楼，这样的自信都一定是最好使的应对的道理和法子。“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你骂尽管骂。我自信，吊都不吊你；我自信，一切皆为风景。你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