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我死了,但是为什么死后还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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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死了。

灵魂飘进地府后,居然落地化成一张纸片。

鬼差直接朝我点火,“魂体纸片化,按律,付之一炬。”

我吓得当场逃窜,还没跑出几步,便被赶来的阎罗按住。

他拉我到角落,指着轮回道问我,“想不想投胎?”

我点头如蒜捣。

阎罗暗搓搓,“我主冥王大人要下凡历劫,就去你所在的这一世。届时你记得救它,护它,与它交好。”

他应该赶时间,说话如连珠炮,自顾自丢给我一本小册子后,又马不停蹄给我洗脑。

“这是冥王大人历劫的命书,其中关于你的描述并不多。你可自行发挥独属于你的副情结,叫冥王大人对你产生好感与兴趣。只要副情节足够多,你的灵魂便能结出实体。”

我还是一知半解,不过阎罗已等不及,留下最后一句:“实体投成什么胎,取决于你有多少专属情结”后,啪地一声将我踹出地狱。

我猛地惊醒,刚想嘲笑梦境荒诞,可一抬手,命书赧然躺在枕边。

微风吹过,页面停留到末章,一个小纸片人孤独地矗立着,格外地刺眼。

1.

这本命书,大女主光环甚浓,由此揭示了女主的冥王身份。

而我,只是其中的一个恶毒女配,还是个N角的那种。

根据记载,与女主初遇时我正恃强凌弱,被见义勇为的女主好生收拾了一番。

之后便报复心猛涨,但凡再登场不是在陷害女主,就是在陷害女主的路上。

这般不讨喜的剧情下,连我都想对名书中的自己来两拳。

可火灼之痛犹在,我只能边吐槽边绞尽脑汁,怎么才能叫女主虐我的同时,又能对我心生出些别的情绪。

历经数日夜,我终于想到一招。

按名书所指,不日我将到青云寺礼佛,一个冒失的男童撞坏了我的饰物,勃然大怒的我将对方给揍了一顿。

然后,女主跑来抱不平。

我打算找个机灵男童来演场戏,主打一个误会。

等女主揍完我后,我与男童再相亲相爱好一家,叫她愧疚死。

计划很丰满,现实却颇打脸。

我与演戏的男童蹲点了半天,女主都没出现。

眼见天快黑,我只能先打发了男童,然后铩羽而归。

可刚跨出主殿门,便听院中传来一阵骚动。

有一小童倒在地上,整个身子痛苦地躬成虾状。

通红的脸伴着剧烈的咳嗽声,一下子抓住我的目光。

这是异物入胸的症状,若救援不及,怕要危及性命。

我立刻冲过去,抱住他放上我的膝头,然后对着他的胸腹猛击。

这是名书中出现过的急救方法,我无意中瞧了一眼。

既懂了此法,便做不到见死不救。

终于,小童喘上了气。

他挣扎着要起身,无意间刮到我的发髻。

只听得“叮当”一声脆响,鬓间步摇落地。

步摇有价,可其中情义万千。

我红了眼眶,放开小童刚要去捡,横斜里便有一股大力传来,一下子将我推倒在地。

“居然欺凌弱小,不就摔坏了你个小物件。”

一日不见踪影的女主在此时横空出世,对我的“暴行”好一番谴责,脑补的画面正是命书中的原文记载。

“人人生而平等,这世道没有王法,那我就来伸张正义。”

她叫嚣,说着名书里的台词,飞快给了我一套组合拳。

我...

2.

听到动静,我的丫鬟小厮全都跑来护主。

他们见我被打自不能忍,一个个摩拳擦掌上,又无一例外地,被女主打趴。

眼见误会加深,我连忙回头打算找小童作证。

可这一回头,发现小童早跑得无影无踪。

得,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最终,女主大获全胜,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

我郁闷至极,自嘲自己的狂妄。

阎罗早与我说过,蝼蚁凡人就算拥有先知之能,可若是改变命书中原有情节,必遭天谴。

如今我一弄虚作假,命书便自洽着给我一击。

正当我自叹自怜时,小童又突然出现。

他被一妇人提溜着来,二人齐齐向我鞠躬,谢我救命之恩。

妇人拧着小童的耳朵,训斥道:“为娘与你说过什么,碰坏了旁人的东西,无论是否故意都得赔,你怎么可以逃走。”

小童眼泪汪汪,怯怯地看了我一眼后,哭得愈发伤心,“阿娘,我们家赔不起的呀。”

妇人不再理他,掏出破旧的荷包往外倒起碎银。我连忙拦她,只取其中五个铜板,“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足够了。”

妇人一愣,明白过来后压着小童拼命向我磕头,又千恩万谢后才肯离开。

我的丫鬟义愤填膺起来,“小姐,那簪子可是夫人留给您的念想,您就这么轻拿轻放了?”

我无奈摊手,“总不能因为一个死物去逼迫人家。”

我悠悠叹息,自己果然是个配角的命。

虽说救人与拒赔都出自真心,可这么高光的时刻,命书上是一点儿都不给我记下。

琐事既了,我准备回家。

不经意回头时,见角落里有一月白袍角闪过。我稍怔,待追上去,却空无一人。

兴许,是眼花了吧。

我自我安慰,可到底意难平,到了晚间仍辗转反侧。

既睡不着,我干脆继续研读起命书,指望起下一次与女主的相遇。

突然,命书无风自动,停到了我与女主初遇的章节。

正文内容纹丝未变,可章节后的空白页里凭空多出了几行字,将我今日与小童和妇人的互动记录个完全。

收尾时,女主的独白也呈于上,“难道,是我误会了她?她并没有恃强凌弱,而且还是个善心人?”

这算不算无心插柳柳成荫?

难道说,那躲在角落里的人就是她?

可初遇时,她明明穿的是红衣。就那么片刻的功夫,她还能换了一身?

我有些想不明白,不过此刻,我更关心名书末尾。

我立即翻过去,见那纸片小人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伏地的臭虫。

3.

臭虫!

寥寥几笔,已叫臭味满溢。

我忙叫丫鬟抓几只来,仔细观察后,发现更加难以入眼。

我哀嚎,一想到自己下辈子有可能投胎成它,真真想直接跳到下下一世。

不行,我还要继续努力。

我翻看命书,研究接下来的情节。

女主自从在寺中教训过我后侠名远扬,男主慕名与她相遇,由此开启一段甜蜜蜜的相遇相知。

这长篇大论的撒狗粮环节中,根本没多提我半句。

我本想主动出击,出门寻偶遇去。

可那日寺里的纷争被有心人谣传,我被钉死成嚣张跋扈的典型。

父亲怒急,根本不听我分辨,直接将我禁了足。

我急得抓耳挠腮,没想到我不去见山,山反倒巴巴地跑到我跟前来。

我家是太子舅家,很凑巧,名书中的男主正是太子。

太子与女主把臂同游,途经我家前来歇歇脚。

女主欣然同意,这可是书中没有的情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对我产生了一丢丢兴趣。

他们来时,我正在房中摆烂。

听到前院的通知,激动得一下子跳了起来。

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怎么也得叫女主看一看我的成长环境,增加一些我这个纸片人的弧度高光。

托这本命书的福,我如今都快成了话本子专家,对一些话本子的专用词汇信手拈来。

我都不用特意准备,只要花枝招展地往继妹面前一晃,便能收获一堆尖酸刻薄。

“丧门星也敢出来见客,也不怕冲撞了太子表哥。”

这继妹是我继母所出,和她娘一样,总是看我不顺眼。

“那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当我不知道你和你娘都干了些什么。”

我寸步不让,拦住她的同时眼睛往甬道上瞟,加倍刺激道,“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将来嫁给表哥的,只会是我。”

嘿,继妹果然受不得激,推搡起我来。

我估算好距离,踉跄着往池塘里倒。

入水的瞬间,瞟到女主那抹红色的身影。

啧啧啧,那惊愕中带着沉思、歉疚里夹杂着了然的神情很带感。

我一得意忘了憋气,被迫灌下一大口水。

昏昏沉沉间,一道白影如练。其皎洁身姿轻盈,须臾便游到我的身边。

我迷迷糊糊地想,难道女主下水救我前,还要先换个衣服?

4.

再次醒来,我的待遇拔高了不少。

丫鬟趴在我身边,兴奋地叽叽喳喳道:“小姐你是不知道,太子发了怒,严惩了二小姐。老爷也生了气,骂了夫人一通。”

谁要在乎太子,我连忙问女主的表现。

丫鬟一愣,迟疑道:“那女人好生奇怪,给了奴婢好些银钱,打听小姐您这些年的处境。”

我听得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地遣走丫鬟,又偷偷掏出命书来瞧。

名书相应的空白页上,果然添加了我今日的落水情节,其中女主的独白也愈发真诚。

“这也是个可怜人,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嚣张跋扈不过是她的保护色。长期被忽视、被污蔑的家庭环境,为她后期黑化埋下了伏笔。因为渴望温情,太子的一点点温情便叫她格外贪恋,俗称恋父情结。”

我倏地瞪大眼,没想到这女主想象力这么丰富。

我喜欢太子表兄?这着实是冤枉,狂拽酷霸型根本就不是我的菜。

感叹完,我又惊讶地张大了嘴。命书的后半段确实有我设计图嫁太子的篇章,可女主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神仙们历劫都这么敷衍的么?高端的作弊手段,熟知自己的凡尘一生,按部就班地走完全程么?

我怒,忍不住想骂娘,手一勾翻书到最后一页,又立即秒变星星眼。

头胎小物种又有了更新,远离了臭虫,翩跹的蝴蝶在素白的纸张中,显得格外美丽。

5.

蝴蝶好,飞舞花丛,一生都与馨香为伴。

我美滋滋地接受,可没高兴几天,又苦大仇深起来。

原因无她,我的密友来寻我时,居然在院中玩起扑蝶的游戏。

她下手忒重,一扇子下去直接挥断蝴蝶的翅膀。

我下意识地抱住胳膊抽气,蝴蝶还是太脆弱了些,看样子我的投胎之路任重而道远。

不过密友没白来,她和我吐槽太子的近况,说太子与一小官之女过从甚密,居然还邀请那女人参加宫宴。

我表示理解,毕竟命书中写过,在参加宫宴前,女主已经和太子互许了终身。

不过...

我倏地坐起,想起自己在名书中第二次浓墨重彩的亮相。

在这场宫宴中,我伙同他人设计女主出丑。

但女主机智化解,反虐我一波的同时,还误打误撞救了太后,从此得太后亲眼而平步青云。

可饶是这般光环加身,她还是受了伤。

我牢记阎罗教诲,得时刻救冥王于危难。

不过我到底没胆子再对主情节动手脚,只能面上照常准备,暗地里却拦下女主,偷偷叮嘱道:“舞台东北侧有油,油后侧的木板有松动。”

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定定看向我,目光中添几缕深究。

我佯作高深样,“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无意害你。可有时候,合群,也是一种处世之道。”

这话我说得落寞,装逼完飞速离开,留下她一人原地沉思。我暗笑,这么矛盾的个体,够她动些心思着笔墨的。

没过多久,晚宴开始。

女主按时登台,而我则悄悄绕过众人,晃到了舞台的西北角。那里,一根台柱正微不可查地晃动着。

命书中说过,当女主舞闭,这根柱子便会砸下。

柱子正对着太后的方向,女主当机立断飞扑向太后,救其于危难。

这一次,女主就由我来守护!回头,她自行装个重伤便可。

我找准站位,等待柱子的落下。

可意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眼前白袍一闪,一高大身躯已将我笼罩住。

我怔怔看着,寺庙的角落里,花园的池塘中,那一袭月白衣长袍终于化出了实体,罩出一飘逸出尘的身姿。

脱口而出的呢喃就辗转在唇齿间,我下意识地喊,“师父。”

我不知道身子为什么会发抖,也不知道泪水为何抑制不住。

胸腔中有莫名的情愫涌动着,澎湃得令我害怕。

周遭早一片仓惶,可我的眼中只有他。

他朝我伸出手来,唇边荡起庆幸的笑。在我未及反应过来时,将我打横抱起,一步一步向宫外走去。

我伏首他的怀中,只觉那温暖的胸口透着一股我熟悉的味道。

冲着这份熟悉,我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6.

醒来后,人已在国师府中。房中灯光朦胧,我适应片刻,这才看向灯边人。

摇曳的烛火映着对方的脸,他转过头来,目光清冷,就连对我的问候,都是淡淡的。

一刹,胸腔里的情愫褪尽。

我自嘲,不过多翻看了几遍命书,因只有对方在将来肯为我的性命奔走,便对其产生了好感甚至依恋。

如今见到真人,都忍不住沉迷几分。

这个男人叫穆泽,是我朝国师,也是命书中后期指定给我的师父。

“方才你喊我什么?”他问。

话本子届真理,剧透狗死全家。

反正他没听清,我干脆抵死不认。

他也没追究,细细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

我落寞地收回眼,送走了他才有空疑惑。

原文中,在这个节点,他应该还没有出现!

正当我疑惑不解时,胸口的名书开始发烫。

这是即将增加副情节的征兆,我连忙摈弃杂念,一心一意翻起书。

今夜属于我的情节在名书的空白页里一一呈现,就连我的神态都被记载在册。

我喜不自禁,这算不算阎罗所说的,灵魂实体丰富化。

随着出现的文字越来越多,女主的独白又走新一波。

“国师居然提前出现了,好在当时慌乱,也没人注意到他。可他在英雄救美耶,那缱绻缠绵的眼神、那全身心的呵护,值得八个机位来回拍。”

“正文已没有发挥余地,不如凑他俩个cp写番外?淡漠男与偏执女的相爱相杀,应该能再吸一波粉。”

我看得目瞪口呆,这冥王大人恋爱脑上了头,不但自己秀恩爱,还想兼职当月老,顺带抢占司命活计?

我不解,她还在充分发挥。

“偏执女看上淡漠男,各种巧取豪夺。偏偏淡漠男不配合,偏执女心伤,转而继续攻略太子。这样剧情便能与主线对接,合理!”

合理个屁,我只想咆哮。

可命书内容不由我主宰,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内容诡异向。

7.

正纠结中,穆泽又返了回。

他端来药盘,亲自为我收拾伤口。

我这才发现,刚才还是被刮到了皮肉。

他垂首擦药,纤长睫羽投下温润阴影。

我觑眼瞧他,脑海里蓦然闪过女主的独白,一下子燥热起来。

不得不承认,他长在我的审美点上。

线条流畅、薄唇轻润、鼻梁高挺,最为重要的是,眼眸灿若星辰。

啧,视线对了个正着。我尴尬地咧嘴,僵硬地抬臂打起招呼。

他竟露出浅淡地笑意,扫去方才周身的冷清,一下子与女主独白中的“淡漠男”不符起来。

“我曾算过,天命指引我,今夜会在宫宴中择一徒儿。”

很显然,我就是那个徒儿。

由于我的无足轻重,命书中并未言及他收我为徒的缘由。

如今依他所言全是天命,不知怎地,我心底空落落的。

他未曾察觉,收拾完便离开。

屋内又安静下来,我怅然若失,只能继续翻看命书。

女主的独白继续,我更觉那些个“倒追”的字眼刺目,气急败坏地想要去擦。

一用力,那些未干的字迹竟真被擦掉。

我惊掉了下巴,这是什么操作!我也能动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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