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熙攘剧场（曹旭）

文丨曹旭

五月初的街道有些潮湿，抬起目光，看到大道修缮之后，今非昔比。是啊，大路干净宽敞，新画的斑马线，白线上安静走去的人影；所栽的新树，树木所发的椿树椿叶一样的冠，乖巧伶俐的美目一样的姿态，让我深深的沉静下来。给远在北京的胞弟说，你哥是一个没有本事的人，给你丢脸了；因为此时，我想到了母亲。

进入五月这熙熙攘攘的剧场之内，不久之后，文艺汇演开始。音响堂堂和朝气蓬勃的五月里，渐渐沉浸之中，不禁感慨，为什么我在观看孩子们的歌舞时，眼睛湿润？也许因为深情着这些孩子吗？我的孩子们，都是我的女儿和男孩儿，我们的漠漠岁月。

似乎沉静者，坐在这魏都区组织的艺术节舞台前，不畏惧一切痛苦，包括死亡，像一只不死的鸟，在内心动情的歌唱。歌唱生命，歌唱死亡，因为死亡才有生命。可爱的孩子们，让我有机会给你们讲一首歌，歌唱母亲，歌唱友谊，歌唱春天，歌唱自己，我的孩子们。

一曲《江河》不知是谁的编排，虽然不够精致，但足以让人警醒，别于常人的创意。一群舞者，都是小女孩子，看不清她们的容颜，只见他们的身形，伴着让人动心的音乐。你们要用什么样的肢体语言，告诉我什么样的道理？同感于我什么样的情愫？我不觉站起来，背起书包，走到头一排的位置上，与他们的心灵抵近，成为人们的焦点。

在全区教育系统内，只有微微的凉风，轻抚着我潮湿的双眼，还有这么多的孩子们，他们的老师，他们的家长吧。穿红舞鞋的孩子，还有年龄更小的孩子，不，是那些近于我儿子的小少女的孩子。跳跃的《漂亮宝贝》又是谁的编舞？十六中学的《天使之歌》，又是谁的编导？让我想到了一个叫做雪的学生，舞蹈者如当年的她一样美丽，我难以忘却的教学生涯。

我不能有更多的感慨，只好拿起我的钢笔，把它们记录在这里。我坐在五月的前排，记录下这美好的季节和我别样的灵感。还因为《五月的鲜花》，那忧伤而悲壮的歌声。不管他们的表现和欢笑，书写之时，无人知道我的心情，知道我在做什么，而远或不远的家人会知道吗？我所能够做的。

文艺汇演已经结束，却听到一声呼喊，近前一看，是母亲当年的同事蒋老师，谈起我和昱弟所传记的母亲，那本书里面缺了一些东西，就是母亲生前如何敬业，如何辅导孩子的往事。又是什么样的旧影和故事呢？分明是经验和经典的传说，分明是母亲过逝的五月，触动着人的漫漫情韵。

我握握蒋老师的手掌，转身之际，望着他有些衰老的背影，不敢想象当年的那些春秋。但是，春天的汇演并没有结束，早已经开始，仍在继续，将来以来，仍将汇演。我们的教师、孩子、家长，皆为春天的导演，五月的编者和演员。抬起目光，五月初的街道有些潮湿，看到大道修缮之后，今非昔比。

☆ 作者简介：曹旭，河南省许昌市魏都区教师进修学校干部，笔名陈草旭变，近年来有数百篇散文、小说见散文在线、红袖添香、古榕树下、凯迪社区等文学网站，合著有人物传记《那年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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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易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