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腌制“萝卜干”的故事
文/吴文国
在这孟夏之初,我每天起早晨练做操,早晨的微风轻拂着脸颊,让人感觉清爽宜人。早晨过后的阳光明媚,照耀着大地,让人感到无比舒坦。
晨练结束回家,老婆早已将煮好的小米粥,盛了两小碗放在餐桌上“乘凉”。桌中间放上一碟用麻油搅拌的咸菜,另一碟用麻油、辣椒、醋搅拌的萝卜干。正好,囗干舌燥不管三七二十一,捧上一碗粥手一举,对准嘴唇,头一抬一口一碗粥下肚,那凉爽感觉直抵心里,舒服至极。夹来一口麻油香的咸菜,麻油的油香钻进我的鼻孔,满足我的嗅觉,软绵绵的菜香慰藉了我囗舌。再来一碗粥一囗而尽,再夹来一个萝卜干,麻油香辣椒味刺激着我的味蕾,那香香的、辣辣的、酸酸的五味调百味香,嚼一嚼嘎嘣脆“嘎……嘎”直响,嚼着嚼着让我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回想起小时候及四十四年前二段与腌制萝卜干相关的故事来。
兴化市大垛镇酱厂是大垛镇周边七乡八舍,比较出名的酱制品生产厂家,红红火火几十年,其中萝卜干是主打产品且享有盛名。小小的萝卜干,要求高,品种多。品种大致分为:原味、五香、甜味萝卜干。要求:块块有皮,个个要脆,清香爽囗,嚼咀有劲,不能像嚼上棉花的感觉。这就要求选择原料萝卜时,注意新鲜、实心、大小均匀。当然了在加工工艺上有许多讲究,在这里不再赘述,待以后专门讲解。
我小时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末,大约七八岁样子。大垛酱厂在萝卜上市时,都要腌制萝卜干。到时,四周邻居及社会上有空闲的人员,都带上大盆、枮板、菜刀,赶到大垛酱厂切萝卜干,整个厂房四周都坐满了人,因按斤两计费所以群众积极性很高。尤其是酱厂天井中间,用木板临时搭成长方型框架,长短不一,木板中间垒放萝卜,两边坐着人,飞快的刀片切着萝卜,下面放着箩筐让萝卜干自然落下,等满后有人抬走称重。这时,我们小孩派上用场了,大人们预先用小竹杆,一头削尖,另一头削圆滑,小孩们拿着圆头,在地上寻找不听话的漏筐萝卜干,特别是看到旮旯里白胖子,对准戳上,一手高举萝卜干,唱着校园歌曲,屁颠屁颠奔向母亲。母亲笑睐睐地取下,合算斤两,母亲心里乐开了花,我也觉得为家作出很大贡献似的。
我1979年17岁高中毕业,当时成绩在班上属于上游,但因录取名额太少未能直接考上。家庭贫穷没有能力再供我复读了(我羡慕现在孩子上学条件),只好在大垛酱厂做临时工挑酱油卖苦力。由于我们本地萝卜的产量和质量不能得到保证,大垛酱厂准备组织进购外地质量好的萝卜。厂方选派我父亲和我作为厂方代表,驻东台市安丰镇酱厂负责质量把关和计量工作。
1980年夏天,当时,我们没有汽车只有轮船到东台,他们那里当时就有汽车了,东台的公路交道比我们要早得多且发达。乘公交车到安丰镇下车,寄宿于当时安丰镇供销社旅社。我向父亲提出要求,要到镇区逛街,父亲在前面带路我跟随之后。街道南北走向,地上铺的老红色的长方型石头路,地面平滑好像年代久远,路面不宽约三米多的样子。街道两边是木制门青砖黛瓦,鸟头墙,雕花门窗,体现了浓郁的明清建筑风格。在一个十字路口,右转弯走在东西走向石头街上,左侧其中有一家显得宽大气派。高高的门槛,厚厚的木门,门堂内设两道门,上有天花木板阁楼。南有照壁,照壁正中有“福”字砖雕镶嵌,下方为花台。正堂屋宽敞高大,五柱落地,间板、隔板、木梯一应全,厅门为八樘雕花隔扇木门,如今,经过百年沧桑。我仿佛置身于江南小古镇漫游,当时,未见过世面的我已惊叹不已。
第二天早上,安丰酱厂早已搭好木架,拉开场面,就等我父子俩到来。厂方大门徐徐打开,人们拿着菜刀和枮板依次进来。我站在大门内侧,在人群中看见一位穿着淡红色上衣,黑色裤子,皮肤白皙,双眼皮,苹果式的脸,扎着马尾式长辫子,上面有弹簧蝴蝶发夹,年龄和我差不多样子的姑娘,当我们四目对时,她微微点头一笑,微露白齿,脸颊露出深深的酒窝,并泛起一点红晕。她一笑而过,直奔萝卜场。我楞在原地,不知所措,我从未有这种傻乎乎的感觉,好像有点失态,缓过神来站在高处,向大家宣布质量要求,一要刀刀有皮,二要大小均匀。这时,台下有节奏切刀声响起。
我站在高处,看见台下人们忙碌而有序,相互配合。这其中切萝卜工最累最苦,如果不掌握动作要领和节奏,不出几个小时虎口将会起泡流血,手指疼痛坚持不了多久。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发现那位穿着淡红色衣服的小女孩,身板挺直,左手指向内弯曲鼓起,按住萝卜,右手套起单线手套,刀片紧靠左手,左手向内转动萝卜,每转动一次,右手刀片向下切一次。动作娴熟有力,刀刀有皮,大萝卜小切,小萝卜大切。听,她有节奏的声音,仿佛在敲起欢快的架子鼓、看,她上下优雅的动作,好似舞蹈家的手臂舞,瞧,她随着飞快切片的闪动,头也跟着晃动,她那长长的马尾巴辫子也在左右摇摆,有弹簧发夹,恰似一只花蝴蝶在姑娘头顶盘旋。她飞快地切着白萝卜,她胯下雪白萝卜干越来越多,那雪白的萝卜干极像白莲花,恰似坐在白莲花的观音菩萨。她比成年人的动作都沉着、老练、飞快。我不但羡慕她的美貌,更佩服她的能干。
我每天都要对各人的萝卜干称重统计,姑娘渐渐地跟我熟悉起来,每次来称重都用甜蜜温柔的声音说道:“小师傅,麻烦你帮我称一下”,这时,也是我心里最舒坦的时候,称重动作及时迅速。我是不是青春初期懵懵懂懂,还是荷尔蒙的刺激,好像有点喜欢她了,不过没有表白罢了。我不敢表白,因为当时她是农村户口,以后子女都是农村户囗,要修一辈子“地球”。父母这关肯定不能通过,再加上我也不会干农活呀,如像现在这样不问户囗那该多好呀!所以收起念想,把我第一次初恋深深地埋在心里,从未提及。
经过二个多月加工,顺利完成任务回家。继续打工做苦力,但我不甘心现状,认真复习考上了工作,上班了四十三年至退休。对四十四年前原东台市安丰镇,是否保留原古色古乡晚清的房屋和街道(可开发成旅游景点),以后从未去过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那位可爱的姑娘,估计现在她也已经是做奶奶的人了。后来不知嫁到了哪里?过得怎么样?我想,肯定是好的。美丽和善良应该有对应的归宿。天老爷不会委屈美丽、善良、能干的人。
“你好,至今不知名的姑娘——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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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兴化三水园论坛小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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