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天的夜里,他们住进了九华山下的一个小旅店内。
在那里,他们又尽享了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
那充满激情,又满溢着温馨。
那旅店不大,是个两层小楼。树影掩映,那很有点像童话中的森林古堡。
那让她深切感受到了一种远离干扰的超然。
那一夜,整个两层楼,除了他们没有其他客人。
在那里,他们都仿佛回归到生命的原始状态。
她听到了窗外沙沙的树叶的吟哦之声,听到了山间泉水的幽幽的清凉之声,听到了夜鸟掠过林涛的拍翅之声。
那是真正的自然之歌。
那使她感到这里就像深海中的小岛,潮退了,而秀丽的棕榈树正摇曳着柔柔的月光。
我是梦野艳齐。这是我写的一个女作家的亲历。欢迎您接着上篇继续阅读——
他们陶醉了。
那使他们感到来到了一个富有真正意义上的世外桃源。
他们在那里流连忘返了。
他们在那里停留了三天。
在这三天中,他们尽情浏览了周边的景色。
他们去了十王峰,看到了群峰争峙,溪水潺潺。
他们去了大悲宝殿,看到了千手千眼观音。
他们去了甘露寺,在玉琳和尚当年的歇息之处,领略了定心石的定心所在。
他们去了百岁宫,尽赏了依山而建左右贯通的古建群的宏大气势。
他们印象最深的是,在一个老僧的引导下,他们一阶一阶地登上山的主峰。
两侧的竹林亭然。
古寺退远。
那山花一片片地涌作无言而轻柔的云。
有一只大鸟随着他们的上行而飞入高空。
在第三天的夜里,他们更是尽享了那种享受不够的深浸于爱的温馨。
那天夜里,这个小旅馆内更是除了服务人员之外,别无他人。
那又给了他们一种极为安详的静谧。
他们在这里,真的是彻底地远离了城市的嘈杂、拥挤和浮躁。
那种静更是他们获得了诗的灵感。
面对窗外的夜景,他拥搂着她说:这一天,当我们的笑声与云中簇拥起含羞的太阳,那四周的小花是多么兴奋地在吐露芳香。
她回抱住他说:品味爱的甘甜,对于人生是最最美妙的时刻。
那窗口没有窗帘。
那使他们在共享欢悦间正好能看到,远方天空中那些隐隐现现的星星在注视着他们。
他们仿佛听到它们在说:你们多幸福啊!你们在这宁静的夜晚,享受着无人打扰的快乐。你们的亲密无间令我们羡慕。
那使他们更加兴奋,使他们感到这个世界在这个时候,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才变得如此宁静。
他们把脸都朝向那个窗口。
他们想让那些星星更清晰地看到他们,让它们也忘情于爱的波起浪伏之中。
就在这一刻,有人突然推门而入。
他们大惊。
他们一下子僵滞在那里,像一组无法分离的雕塑而任人观赏。
他们记得,他们进到这个房间之后,是把门锁撞上了。
他们无法理解那个门怎么会被人从外面一推就推开了,而且,那门还被推得悄无声息,像中了魔法,像安装了消音设备。
致命的是,门被人推开的那一刻,他们的反应能力,似乎都丧失殆尽。
他们的脑子里,全都变成了一片空白,没有一根神经能正常工作,能指导他们迅速分离,而不是只陷入于惊愕。
进来的人不仅仅是为了观赏。
进来的是他的那个女人。
是那个与他还没有解除婚姻关系的女人。
是哪个一定要让他把他名下的房产划转到她名下的女人。
这个女人一身整洁,脸上还涂着脂粉。
这个女人不是风尘仆仆而来,而显然是早在这里守株待兔。
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两只眼睛瞪得很大。
那个样子,不是出于有所意外,而是如同猛兽发现了可捕猎之物,兴奋于即将得到的饱餐。
她那脸上,有肌肉在跳动。
她那下垂的两颊,更透露着胜券在握的傲慢和一种对面前所呈现的一切充满鄙夷的轻蔑之色。
她止步于离他们所在的位置尚有两步之距的地方。
她高举着一部套着粉色外皮的手机。
她连续地按动着那上面的拍摄按钮。
她把完全赤裸且尚未分离的他们摄作一张张特写,汇入了她手机中的图片库中。
等他们看出这个女人在干着什么,这个女人已结束她的动作,反身要离去。
他扑了上去。
他从她的身后抓住了她的后衣领,然后狠劲一拽,把她拽退了几步。
再之后,他一进身,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怒问:你想干什么?
她毫不慌乱地把那手机收进她肩挎着的一个小包里,并拉上了那上面的拉链。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然后把目光停在他的两只眼睛上。
她说:怎么?你害怕了?
他说:我有什么可害怕的?我只想问问你,你想干什么?
她说:甭自作镇静。你干的这种事,你应该知道它会有什么后果。你让我恶心!
她说罢,伸手拨开正挡着路的他,要继续向外走去。
他再次拦住她的去路。
他说:你走不了。
她说:你无权限制我。看你这德行!我都为你害臊。你还像个文化人吗?你干出了这种勾当,跟那些猪狗有什么区别?
她说:你还被人称为老师呢?天底下的老师,若都是你这个样子,这个社会也太龌龊了。让开!
她向他发出了命令。
但是他没有执行他的命令。
他说:你走,可以,但得把这个包留下。
她说:你有什么权利留我的包?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你接着陪你那个小骚货吧!她还在那儿等着你呢?你们可以接着干啊。那很舒服吧?可是我要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他说:你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她说:我对你这样的男人不恶不行。我也想和平地解决和你之间的事,但你不愿意啊。你是逼着我走出了这一步。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可以告诉你,你一离开北京,我就让人盯上你了。是老天长眼,让我还真看到了你的这副模样。
她说:你还挺有本事啊!你把这个小骚X搞到床上,是不是又承诺给她发表作品?
她说:你这一招儿,过去就曾用在我的身上。我得让你单位的人都知道,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我要让你身败名裂,甭想再有好日子过。
她说 :我还听说你们单位要提拔你做副主编了。这回,我要让你这事泡汤。
他说:你不要恫吓我。我不会怕你来这手。
她说:你不怕,还挡着我干什么?你大概忘了,你的领导让你出来,是要你干什么。就这一点,我就可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让开!
她再次命令道。
他依然没有让开。
他说:你能不能好话好说?
她说:我可以好话好说。我那点要求,你答应了,我们一块儿去把过户手续一办,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说:你为什么要强人所难呢?
她说:不是强人所难。你玩了我那么多年,就不能这样补偿我一下吗?
他说:是你先背叛了我。
她说:好了。我们不要再纠缠这些了。我再给你十天时间。我在北京等着你。等你想明白了,咱们再了这事儿。行不?
他说:可以,但是你先把你这手机给我留下。
她说:这一点,我可不能答应你。我大老远地跑来,就是为了搜集这点资料。我给你留下,我干什么来了?
他说:你就想毁了我吗?
她说:我可以不毁你。你答应我的要求啊!
他说:我没法答应你。
她说:那我也没法答应你。
他说:你要真想那么去干,你也得不了好下场。
她说:我得的了得不了好下场,不是你能说了算。
她说罢,又要冲出门去。
他猛地一出手,把她背着的那个小包抢了过来。
但那个小包的带子还绷在她的身上,他没能拽断。他并不能把它完全拿在手里。
他们两人开始争夺那个小包。
那个女人跌倒了。
他扑压在她的身上。
那个小包的带子终于被他扯断了。
那个小包到了他的手里。
他正要站起来,离开那个女人,那女人猛然出手,一把抓到了他的那个地方。
他不由地发出一声惨叫。
他的腰弯了下去。
当即,更有汗珠子从他的额头上渗了出来。
他再次扑倒在她的身上。
但这次他不是全身扑压下去的,而是跪着两条腿,上身倾斜下去的。
他用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脖子。
他说:你松开。
她没有松开。
在这个时候,林书香跳下了那张床。
在这之前,她完全充当了听众。
她是完全被这个女人的突然出现,弄懵了。
就是在她看到左东辉拦住了这个女人的去路之后,她也一直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去助他一臂之力。
在这过程中,她甚至一直没有想到,她应该去穿上衣服,去做一下遮掩。
在他们斗嘴期间,她好像也没有可以插话的机会。
但她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懵懂中反应了过来,突然明白了她的面前正发生着什么,突然意识到,事情已经变得比初始时更严重更可怕了。
她冲上前去,要去掰开那个女人的手。
她知道,如果任其下去,他左东辉会承受不住。
因为她就曾这样出手过。她曾这么出手,而把那个姓赵的置于死地。
她在这个时候,也清晰地看到,左东辉不仅额头上有汗珠子在外冒,而且,脸色也开始由黄变白,由白又转向灰了。
她必须得上手了。
她再当观众,任其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但她上手了,从哪个角度也无法让左东辉解脱。
她掰那女人的手,她拽那女人的胳膊,都无济于事。
相反,她越是掺和进来,那女人的手抓得越紧。
(待续)
我是梦野艳齐。这是我写的连载小说的一个章节。
需要说明的是,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如果您对此感兴趣,明天,您可以在头条接着看本文的下篇——欢场(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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