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晚年马克思到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读《理解晚年马克思》

马克思是全世界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革命导师，是马克思主义的主要创始人，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缔造者和国际共产主义的开创者，是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思想家。

《理解晚年马克思》（北京市社会科学院，张晓庆著，中央编译出版社2023年8月第1版）一书既从文献文本角度梳理了马克思晚年关于东方社会的相关论述，又与社会主义国家的具体实践特别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具体实践相结合，试图探寻这一思想从马克思早年到晚年、从东方到西方、从十月革命到中国革命，从科学理论到具体实践之间的逻辑体系。作者一方面从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角度分析，以“商品”为细胞，通过对资本的逻辑批判，其必然溢出资本主义国家向国际贸易、世界市场等范畴自然延伸，从西方资本主义推向了东方古老社会；另一方面又从马克思晚年未完成、未发出的书信、手稿等资料，试图提炼出东方经济社会的总体性范畴——“农村公社”，探讨东方社会的农村公社在资本主义冲击下解体和演变的发展规律。可以说，从纵横、时空两个脉络来讨论东方社会的出路，从两条相反且相向而行的思路分别叙述，最后得出马克思晚年东方社会思想的整体性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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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耀明珠：马克思晚年东方社会思想

马克思早年重点研究的是西欧资本主义经济和社会问题，晚年在紧张写作《资本论》的同时，深入研究农村公社，范围几乎遍及世界各地，形成了浩瀚的《人类学笔记》《历史学笔记》。《理解晚年马克思》这本书通过梳理大量文本资料，创新提出马克思很可能是想把“农村公社”视为东方社会的经济“细胞”，就像把商品视为资本主义经济的细胞一样。“农村公社”有两大主要特征：一是以血缘共同体（氏族、部落等）为基础的社会组织；二是这种共同体共同占有生产资料的生产方式。马克思的“人类学笔记”、关于俄国社会发展的通信、对毛姆著作的评论等等，突出的都是农村公社。如果考虑到马克思用词的习惯，则他早年所谓“部落所有制”“亚细亚生产方式”“马尔克制度”等，主要也是指农村公社，或者与它高度重叠。作者认为马克思不是把氏族、部落、农村公社说清楚就行了，他关注的焦点是这些古老的农村公社在欧洲资本主义冲击下，如何解体和演变，东方国家的历史发展又是如何利用其历史演进中的“后发优势”。通过研究阐释马克思的资本主义世界体系理论的东方维度，进而对马克思“世界历史”理论有一个更加完整的整体把握，为当今我们理解全球化、东西方关系以及中国社会主义道路提供更清晰地认识，特别是更好地认清当代中国在世界体系中的位置，提升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自觉和道路的认同。

新世纪“曙光”：中国社会主义道路的具体实践

20世纪初开始，灾难深重的中华民族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通过艰苦卓绝的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的革命，以及后来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我们成功地建成了繁荣强盛的社会主义制度，这是重大的历史事实。但如何从理论上解释这个历史事实，尤其是中国社会主义的“前史”与马克思晚年东方社会的思想，究竟是什么关系？《理解晚年马克思》提出可以从马克思农村公社理论来审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前提，厘清从农村公社到东方社会发展道路再到中国社会主义的逻辑关系。作者推测中国古代存在过农村公社，只是存在的时间较短，解体得比较早，以血缘关系为基础的农村公社被发达的官僚宗法社会彻底解构，形成了以农耕文明为主的小农经济、以及宗法皇权社会、家长制色彩的官僚专制政治，构成了中国前社会主义形态。当西方资本主义入侵中国时，农村公社至少不是中国典型的经济社会形态，与资本主义互动并最终被它解体的，不是农村公社。因此，我们不能简单地套用俄国式“跨越”模型和其他社会的“解构”模型，来解读中国社会主义的前史。作者提出中国融入“世界历史”进程中的发展演变过程中，既充分吸收利用西方发达国家在生产力方面的先进经验和积极成果，又充分借鉴俄国社会发展经验，使我国更主动地融入“世界历史”，不断发展生产力，走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实现了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内在价值。

新时代伟大实践：“两个结合”的成功典范

“善学者尽其理，善行者究其难。”新中国成立70多年，尤其是改革开放40多年来，中国的发展进步引起世界的瞩目，中国的经济、政治、国际地位和影响力都不断增强，甚至引起了国内外思想界关于“中国模式”“中国道路”的讨论。本书提出，从世界历史的普遍性和特殊性视野看待和审视中国社会主义发展道路，中华民族从谋求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到逐步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幸福的社会主义现代化，从“引进来”到“走出去”，从“被动接受”到“主动影响”，从“生搬硬套”到“创新发展”，中国成功走出了一条既顺应世界历史发展，又符合自身特色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为世界历史发展不断贡献着自己的力量。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既符合马克思世界体系理论的普遍原则，也有其自身发展的特殊性；这条中国式现代化发展道路不仅扬弃了资本主义制度，而且符合世界历史发展大势、引领了时代发展。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只有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坚持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才能正确回答时代和实践提出的重大问题，才能始终保持马克思主义的蓬勃生机和旺盛活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成功再次验证了马克思东方社会思想的真理性，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彰显了人类文明发展的多样性，为广大发展中国家提供了现代化新路径，为解决人类共同问题提供了中国方案和中国力量，为21世纪马克思主义作了最新贡献。人类文明新形态与中国式现代化相结合，开辟了人类文明发展的新道路和新方向，深化了新时代“世界历史”命题的内涵和意境。

这是一个青年学者视域下《理解晚年马克思》一书所要着重宣达的几层意旨。

马克思的一生，是胸怀崇高理想、为人类解放不懈奋斗的一生，是不畏艰难险阻、为追求真理而勇攀思想高峰的一生，是为推翻旧世界、建立新世界而不息战斗的一生。

共产党人要把读马克思主义经典、悟马克思主义原理当作一种生活习惯、当作一种精神追求，用经典涵养正气、淬炼思想、升华境界、指导实践。马克思主义指引中国成功走上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康庄大道，中国共产党人作为马克思主义的忠诚信奉者、坚定实践者，正在为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而执着努力，为推进强国建设、民族复兴而不懈奋斗。

作者为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第七研究部副主任 班永杰

文章来源：2024年4月18日《新华书目报》第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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