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荷兰莱顿大学知名学者夫妇科琳娜·霍夫曼(Corinne Hofman)和门诺·霍格兰(Menno Hoogland)被曝光存在偷窃研究样本、恐吓欺凌实验室成员等诸多不当行为。
科琳娜·霍夫曼曾于 2013~2018 年担任莱顿大学考古学院院长,同时也是荷兰皇家艺术与科学院院士,被认为是世界顶尖考古学家之一,并获得了多个国家级研究奖项。
2018年3月,科琳娜·霍夫曼(Corinne Hofman)的肖像被悬挂在莱顿大学学院大楼的大厅内。来源:MARC DE HAAN/Science
根据校方发布的调查报告,她和丈夫霍格兰(曾任莱顿大学高级讲师)在 30 年中内滥用权力,多次对研究小组成员进行羞辱、欺凌和性别歧视,并且在田野考察中对小组中的教职工和学生进行“操纵性控制”,例如限制上厕所次数,不提供足量的食物和水,随意撤回他们对研究数据的访问权限等。
这对夫妻档学者还存在学术不端行为,他们曾要求课题组成员在论文中虚假署名,并且不止一次在没有获得许可的情况下,教唆或带领小组成员或研究生偷窃人类头骨中的牙齿标本带回荷兰。
据悉,霍夫曼和霍格兰分辩称上述指控可能来自同事的“嫉妒或敌意”,并认为许多“所谓的虐待”发生在很久以前,那时的业内行为准则与现今不同。但校方调查结论认为,发生在该研究组内的虐待行为主要归咎于科琳娜·霍夫曼,她的丈夫通常“扮演帮凶或密切参与者的角色,他本可以进行干预,但并没有这样做”。
据悉,校方已经启动解雇程序,“两人将不再受到校方欢迎”。
学术圈的霸凌行为不少见,一篇来自 Nature Correspondence 的文章表示,许多所谓的「明星学者」之所以能够出人头地,正是因为他们在职业生涯中选择了当个坏人——霸凌行为,正是这些平庸的学者登上顶峰的手段。
在文章中论证了这些擅长霸凌的学者,他们通过滥用权力、欺压虐待和贬低他人,不仅可以获得想要的成果,甚至可以迫使他人停摆甚至放弃自己的研究生涯,从而有效地消除学术环境中的竞争。
这绝不是夸大其词或危言耸听:一项新兴的研究表明,越是那些平庸的学者,越是倾向于采取霸凌的手段,来清除那些潜在的竞争。
格罗宁根大学骚扰报告(2021 年)
同样的,导师霸凌学生的情况,也发生在了我们身边:
4月初,网传北京邮电大学15位研究生,联名举报导师存在师德师风问题,相关PDF一共23页,网友发布的PDF前言中写到,“老师对我们就像是对待奴隶一样,越来越多与科研无关的事情占据了我们的时间,还伴随着无限的侮辱与谩骂……”
4月10日,北京邮电大学发布情况通报,决定取消郑某研究生导师资格。且学校将尊重学生意愿,为郑某指导的所有学生调换导师,加强对学生的关心关爱,做好学生的心理疏导,全力保障学生在校的正常学习科研生活。
先前也报道过许多案例:导师为学术造假逼死自己学生,甚至还吃人血馒头,在事发3年后迎来又一处分!IEEE宣布,开除前佛罗里达大学终身教授李涛IEEE Fellow资格,他因为长期霸凌博士生陈某祥,拒绝撤稿瑕疵论文致其自杀一事。
在网上还有网友投稿各种导师霸凌:
我们组学生需要给导师女儿当家教,每周一次,一次俩小时。从研一九月份开学一直到研二六月份只有过年放一次,暑假还要加课,不给钱。导师老婆经常直接微信电话打过来,我真是够够的......
网友回复:我们这科主任的学生还排班给他遛狗呢!
如果导师以毕业为要挟,精神上霸凌、压榨学生的行为,作为硕士生、博士生,应该如何正确处理?以及如何才能避免这类事件发生?知乎网友@烟之骑士蕾姆 总结如下:
1,老板的微信短信别总是第一时间回。
2,老板的电话别立刻接,有些电话直接不接,过半小时给他回回去。
3,周末经常失联,问起来就说“私事”“家里有点事”,哪怕你在学校你家在1000公里外。
4,节假日多出去玩玩,发发朋友圈。
5,别去实验室去得太积极,多抱怨,多迟到。
6,搜集老板财务问题的证据,放心,人人都不干净。
7,保留实验原始记录,尤其是有掺水调数据的地方。
以上7条可以保证你看起来不太好压榨,有些在人渣边缘徘徊的老板会放弃压榨你转而压榨你师弟师妹。
如果已经发现入了人渣导师的组,直接止损,退学走人。
显然,做科研已经很难了,更难的是,还有可能会遇到职场不公平待遇(霸凌)时,大家要学会自我保护,一些实质性的伤害可以保留证据,通过合理合法的程序为自己申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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