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评|拉上英意一起共同研发，日本瞄准“第六代”战机？

近日，日本在战斗机研发领域有了大动作：6月5日，日本参院全体会议以多数赞成，通过了日本、英国与意大利三国设立国际机构“GIGO”负责共同开发管理下一代战机的条约草案。该条约案获得国会批准。

这个国际机构将于2024年度内在英国设立，已决定首任一把手由日本人出任，日本政府将加紧敲定人选。

图说：这是6月5日在德国舍内费尔德举行的2024柏林国际航空展上拍摄的F-35战机。新华社/法新 供图

增强在国际军火市场影响

从战斗机的划代标准来说，这应该是第六代战斗机了。美国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曾谈到飞机划代的“标准”，大致为：第一代为F-86；第二代为F-104/F-105；第三代为F-4；第四代F-15/16；第五代F-22/35。而日本此次联合意大利和英国两个老牌欧洲工业国家联合研制的多半是第六代战斗机。

日本这样做的企图是什么呢？

首先是挽回对华军事颓势。自从日本挑起钓鱼岛争端以后，中日两国的关系一度紧张。随着中国在装备现代化领域取得进步，日本逐渐落于下风。为此，日本不惜耗费巨资研发第六代战斗机，以期获取对华装备的代际优势，进而提高夺取制空权的能力。

其次是增强日本在国际军火市场的影响。军火交易是具有特殊政治含义的贸易，武器出口很大程度上能够提升政治影响力。日本一直想通过军火出口来谋取大国地位。日本政府2014年4月制定的“防卫装备转移三原则”规定，可以在“有助于日本安全保障”等条件下，降低共同开发和出口的门槛。日本希望通过加深防卫装备领域的合作进一步强化日美同盟，同时与其他国家在安全保障领域深化合作。

日本国内此前有估算指出，如果日本松绑军火出口政策，舰船、电子等优势军工产业将占据全球同类产品出口的“半壁江山”，航空航天相关产业的出口也将占到市场份额的四分之一。然而，现实却令日本决策层很不满意——军售记录几乎为零。直到2020年，日本才首次成功向菲律宾出口了四套防空警戒雷达，打破了长期的出口困境。

因此，日本决心拉上英国和意大利这两个传统军工强国一起研发下一代主力战机，力图通过他们的影响，增加日本出口军火的成功率。需要特别指出的是，这是日本首次在涉及安全的多边合作项目中占据主导地位，充分显示出日本对于未来的野心。

面临巨大风险

然而，日本此次和英国和意大利共同研发第六代战机却面临巨大风险。

首先是资源问题。现在，能够以先进技术装备陆海空三军的依然只是少数强国。由于缺乏必要的电子终端，常规战争的复杂性以及高昂的代价，使中等强国不可能发展出用于陆海空立体战争的所有武器。能独立研发第五代战斗机的国家只剩下三个洲际型国家中美俄，日本、意大利和英国三国都缺乏研发五代机的经验与资源，却想研发六代机，其想法显得过于冒进。

其次是三国之间的磨合问题。日本、英国和意大利三个国家面临不同的竞争对手，身处不同的地缘环境。因此，对主力战斗机的性能和侧重点也有不同需求。而主要发展路径和设计理念只有一个，那么以谁为主？从目前来看，好像是以日本为主，但是这样的安排是否经过意大利和英国的同意并愿意为此投入资源？恐怕得画个问号。毕竟在欧洲在“台风”战斗机联合研发问题上产生的龃龉殷鉴不远。

此外，日本在航空产业方面的不光彩记录也对该项目产生了负面影响。二战以后，日本在航空领域几乎成了重灾区的代名词：F-2战斗机探测距离短得可怜的有源相控阵雷达、高开低走并最终夭折的MRJ三菱支线客机等负面新闻无一不在说明日本的航空工业出现了问题。带着这样的问题想要研发下一代战斗机，成功概率可想而知。

总体而言，日本企图通过拉上意大利和英国研发下一代战斗机有其军事和政治目的。然而该计划面临资源、磨合和底蕴等多方面问题，前途未卜。

上海政法学院东北亚研究中心副主任 杨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