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跟随狐族最出色的姐姐学习。
亲眼见证男人们沉浸在姐姐的温柔乡,可姐姐从未在意。
直到姐姐遇见一位佛子,他不像其他秃驴想收服姐姐,也不像那些男人要留姐姐在身边。
他且说,「放下罢。」
01
我脱离姐姐勾引到第一个男人时,就出师不利,竟当场被一和尚抓了现行。
那和尚法力高超,只一个照面就将我牢牢困住,挣脱不得。
我原以为,他会跟之前的和尚又或是捉妖人一般要将我收服,可他一见到我就晃了神,皱起眉问我:「你与灵月什么关系?」
我条件反射般回答:「灵月是我妈妈,她是一个寡妇,你不要对她有非分之想!」
说完,我和那俊俏和尚面面相觑,他一副便秘的表情,而我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淦!
都怪灵月姐姐教我说的什么话术,成功让我离魂飞魄散更近了一步。
我成年礼那天,按照狐族的传统,需有一位前辈带领。
带我的不是别人,正是被誉为天生狐狸精的灵月。
以前总听人说我有三分像她,便已是美得不可方物,想起第一次见她时,还是不免心荡神迷。
怎么会有狐生得如此美艳!
巴掌大的小脸,雾眉下是一双含了情、沁了蜜的桃花眼,朱唇微张犹如熟透了的樱桃,不施粉黛也尽态极妍。
她向我走来时,香气愈显,让我也险被迷了魂。
「小妹妹,跟我走吧。」灵月在我耳畔说,还没好意地吹了口气。
我那半边身子都酥了。
真不怪那些个劳什子都心甘情愿奉献一切给她,要换了是我,我也愿意。
就这样,我与灵月游历三年,原只有三分像,如今身形气态加在一起足有七分了。
见此她给我俩安排的人设就是,俏寡妇和她未经人事的女儿。
我问她为何,她是这么解释的:
「小屁孩你不懂。」灵月拍了拍我的头,笑得张扬,「这是一次满足两种愿望,双重加持,事半功倍。」
她说的没错,刚开始的日子招揽了不少人,却不曾想也引起了其他的注意。
02
「你说过,不会伤人的。」
「你也发过誓会永远守在我身边!」
两人之间好似有噼里啪啦的火花在流窜。
我看了看和尚,又看了看姐姐。
事情好像朝着奇怪的地方发展了。
他们俩对峙,当我是背景板了不成!
不知怎地我忽然想起,在狐族,有灵月这样一段八卦。
相传,灵月在人间动过一次心,可就是唯一那次被伤得体无完肤,而且是在成亲之日被一剑穿心。回到山头那天,整只狐面目全非,周身灵气更是难以聚实。
但灵月大难不死,反而发奋图强,修炼出了独有的媚惑之术,自此成了狐族典范。
灵月在狐族向来独来独往,没有人追问过事情原委,真相自然无从考究。
如今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我好像隐隐发觉到什么。
在这时,姐姐祭出一条尾巴,显然要率先开始发难:「秃驴,我问你放不放人!」
威压之下,那和尚拨动珠串,竟有乳白色佛光在身后显现。
和尚无奈道:「你可知你女儿差点杀了人,如今那人还命悬一线。」
灵月听完,匆忙看了我一眼,不敢相信,却也顾不上许多,怒斥道:「死秃驴!你也说了人还没死,你救人就是了,绑……我女儿作甚!」
没想到和尚顿了一下,收起佛光,还真放开了我。
绳子解开那一瞬,我连忙跑到姐姐身后。
和尚说:「我去救人,你……们在此处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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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傻子,哪会有人乖乖等着让你杀的?
直躲到一处深山密林,灵月目不转睛看着我,满是质问。
我这才和她坦了白:「灵月姐姐,都怪我,你也知道我是第一次独自觅食,那男子身上的精气不要钱似的往我身体里钻,我一个不小心就……就没收住。」
谁知灵月一概往日柔和,手里变出一根鸡毛掸子,就往我身上招呼。
疼得我吱呀乱叫。
我第一次觅食,灵月格外重视,为我创造了良好条件,不仅清了场,还特意为了我挑选了一个精壮但性子谦和的大汉。
在我上手前,也曾多次嘱咐让我只取男人一天精气即可,不然少则男子十天半个月不能干活,多则是会要人性命。
我也谨记于心,只是到了真正吸食精气那晚,还是没把持住,为此招来了祸端。
「认罚!我认罚,姐姐!」
我讨饶,灵月叹了口气。
「我的好姐姐,你就不能下手轻点嘛~」
灵月放下鸡毛掸子,「长教训了吗?」
「长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我摸了摸红肿的胳膊,小声说。
我自小无父无母,却也见过其他狐母也是这般教训小狐的,况且这次是我做的不对,因此不仅不气,还觉得灵月打得对。
只是灵月刚有点好脾气,空气中就传来至纯的气息,她再次压低眉头,警觉看向四周。
洞口出现的不是和尚还能是谁。
姐姐暗骂:「花和尚,你讨打来了?」
和尚一杵定音,我心里的点点波涛只剩下平静,灵月眼里也闪过一丝迷茫。
「你既不是来收妖,难不成是来和我叙旧?」说出口时,灵月的语气已经谦和许多。
和尚沉声道:「不,我是为了防止你犯下大错。」
灵月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笑得花枝乱颤,随我讲:「小蛮,你听见他说的了吗?」
「他说不是来找我叙旧,更不是来收我的,是为了防止我铸下大错。」
笑声不断在山洞里回荡。
作为相伴灵月三年的我,从没见过她如此失态。
04
和尚法号无相,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降妖除魔不在话下,据说在游历时被报复的精怪抄了寺庙,现在是个闲散游士。
他倒是言出必行,路上但凡对灵月起了歹心的男子,他一杵子下去,都静了心,还连连与姐姐道歉。
真是邪了门了。
我与灵月,也不是没有趁着他不备找男人,只是他大概真有手眼通天的本事,每次都能被他找到。
灵月被他跟得烦了,终于不耐道:「秃驴,你断人食路,难道不毁功德?」
「三餐五谷亦为食。」
「死秃驴,那你毁我修行,怎么算?」
「害人的修行,不算修行,不受天道保护。」
灵月听完,头上已经可见缕缕白气,恐怕气得够呛。
灵月质问道:「我怎么害人了?」
「如果说是因为小蛮那次,那是她不小心……」
无相摇摇头打断,「不止。」
灵月追问:「还有什么?」
「你坏人夫妻缘分已经积累了太多业障,继续下去非但不会有寸进,还会反噬。」
我和灵月听完话都傻了眼。
联想这三年来种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灵月从不找其他狐狸认为好下手的单身男人,反倒对攻略有难度的有家室之人情有独钟,我一直以为是灵月勇于挑战,如今一来怕是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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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一年前,有一富商之子抛弃青梅竹马的发妻,捧上自己所有财产只为博灵月一乐。
灵月看也没看一眼,只轻笑着对我说:
「你看吧,世间男子不过如此。」
世间的话本中,歌颂爱情繁繁,亲眼所见却并非如此。
我继续请教灵月:「灵月姐姐,如何才能做到像你这般?」
灵月点了下我心口的位置。
「守住它。」
「可世人不都说,要用真心才能换真心吗?」我不解问灵月。
灵月立刻反驳:「狗屁。」
她又将到手的一千两银票,一张张撕碎。
「你看这就是真心,不堪一击。」
我悟了。
比真心更厉害霸道的是狠心,是无心!
于是,我和灵月热衷于拆散一对对怨侣,毕竟世间哪有真情,沉溺情爱的女子,落不得好下场。
我们这是在帮助她们,让她们看清枕边人的真面目。
可她们不但不感谢我们二人,还对我们喊打喊杀,在知道我和灵月狐狸精的身份后,还派了不少人想让我们置于死地。
无相怕也是他们找来的。
灵月对着无相嘲讽道:「世间真情本就脆弱不堪,不是因为我才让他们生了二心,是他们本就耐不住寂寞。」
无相低头沉吟片刻,再抬眼只余一片清澈。
「你怎知他们对你不是真情?」
啊?
被他一问,我一时头转不过来弯。
若是真情,灵月所说不攻自破。
不是真情,就代表会有其他人轻易从灵月身边抢走男人,灵月苦修多年就成了笑话。
哎。
难辨之。
他又说:「放下吧。」
放下什么?
听得我云里雾里,只好看向灵月。
灵月显然觉得实力受到了挑衅,背后溢出妖气。
无相瞥见灵月手上戴着银铃铛的手镯,又说:「你被它困住太久,时过近迁,物是人非,何不向前看?」
听完这话,灵月更是直接向无相问难。
「向前看?!」
「若真能轻易向前,你也不会遁入空门!」
话音落地,我知道灵月已经生气,而且比以往更加严重,但我不知为何生气。只怕是与和尚有关,于是默默后撤几步,且当个看客。
无相走到灵月面前,正视她:「我心存敬畏,自然不难向前。你得到的太过轻易,放下,偏又容不得别人得到,你用别人的痛苦来追证自己的谬误,是伪。向前,依旧有大好河山,一片安宁,真情处处在。」
灵月不再说话,但我看见她的不甘,她握紧了拳头与面前之人对视,似在控诉。
「不可能。」
「你说的才都是假话。」
06
这一跟,就来到了当初的村落。
噗一回来,就被村落里面的人围了起来,为首的几个正是被抢了丈夫的妇人,他们手拿铁锹扫帚,一副喊打喊杀的态势。
之前他们碍着我与灵月是妖,从不愿节外生枝,如今这般撕破脸还是第一次。
为首的女人冲灵月喊话:「狐狸精,你还敢回来!还我村子十二条人命!」
她叫得真切,旁边人也齐齐附和,只剩我们三个一头雾水。
原来就在我们离开的数天,村子里离奇失踪了十二个人,都是青壮年,而且男女都有,最近失踪的那个人就在昨天。
按照他们所言,失踪的那些人都被灵月吃了。
灵月知道缘由后眯起眼睛,对着为首之人轻蔑道:「我这么喜欢吃人,看你怪有生气的,先吃了你……」
「如何?」
灵月离那人只有两三步远,若她愿意,张口就能吞下面前不过她下巴的女人。
妇人吓得连连后退,看到旁边的无相,立刻有了主心骨,找他主持公道:「大师,你可看到了,她可要当着大家的面吃了我!」说着不够,又拽了几下无相的宽大衣袖:「大师,你快收了这个妖精!」
无相轻拂开妇人的手臂,垂眸说:「吃人的妖精不是她。」
夫人追问:「大师知道凶手是谁?」
无相摇头。
妇人又问:「那您,怎么确保不是那条狐狸精做的?」
无相坚定回答道:「灵月,并非害人的妖精。」
「你为何笃定不是我杀的人?」
回到居所,无相也跟着回来,一进门,灵月便忍不住叮问。
然而,灵月还是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
「我来这村落是为了追寻一豺狼妖,之前他已经在数个村落犯下罪行。三个月前第一次见他,他挨了我两掌,竟被他趁机逃脱,奈何他狡猾的很,一路上靠着吸食活人精肉恢复气血。一个月前,我再次寻觅到他的足迹,与他交手,堪知他修为大涨,隐有入魔的趋势。」
光是这两个多星期,就吸食了十二条人命,若是三个月为期,恐是足有百余人了,那他修为得何等恐怖。
怕得灵月和无相使出全力,才能一搏。
正当我为此事苦恼时,灵月从沉思中回过神,问:「你怎知是豺狼妖所为,不是我?」
我头一次见灵月缠人的模样,无相也不计较,反而向她耐心解释。
「早在跟你之时,我就寻觅到了豺狼妖的踪影。而我一直跟着你,你根本没有可以吃人的机会。」
灵月瘪了瘪嘴,「是么,这样呀。」
百思莫解,他们俩总给我一种相当熟稔的错觉,以至于两人说话我总有种插不上嘴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