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用我操控天道上位后把我一脚踢开,我便求天道赐他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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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沈之渝曾在乾清宫前跪了三天三夜要求娶我为妻,如今却让我伏低做小。

甚至连我被他的颂儿害死在昏暗小院,沈之渝也是不知。

我离开皇宫的第五日,沈之渝终于想起了我。

他纡尊降贵到我院里,却只见摆在正堂的我的灵位。

「宋知,你乃上古锦鲤血脉,只求了一次天道,怎么可能会死?」

只求了一次吗?沈之渝,我为你求了三次天道。

甚至没给自己留下一次。

1.

「宋知,朕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冥顽不灵,也就不要怪朕,跪在这里好好想想吧。」

沈之渝站在上位睨了我一眼,转而拂袖离开。

呵,机会吗?确实该感谢你。

给了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成为贵妃的机会。

我跪在积雪的青石板,不一会雪水便渗透了衣缎。

膝盖触着凉气,从开始的颤巍到麻木,三个时辰过去了。

「呦,这不是宋贵妃吗?怎的在这里啊!」

听这声音,应是沈国姜丞相之女,沈之渝新迎娶的皇后姜颂。

我不动声色,以缄默表达抗议。

来维持一个公主该有的尊严。

哪怕我不过是边陲小国的一个和亲公主。

姜颂见状,上前抬手一个巴掌便甩在我的脸上。

我被打得偏过头去,脸颊瞬间肿胀。

嘴角渗出一抹血迹,耳边轰鸣不断。

但,身姿依旧挺立。

见我丝毫没有服软,姜颂飞快扬起手,准备再给我长长教训。

「颂儿,冬日这般冷,怎还在外边不进去?」

沈之渝的话打断了姜颂将要落下来的巴掌。

随后,我看着沈之渝走上前,将身上的裘皮取下,披在姜颂身上。

姜颂瞬间满脸羞红,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沈之渝身旁。

——「知姐姐还不太知礼节,颂儿教诲一番,渝哥哥不会觉着颂儿欺负了知姐姐吧?」

「颂儿乃是金枝玉叶,那宋知不过卑贱之身,若要教诲也不必颂儿自己动手,交给下人去就好。」

我冷眼盯着沈之渝小心翼翼地捧着姜颂的手掌,轻轻呼气,好似对待什么珍宝。

「沈之渝,这裘皮,你可是忘了,这裘皮乃是我与你同去春猎时狩的,卑贱之人狩的,你的心尖尖也不嫌脏?」

我冷眼看着站在我身前上演情真意切的男女,口中尽是讽刺之言。

沈之渝这才抬眸正眼瞧了我一眼,便转身搂着姜颂,冷哼道:

「这宫中,只有朕的,只有朕赏赐的,没有你的。」

是啊,沈之渝,你终究还是忘了。

那日狩得的皮毛,一分为二,一半与你,一半归我。

不知何何眼中竟还是滑下一行泪,流过红肿发烫的面颊,却是寒了心。

双眼一睁一闭,竟是晕了过去。

一盆冷水泼来,我再次睁眼,已是在寝宫之中。

在旁等着宣旨的太监见我睁眼,讥笑一声道:

「既然宋贵人醒了,咱家这就开始宣旨了,便请宋贵人接旨吧。」

我拖着好似灌了铅的双腿,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等着属于我的宣判。

「宋知不知尊卑,以下犯上,贬为贵人,禁足三月,以儆效尤。」

沈之渝,原来你竟是这般爱她。

2.

禁足这三月,我难得地悠闲几日。

只不过宫中最是捧高踩低的地方,再加之凤清宫多传皇后对我不喜。

这宫里的太监,婢女也就见风使舵。

得每日等他们得闲才送些剩饭残羹,更别说侍奉伺候了。

他们在羞辱我,贬低我,然后在其中获得些快感。

这些我都清楚,但我并不在意。

不过都是些可怜人儿罢了。

如若不是受迫,有谁愿意来这没有自由,丧失尊严,甚至生死一念间的后宫。

再说了,不过是些吃食罢了。

与我难有的休闲自在,都不算什么。

但这无风无浪的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禁足解了,也就没人会再送饭菜。

而我身旁没有侍奉的婢女,每日只得自个去御膳房取吃食。

今日实是凑巧,沈之渝在我去了御膳房后便到了我的永和宫。

听闻那时沈之渝见永和宫空无一人。

当下便慌了神,派侍卫在整个皇宫搜查。

然后,我就被两个侍卫钳制着带到沈之渝面前。

他们将我强行按倒在地,逼迫我跪着。

「你自己去御膳房干什么?为何不派侍女去?你知不知道我……」

沈之渝突然顿住,不再开口,只是在高位就这么俯看我。

「侍女,呵……」

我刚准备开口,身后姜颂却是眼中蓄着泪,咬着唇开口,打断了我的话。

「渝哥哥可知道,知姐姐嫌颂儿给她准备的侍女不尽心,觉着不如知姐姐原的侍女,便是不要人侍奉,颂儿也是没法,只得依着知姐姐。」

还未等我开口辩解,沈之渝便已下了决断。

「宋知,你又在闹些什么?还在不满朕处决了你那女婢,跟朕闹脾气?」

「这也就罢了,但颂儿是一心为你的,你竟这般不知好歹,便也就不必人服侍了,好好跪在这反省反省。」

我嘴角轻扬自嘲笑笑,我那女婢?

可怜的竟是连个名字都未曾留下。

她叫春齐,意欲春日载阳,福履齐长。

只是可怜,不论福禄长安,皆是无尝。

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从宋国到沈国,我与春齐跨过千万日夜。

她在我心里,是我的亲姐姐。

原以为,春齐会一直与我在一起,两人相伴到老。

可未曾想到,不过是姜颂一句。

——这女婢这双眼倒与本宫有几分相像,本宫不喜。

沈之渝便将春齐双眼剐去,装在锦盒中送给了姜颂。

而尸身却是喂了野狗,连些许不剩。

那时的我还寄托希望于沈之渝。

双眼殷红,跪着拉扯沈之渝,哭着问他为何。

——「不过一个女婢罢了,有何稀罕。」

是啊,不过是一个边陲小国的和亲公主,又有何稀罕呢?

现在我明白了,又怎会不知好歹。

我不过是你沈之渝的玩物罢了,现如今还是个不受宠的玩物。

3.

这一次,跪着不过两个时辰,便是要撑不住了。

此时,沈之渝身旁的太监倒是到了。

我没怀着沈之渝宽恕的期待。

毕竟沈之渝在姜颂那里,哪还会记得我这个卑贱之人。

「宋贵人,皇后娘娘今日念着您跳的知锦舞,圣上仁慈,特宽恕您,让您去准备准备。」

倒是我猜错了。

我嘴角上扬,一抹苦笑,跪着叩首称是。

我被太监领着到了雍和宫,姜颂的寝宫。

曾经,我日思夜想的地方。

——「既是到了,便开始吧。」

沈之渝淡淡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抬眸看着坐在上首的沈之渝,怀抱着姜颂。

姜颂纤纤玉手,抚上沈之渝的脸颊,沈之渝握在姜颂细腰上的大手,微微用力,引得姜颂一阵轻呼。

不知为何,心中一阵酸涩。

但笙歌起,知锦舞也得起了。

——「本宫听闻,这知锦舞,名动天下,举世无双,今日一瞧,也不过如此,渝哥哥觉着呢?」

不过如此?

呵,沈国地处北部,天寒地冻,锦鲤最是惧冷寒。

加之沈国礼数繁琐,经年磋磨,罚跪,我这膝盖,双腿,早就废了。

何谈曾经闻名于世的知锦舞。

「不过传闻罢了,颂儿不必在意。」

沈之渝,这传闻,难道不是你传出的吗?

泪眼模糊,意识也逐渐飘忽,眼前一黑,便要倒在地上,恍惚间听见。

「知知,你怎么了?请太医——」

知知?沈之渝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唤过我了,久到从他登上皇位后的每一日。

转瞬好似突然回到从前。

我本是边陲小国送到沈国的和亲公主。

按理来说,沈之渝这个前皇后之子。

沈国嫡长子是不会与我成婚的。

但,沈之渝在乾清宫前跪了三日三夜,求先皇赐婚。

我原是不解,直至见到沈之渝真容。

我们曾就见过,在我入沈国的第一日。

那一日,我与春齐等人走散,正是焦急难耐。

未曾注意后边飞腾而来的骏马,转头看到,已是在跟前。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千钧一发,沈之渝在一旁捉住我的手臂。

用力一拽,两人齐齐摔倒在地。

但他将我牢牢护在怀中,未曾磕着我一点。

我一下便是站起身,看着面前的沈之渝。

他咬唇玩味地睨了我一眼,开口道:

「姑娘这是要劫了色就逃?」

我慌慌张张不敢看沈之渝的眼睛,支支吾吾开口。

「不,不是,谢谢,谢谢公子相救……」

沈之渝转身上了候在一旁的马车,留下句。

「不过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客气。」

声音逍遥却又认真,竟是令我愣了神。

再次相见,才知他便是大皇子沈之渝,才知他要求娶我为妻。

原以为是天赐良缘的一见钟情。

于是,在沈国先皇问道:

「宋知,朕将你赐与大皇子沈之渝,可好?」

突然,春齐的死状,姜颂的得意一帧帧在脑中循环。

「不,不要——」

我胸口上下起伏,瞬间睁开双眼,眼前竟是沈之渝。

他一把扶住坐起身的我,蹙着眉,一双眸子中尽是难得的紧张。

「知,宋知,你可知你有喜了。」

竟是有喜了?我瞳孔瞬间放大,手抚上还是平坦的小腹。

接连几日,沈之渝赏赐的补品,奇珍异宝源源不断进了永和宫。

这宫里的风向又变了。

4.

我原以为自己小心翼翼躲在永和宫便会风平浪静,但还是高看了姜颂。

姜颂不会让我安安稳稳的将孩子生下来。

「呦,知姐姐怀了骨肉就是不一样,也不知本宫会如何。」

姜颂扶着小腹,大摇大摆走进永和宫。

「真是恭喜了,不知大驾而来有何指教?」

我抬眼瞧着姜颂,直觉告诉我。

姜颂此次前来,定是不会太平。

「指教?知姐姐还真需要本宫指教指教。」

姜颂缓缓坐下,不顾我眼中的排斥,挑衅瞧了我一眼,自顾自说道。

「本宫真是可怜你啊!都是当娘的人了,确实连为何当娘的真相都未曾知晓啊!」

我的目光陡然凄厉,瞧着姜颂,手在袖中握成了拳,张嘴却还是说了沈之渝。

「为何?为何当娘?不过是曾有沈之渝半分宠爱罢了。」

姜颂眼中挪揄瞧向我,凑到我身侧道:

「你在渝哥哥那里没有秘密,包括天道,这一切都是渝哥哥神机妙算,而你,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她含笑着,一双眸子亮得惊人,转身,笑声瘆人。

当日,怀胎八月的我早产,生下一个男孩。

沈之渝得知,兴奋异常,赐名沈昀,更是彻夜在我床榻旁照料。

我陡然转醒,看着身侧沈之渝毫无防备宽衣靠在我的床榻旁。

我取了枕下的发簪就要插进沈之渝的喉管。

沈之渝双眼瞬间睁开,一掌挥开我往他刺去的金簪。

这身体还真是虚弱,竟被沈之渝挥倒在地。

但不亏,我还是伤到了沈之渝。

这一簪,插进了沈之渝的肩颈一寸。

血液迸溅,溅到我的脸上,衬着我苍白的脸颊,更多了几分癫狂。

「宋知,你竟敢弑君。」

沈之渝面目狰狞,但转而又变得柔情似水。

「宋知,你刚诞下皇子,身子虚弱,别激动,若是不想见到朕,朕这就出去。」

——「滚,滚出去。」我看着沈之渝,指着寝门,双目殷红。

我趁着沈之渝给沈昀庆贺,宫中大赦,趁着夜黑风高,逃出皇宫,找了一偏僻小院。

做完这些,我才有机会,求这最后一次天道。

我知道自己的身子已是强弩之末,不必强留,也没甚可留

更是知道,我还有“起死回生”的机会。

毕竟,我不会死,只不过旁人就不知道了。

而做戏,便是要做得真。

所以,我在小院给自己立了灵位。

灵位上刻着,宋知,不是沈氏,不是宋国公主,我只是宋知。

算是,也真真实实活了一次。

更是刺激沈之渝的一个方式罢了。

然后沐浴焚衣,断食一日,虔诚跪下,朝着东边叩首。

所以,最后这次天道,沈之渝我亦是用在你的身上。

——宋知虔求天道,赐沈之渝,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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