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姐姐是东京有名的才女,长得更是貌美如花。
刚及笈便被皇上选中,要迎她入宫为妃。
可她还没有等到入宫那日,便惨死乱葬岗。
转身,继母的女儿就代替她入宫为妃。
后来,我及笈后,主动踏入宫门。
当年姐姐没踏入的皇宫,我来替她踏了。
那些害她的人,我也会替她一起杀了。
1
姐姐的尸骨被找回来的时候,正是六月的最后一天。
太阳那么大,我手心却冷得惊人。
似有所感一般,那日姐姐的狸奴正巧走丢,我出府去寻。
就在乱葬场看到破布娃娃一般被丢弃在野坟边上姐姐的尸骨。
身边的碧柳已然脸色惨白,连忙抓着我的手让我回去。
「母亲不是说姐姐嫁去了青州吗?为何会出现在乱葬岗?」
她讷讷不开口,颤抖的唇已然暴露她的恐惧。
「你先回去喊府里的人过来,我待会儿就带着姐姐回去。」
说完,我像是姐姐还活着一般,为她整理仪容。
只是天气太热,她的尸骨烂得有些拼不上了。
我刚要将她抱起,姐姐原本葱白般细长柔软的手指就落在了地上。
脸上的笑容就要维持不下去。
可是我答应过姐姐,我要做个正常的孩子的。
同嘴角撕裂的姐姐对视一眼,我努力露出一个柔和的笑。
「别怕,姐姐,我就带你回家了。」
2
府内,继母疯狂地挣脱开侍卫的手臂,红着眼睛跑到姐姐身边。
面对不忍直视别过头去的兄长,她声嘶力竭:「沅儿怎会如此?!不是说那青州的人家是你的友人吗?!」
「沅儿身死,怎么说也要给个说法,再不济也要通知我们一声然后安葬在他们家祖坟!为何就这么给丢到了乱葬岗!」
兄长就任由继母在他身上拉扯,一瞬不瞬盯着地上再也动不了的姐姐,眼神麻木。
我站在旁边,面上无喜无悲。
望着躺在地上安安静静的姐姐,那双原本被柳元君称为冠绝天下的双眼此时一片灰白,如同瀑布般的黑发只剩下薄薄一绺,混着尸油贴在她的皮肤上,像是缠着她的锁链。
「母亲,姐姐不是要入宫吗?为何又嫁到了青州?」
只这么一句话,就让继母要落不落的泪水瞬间收了回去。
混着滚烫茶水的杯子从不远处飞来,狠狠落在我膝盖上。
眼神里的疯癫险些忍不住暴露出来,我强忍着给他开膛破肚的欲望,望向正厅中坐着的父亲。
「你母亲已经如此难受!你竟然还质问她?!怎么?她还能害你姐姐吗?」
她为何不能祸害姐姐?
姐姐和我又不是她的孩子。
「孩儿知错了,母亲您别太难过了,快回去休息吧。」
我不会安慰别人,更何况是含着假惺惺眼泪的继母。
低头耐心地将姐姐错乱的骨节安上,所有人离开后,我将姐姐带回了我们的小院。
3
没有别人在场,我才将姐姐身上的衣服一层层解开。
如今是六月,就算是姐姐死得时间再早,也不应该穿得这么多。
碧柳站在一旁,不忍看下去,为我关上了门。
果然,姐姐身上红彤彤软绵绵,那身柔软光滑的皮肤不见了。
我红着眼,喘着气。
「碧柳,进来。」
碧柳走进来,见到这一幕,她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对上我的眼神,她眼底满是惊恐。
用仅剩的力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姑娘!碧柳身上的皮配不上大小姐的身子!」
我露齿一笑。
混着眼泪,我从镜子中瞥见自己扭曲的脸。
这样的脸,就算是活着,也比不上姐姐如今的样貌。
「怕什么?你的皮配不上,自然有人能配得上。」
「我知道你从夫人院子来之前很得她信任,夫人最近身子不大爽利,你愿意代替我回去服侍一段时间夫人对吗?」
她自然是愿意的,只要能逃离我,逃离这个院子,碧柳能做一切事情。
毕竟早些年差点钻到她肚子里的老鼠早就让她学会听话了。
4
我信不过碧柳,所以每天晚上我都要偷偷过去夫人院子看看。
碧柳只负责给我接应而已。
连着去了十天,我每天睡在假山的缝隙中。
这天终于让我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了。
「母亲,那人死了咱们好不容易搭上的那条线该如何是好?」
徐月令略带颤抖的声线从屋内传来,我猛地睁开眼睛。
「还有永和公主……他们两兄妹简直就是野兽,比徐白梨那疯子还恐怖,女儿不想嫁到端王那边,您都说好了,让我入宫。」
不知道继母又说了什么,徐月令才忧心忡忡走了。
我在假山中间深吸口气,强忍着冲出去将继母和徐月令身上的皮拔下来给姐姐的冲动。
我知道,盯着这里是对的。
姐姐残破的身子和两人的对话,足够我拼出真相。
但是时日尚早,我必须谋而后动,要再偷听几天再说。
果不其然,第二天继母就找来了几个男人,这些人在她院子中密谋。
躲在假山中的我险些被发现。
幸好我身子矮小,也熟悉府里路线。
「你这女儿貌美,那位很是满意,但此事差点闹大,你得掏笔钱财买命。」
接着,我就听到继母带着怒气回答:
「给钱?弄死了人,你们负责处理尸体,那尸身你们如何玩都行,为何要那么大咧咧丢在乱葬岗?!若不是我反应快,那小疯子恐怕早都将我杀了。」
「咱们听闻你另一个女儿即将入宫,可否要咱们多加照顾?」
闻言,继母声音渐弱,恳求一般请这些人多宽限几日,还想让他们安排人过来保护自己。
其实她不必如此防备我的。
我如今长大了。
再也不是那个情绪外露,性子冲动的疯狗了。
只是一层皮,简单剥了实在太温柔。
曾经姐姐是我的链子,她死了,我也彻底没了枷锁。
顾不上被发现的风险,我将头探出假山,一寸寸扫过每个人的脸。
视线微微一顿,我在其中一人的腰带上看到了令牌。
上书两个大字:大内。
5
腐烂的尸骨放不住,我只能将姐姐下葬。
姐姐下葬的那天,和徐月令入宫是同一天。
那原本的外室子,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顶替了姐姐的位置成了皇帝的后妃。
猩红装饰下,我的眼睛也被刺激得血红。
发狂一般,我径直闯入兄长房间。
他正喝着闷酒,脸上满是气闷与窝囊。
「徐柏霖,你想不想报仇?」
他看到我,失手打翻酒瓶。
见到我手上没有提着奇怪的东西,才松口气。
「你知道什么?」
我学着姐姐的样子笑了一下。
「姐姐身上几乎没有皮了,除了一直嫉妒她的徐月令,你觉得还有谁能干出这样的事?」
「徐月令杀人,继母如何能袖手旁观?」
他一口闷掉瓶中酒。
辛辣的味道在屋内四散。
「你想如何?」
「今年秋天,送我入宫。」
6
三个月后我如愿站在了大周皇宫中。
我没有见到皇帝,毕竟我还是秀女,但是我见到了那个徐月令口中的永和公主。
那是个相貌只能算得上清秀的女子,见到我,她先是一愣,而后薄薄的唇片弯成浅色的月牙:
「工部侍郎还真是努力,这不到月余的工夫,都往后宫中送了两个美人了。」
见我愣愣不回话,她声音也变得更加刺耳。
「和你姐姐一样,又蠢又楞,毫无生趣。」
我咧开嘴,笑了。
「见过公主,敢问您说的是哪个姐姐?」
我的姐姐才不可能真的又蠢又楞,她口中说的只有徐月令那个蠢货罢了。
「徐家还有别的女子?」
看啊,她这么快就将姐姐给忘了,是真的没有参与,还是根本不在意呢?
对上我还没太长开的面容,永和公主讥讽一笑。
「不过你这张脸倒是有几分姿色,看着就让人心里痒痒。」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就能够确定,她必定是杀害姐姐的凶手之一。
因为她和我是一样的人。
「是想让人将我的脸皮剥下来的那种痒吗?不过我不想将这脸送给公主,改日小女再给公主物色好看的脸皮好不好?」
我娇俏笑着,永和公主却第一次正眼瞧我。
打量货物一般将我上下扫过,随后她将笑容收起,冰凉滑腻的眼神在我身上攀缘:「我收回那句话,你比你姐姐有意思多了。」
随后,她仰着头,随便挥了挥手:「准备好,今晚侍寝吧。」
7
这天晚上见到皇上的时候,我毫不意外。
他是个身体瘦弱,一脸菜色的孱弱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