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糖尿病前期、减重降脂？看ADA了解哪种断食方式有获益 | 2024 A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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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歇性禁食对疾病、健康有什么影响？

整理丨刘书绮

有研究表明，每年大约有10%的糖尿病前期患者会恢复到正常血糖；但还有约10%的人会发展到二型糖尿病（T2DM）阶段。

治疗糖尿病前期首要的治疗方法是改变生活方式，例如糖尿病预防计划（DPP）；改善血糖控制，以防止进展为T2DM；如果患者有超重或肥胖，至少减重7%；重点预防心血管疾病等[1]。近期较为热门的间歇性禁食（IF）方法也十分值得探究。

在今年的美国糖尿病协会（ADA）年会上，来自阿拉巴马大学伯明翰分校，营养科学系的Courtney M. Peterson副教授带我们一同回顾了有关“间歇性禁食是否可以抑制糖尿病前期进展到2型糖尿病”的研究，让我们一起学习。

IF的不同模式

首先Peterson博士为我们介绍了几种不同的间歇性禁食模式（图1），例如：每周禁食一天、隔日禁食（ADF）、隔日改良禁食（ADMF）、5:2进食，以及禁食模拟饮食[（FMD）是一种低热量饮食方法，每次3到5天，一月重复一次]。最后一种方法是限时进食（TRE），即每日进食在每天的一个狭窄时间段内，以此延长每日禁食的时间。

图1 不同形式的IF

那不同模式的IF对人体又有什么影响呢？接下来我们将跟随教授的讲解学习其中最经典的 几种模式。

IF可使糖尿病前期得到缓解或逆转

FMD对糖尿病前期的影响

几年前，FMD的第一个大型临床试验开展，最近发表了二次分析[2]。共纳入100名参与者，对参与者随机分组进行FMD 3个周期。其中FMD模式为：每天摄入低热量（约700-1100卡路里），低蛋白（约10%），遵循这种植物性饮食5天。

研究结果显示，在3个周期的FMD后，糖尿病前期患者的空腹血糖下降了约10%，大多数人不再处于糖尿病前期的空腹血糖范围；衡量胰岛素抵抗的指标胰岛素抵抗指数（HOMA-IR）也显著下降（图2）。这都提示了FMD有这种潜力缓解或逆转糖尿病前期。

图2 二次分析的研究结果

TRE对糖尿病前期的影响

TRE中最受欢迎的是“16+8”模式，目前有超过100个临床试验研究TRE，但大多数都是小型研究，少有更大规模的研究。 将多项关于TRE研究汇总可知：

● 早TRE（晨间进食）能改善血糖控制和血压，且与体重减少无关；

● 早TRE降低了24小时的葡萄糖水平；

● TRE组葡萄糖目标范围内时间（TIR）在正常范围内增加，在高范围内减少，提示TRE可以改善多种人群的TIR，还可以改善脂肪组织胰岛素敏感性；

● TRE会改善骨骼肌对葡萄糖和支链氨基酸（BCAA）的吸收，证实了TRE对胰岛素敏感性的影响；

● TRE和ADMF都改善体重和血糖水平，ADMF对体重和血糖的影响更大。然而，仅TRE组改善甘油三酯和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HDL-C）水平；

● TRE可改善受试者的糖化血红蛋白（HbA1c）、葡萄糖、胰岛素、HOMA-IR、甘油三酯和血压；

● 10小时TRE可能不够有效。

具体研究信息如下：

• 研究一[3]：对8名糖尿病前期男性进行了为期5周的交叉控制进食研究，参与者体重稳定。

结果表明，6小时早TRE使胰岛素抵抗下降了24%，β细胞反应性提高13%，收缩压和舒张压下降了10%-11%，氧化应激适度降低，但未发现对血脂、心率或炎症标志物的有利影响（图3）。该研究提示，早TRE能改善血糖控制和血压，且与体重减少无关。

图3 各项指标的对比

• 研究二[5]：对11名超重成年人进行了为期4天的交叉研究，保持体重稳定。

研究发现，在这些健康个体中，早TRE降低了24小时的葡萄糖水平，约4%（图4），血糖波动也得到改善。Peterson博士认为，这些相同的机制也将在糖尿病前期患者中发挥作用，改善24小时葡萄糖水平。

有趣的是，这项研究中的早TRE组还出现了所谓的第二餐效应：早TRE午餐的峰值比对照组的午餐峰值小得多（图4-A）。Peterson博士指出，如果在胰岛素水平回到基线之前连续吃第二餐，循环胰岛素水平仍然会升高，不会出现太大的血糖波动。因此，利用这种第二餐效应，在IF中达到3-4个小时的进餐间隔可能是会获益的。

图4 24h连续葡萄糖水平、平均葡萄糖水平、血糖波动结果

• 研究三[6]：是一项关于14名T2DM成年患者的弱交叉研究，并未严格控制体重，但基本稳定。测试了10小时TRE（6pm结束）与14小时常规饮食法对血糖的影响。

结果发现，TRE组TIR在正常范围内增加，在高范围内减少，提示TRE可以改善多种人群的TIR（图5）。

这项研究中，除了进行应用动态血糖监测（CGM）测试外，他们还进行了高胰岛素-正糖钳夹测试。研究发现，早TRE可改善脂肪组织胰岛素敏感性，倾向于改善全身胰岛素敏感性（有小的上升趋势，但没有达到统计学意义），并显著增加非氧化葡萄糖处理量。

图5 不同组的TIR结果

• 研究四[7]：对健康男性进行了2周研究，通过8小时早TRE（上午8点至下午4点）与约13小时正常进食进行对照。

研究结果表明，TRE会改善骨骼肌对葡萄糖和BCAA的吸收，证实了TRE对胰岛素敏感性的影响。

• 研究五[8]：对101名患有糖尿病前期的超重成人进行为期3周的研究，比较了ADMF与8小时TRE。

结果表明，TRE和ADMF都改善体重和血糖水平，ADMF对体重和血糖的影响更大。然而，仅TRE组改善甘油三酯和HDL-C水平（图6）。

图6 TRE和ADMF的统计学结果

• 研究六：另一项研究对72名泰国糖尿病前期成年人进行为期12周的研究，9小时早TRE（上午8点至下午5点之间）与通常饮食的对比。

不幸的是，在这项研究中，受试者的坚持度不是很高，依从性远低于我们在其他研究中通常看到的水平，因此，ITT分析未能发现任何影响。然而，在接受治疗分析中，发现TRE改善了受试者的HbA1c、葡萄糖、胰岛素、HOMA-IR、甘油三酯和血压。

• 研究七：然而，一项近期的研究[9]表明10小时TRE可能不够有效。该研究对100名T2DM高风险成年人（糖尿病前期或肥胖）进行了3个月研究，10小时TRE与习惯组进行对照（两组之间约三个半小时的禁食差异）。

研究发现10小时TRE减少了脂肪量，但在多重性校正后，该结果便不存在了。并且，无论是否校正了多重比较，禁食葡萄糖水平在统计学上均无显著差异（图7）。

图7 10小时TRE未产生统计学差异

IF对糖尿病合并症的改善作用

其他合并症例如肥胖症和心血管疾病也是前驱糖尿病管理的目标，改善了这些合并症对糖尿病的管理同样有益。约80%的研究检测了八小时或更短窗口的TRE，发现了其对减肥的益处。

一项1年的随机对照试验[10]对比了8小时TRE（12-8pm）、25%热量限制（CR）、对照组的减重数据（图8）。结果显示，8小时TRE诱导90名肥胖成人在1年内减重约5%。研究提示，至少在一年内，8小时TRE有临床意义的体重减轻，以及良好的依从性。

图8 8小时TRE、25%CR、对照组的体重减少情况

此外，有荟萃分析[11]对10项试验、694名参与者进行研究，结果表明：TRE能使收缩压下降4mmHg，舒张压下降2mmHg。并且，Peterson博士指出，大多数报告TRE对血压有益的研究都是在下午6点结束进食。

大约3/4的研究并未发现TRE对脂质的影响。然而，一些有趣的数据表明，TRE可能会影响VLDL颗粒大小（12周人类研究[12]）、HDL-VC小和含量以及胆固醇外排（12个月灵长类动物研究[13]）。

总结

初步临床试验的数据表示，较早和/或≤8小时进食窗口可改善糖尿病前期成人的血糖控制。这其中涉及多种机制，包括第二餐效应，一天中的时间效应（昼夜节律系统），全身和脂肪组织胰岛素敏感性，β细胞反应等。≤8小时进食窗口可以改善体重减轻，但效果低于建议的≥7%体重减轻。较早的进食窗口可以改善血压，并可能对甘油三酯产生影响。然而，在相关治疗指南发布之前，还需要更多的临床研究支持。

参考文献

[1] American Diabetes Association Professional Practice Committee. Diabetes Care 2024;47（Suppl. 1）.

[2] Brandhorst, S., Levine, M.E., Wei, M. et al. Fasting-mimicking diet causes hepatic and blood markers changes indicating reduced biological age and disease risk. Nat Commun15, 1309 （2024）.

[3] Peterson, Intermittent and Periodic Fasting, Aging and Disease, 2024

[4] Sutton et al., Cell Metab, 2018

[5] Jamshed et al., Nutrients, 2019

[6] Andriessen et al., Diabetologia, 2022

[7] Jones et al., AJCN,2020.

[8] Chair et al., J Nurs Res, 2022.

[9] Quist et al., Lancet Healthy Longev, 2024.

[10] Lin et al., Ann Intern Med, 2023

[11] Wang et al., Nutrition and Metabolism, 2022.

[12] Manoogian et al., Cell Metabol, 2022.

[13] Kavanagh et al., Obesity,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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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冯梓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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