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叛军进城那日,他带着心爱之人弃城而逃。
我被叛军首领活捉,受尽折磨。
万念俱灰之时,他说「一个女太监!阿兄若是觉着新奇,尽管拿去消遣便是!」
我惨然一笑,在他欲裂的目光中咬碎了藏于齿间三年的毒药。
1.
我死了,死在不爱他的第一年。
我是清池宫最末等的太监,人人可欺。
但与普通太监不同。
我是女子身。
「宿主,你确定要放弃任务吗?」脑海中传来一阵熟悉而冰冷的机械音。
「快穿攻略者简宁,放弃自愿救赎男二计划。」我长跪在玉龙殿外,凝望着近在咫尺的青石阶。
殿内女子嬉笑与男子喘气声交织,殿外唯有一长跪不起浑身落满霜花的太监。
「叮~快穿攻略者简宁放弃自愿拯救男二计划,任务判定失败,判予长达48小时强制消融灵魂。」
听着脑中冰冷的声音彻底消失,我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十年了,我终于要解脱了。
我十年前带着选定的任务来到这儿。
那时的楚岁安不叫楚岁安。
他衣衫褴褛的匍匐在地上乞讨,身后拖着一条鲜血淋漓的腿。
那是被难民生生割下肉后的伤腿。
我想装作视而不见,却在他抓住我衣袍的那刻动了恻隐之心。
「求你……求你,我只要一个黑面馍馍。」病弱的少年卑微的抓着我的衣角不放,眼底满是祈求。
我轻叹了一口气。
终是不顾系统反对带他回了家。
「宿主!你这是违规行为!与你原来的任务完全相悖!你知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
鲜少有波澜的电子音在此刻也显得有几分恼怒。
我淡然一笑。
「系统,我反悔了。」我一意孤行,强制篡改了本次攻略对象。
原本我的任务不算难,只需辅佐男主登基,击杀乱入的时空猎人。
可我反悔了,半路改了任务。
我想救他,也想有人救曾经的自己。
2.
「可有姓名?年岁几何?家住何方?」我抿了抿温热微苦的茶水,不曾施舍他半个眼神。
「小姐,奴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楚姓,年十七,无家可归。」少年跪在下首,脊背挺的笔直,语气谦卑。
茶水雾气袅娜,我一时看不清他的神色。
「不必自称奴,往后……便唤我一声阿姐。」
他眼睛倏地亮起,像极了我在攻略局养的小萨。
「可否请……请阿姐,赐名?」他这话问的小心翼翼,眉宇间染上几分喜色。
那时只以为他是真心欢喜,后来才知道那抹喜色背后的含义。
他早看穿了我攻略者的身份!
「楚……岁安,岁岁平安」我望向窗外一剪红梅,今年的雪格外大,压弯了红梅的枝头。
思绪渐渐回笼,刺骨的风雪压的我几乎直不起身子。
没日没夜的伺候贵妃使我筋疲力尽。
她惯是个娇气的美人儿,用着不爽利的人儿都打一顿扔出宫去。
也因此,在她跟前伺候了三年的我,竟成了满清池宫最有资历的人儿。
「小宁儿~进来伺候本宫沐浴。」
我艰难的撑起发软的身子,用力揉搓了一通冻的僵硬的膝盖。
“嘎吱”,屋内扑面而来的温热化开我肩上的落雪,睫毛也不免沾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爱妃,给朕生个孩子如何?」熟稔的声音响起,我身形轻轻一晃。
即便是已经过去三年之久,再听见心里依然还是会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
不知男子做了什么,惹得贵妃娇笑连连。
我苦笑着行至浴桶边,麻木的听着里间嘻笑打闹的二人。
嘶,灵魂缓缓消融的痛感犹如实质,蔓延我全身。
痛。
彻骨的痛。
意识消失前,我听到一急切的男声「阿姐!」
是岁安么?
「阿姐,你是这个世上最厉害最好的阿姐!」
冬去春来,岁安高了我足足一个脑袋,垂眸看着我笑时,眼里露出点点细碎的光。
「雕虫小技,比起仗剑天涯之人,不足挂齿。」
我教他挽最漂亮的剑花,作为回报,我晨起的窗边总会有束鲜花。
我抚了抚发热的额头,头顶依旧是熟悉的床幔。
「呵」我自嘲般轻笑一声,原是一场梦。
「简宁,朕不准你死」我惊讶的看着屋内的楚岁安。
三年来,这是他第一次与我呆在一处。
「陛下放心,奴才身怀至宝,又怎会有死这个说法?」
他却突然暴怒,起身狠狠掐着我的脖子质问,「朕就知道这是你的把戏!你不过是想骗朕!」
「从头到尾,你都把朕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我被掐的喘不上来气,憋红了脸,连连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喉间的鲜血混合着唾沫溅了他一脸。
我满意的笑了。
他呆愣在原地,满脸鲜血,不可置信的望着我。
「你怎么会吐血?又是你的把戏是不是?」
他一把甩下我,后背猝不及防的撞上生硬的床板。
「唔」撞的我生疼。
「恭送陛下。」我压下浑身痉挛的痛苦,语气谦卑。
「好,好啊,好得很!到现在了你还敢跟朕装!朕倒要看看你何时能真的去死!」
他一甩袖子,愤然离去。
岁安啊,很快就能如你愿了。
我很快……就会死了。
我望着脑海中大屏上显示的倒计时,狠狠松了口气。
「倒计时三十九小时二十八分。」
3.
午间贵妃寻人来唤我。
我本是不愿去的,可贵妃是他心爱之人。
若是惹得贵妃不快,少不了又是一顿罚。
「跪下!」滚烫的茶水迎面泼来,我恭顺的跪在碎瓷片上。
「哼!都将你制成太监了,还是喜欢勾搭皇上!真是个天生的贱骨头!」明明是娇柔的嗓音,却能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膝盖的疼恍若未觉。
思绪却被硬生生拉扯到那天。
我被楚岁安赏赐给贵妃。
那夜宫宴,筹光交错。
楚岁安许是喝多了酒水。
晃晃悠悠走到清池宫时,竟一把将我扯上了榻。
我不知贵妃在殿外是如何气恼,我只知那夜浑身撕裂般的疼痛犹存至今。
「阿姐,留在朕身边可好?」
「为何……不愿永远陪着朕呢!」他似是醉了,嘴里胡乱呢喃着。
身下动作愈发狠厉,我疼得拽紧了身下的床单也不愿发出丝毫声音。
他却犹觉不快,死死掐着我的下巴,「叫啊!为何不叫出声!疼为何忍着不叫!」
我忍痛看向他无比清明的眼睛。
「我恨你。」
身若浮萍,摇摇晃晃的飘荡在一叶扁舟之上。
红烛燃了一夜,窗外一剪红梅被雪寸寸压弯。
「啪!贱人!」我拖着浑身青紫疲惫不堪的身子跪在贵妃下首。
「贵妃恕罪。」我躬了身子,低头看着她的脚尖。
「贱婢!你也配勾引皇上!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宫今日非杀了你不可!」
贵妃一改往日的娇媚柔弱,像是堕入深渊的厉鬼。
「奴婢知错,任凭贵妃处罚。」我丝毫不反抗,她愈发恨上心头,上前狠狠一脚踹在我心窝。
「娘娘!切莫动怒,此人杀不得!」
闻言,我原本解脱的心瞬间沉下去。
贵妃身边的嬷嬷最是老道圆滑。
二人不知说了什么,惹得贵妃愈发暴怒。
「杀你不得!好啊好一个杀不得!」她命人拿了夹指板,在上面涂上薄盐。
「啊!」惨叫声传出清池宫,可无人来救我。
糙砾的十指被钉入数十根极细的绣花针。
我疼得晕倒在地,迷迷糊糊见听到贵妃痛快的笑了。
她说「把这个贱人的四肢捆起来,双腿给我分开!让所有人都来瞧瞧何为女太监!」
我软趴趴的倒在地上无力挣扎,只得看着两个嬷嬷将我绑上架子,脱去浑身衣物。
从前不论多么艰难的攻略,我也未曾如此被羞辱过。
更何况清池宫上下几十号人!
我浑身轻颤,终是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我恨自己为何要任性!恨自己为何当年没斩杀余孽!
太监们粘腻贪婪的眼神盯上我不着寸缕的身子。
「贵妃娘娘,奴婢知错了,求求您放过奴婢,奴婢愿以死谢罪。」
「奴婢……知错了」
快穿局的规定,快穿者不得自杀,只得自然死亡或死于他人之手。
我顾不得规定,宁可回去承受万年冰牢的孤寂。
「呵呵呵!贱婢!哪有你求饶的份儿?」
「大家伙都等着看女太监呢!」
她染了红寇丹的指甲轻轻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丝丝血痕。
仓皇无助感一瞬间将我包裹。
系统也无法干预剧情,只得眼睁睁看着我受尽折磨。
她命人拿来细长的银针,在火上烤的通红,又取来上等的缝合羊肠。
再唤天下手艺最精妙的绣娘,一针针缝上了我的下体。
「啊!」我惨叫连连,一众宫人瞧得瑟瑟发抖。
贵妃却心情极好的喝了口茶。
「动作快些,免得叫这贱婢疼死了!」
「这太监啊!下身都是实的,女太监的下身啊!自然也得严实些!」
只因贵妃一句话,绣娘生生在我下体缝了数百针。
「宿主!放弃任务吧!我带你回快穿局。」系统冰冷的声音也不免染上一丝丝焦急。
我疼得开不了口,更无法回答它。
可我想说,我愿意放弃任务。
但这还不算完,贵妃命人熬了十倍浓缩的红花给我灌下。
破败的身子顷刻间顺着下身的缝隙溢出大片鲜血。
远远看去像是开出了一朵花儿。
「你们在做什么!」